經常繁華的街道上，兩個美麗的少女手拉手走在一起，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
「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一起逛街呢，水清。」陳蓉蓉挽著韓水清的手說道。
「唔，是吧……」韓水清眼珠轉了轉，心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逛街了。
「不過你作為老闆竟然自己跑出來，真是太沒節操了。」陳蓉蓉白了韓水清一眼，嘲笑道。
「喂，是你慫恿我的好不好？」韓水清苦笑著看著陳蓉蓉。
「再說了，我留在那裡也沒什麼事情要幹啊，」韓水清嘟嘟嘴，「讓清月和秦盈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好了，我在那裡會干擾她們的。」
「哦，是麼？」陳蓉蓉懷疑地看著她，臉上寫滿了不信。
「去！，」韓水清伸手去拽陳蓉蓉長長的馬尾，「明明是你嫌無聊拉我出來逛街，現在竟然還說我的不是，討打啊是不是！？」
「啊！喂！喂！」陳蓉蓉被拉的腦袋後仰，急忙拍開韓水清的魔爪，心疼地撫摸自己的長髮，惱怒道，「你力氣那麼大，不要隨便抓人家頭髮！」
韓水清沒有理她，將注意力轉移到繁華的街頭。
天氣不知何時變得陰沉，灰色的雲將天空遮住，阻斷了陽光帶來的溫暖，即使在街道上氣溫也變得很低，不過即使這樣，處於京城繁華地段的商業街依然人流如水。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來放鬆過了。
不過……
「蓉蓉，感知一下有沒有人跟著我們。」
「啊？我試試……你知道的，在這種地方很難的。」陳蓉蓉將的感知散發開來，轉瞬間覆蓋了周圍方圓數千米的區域。
韓水清點點頭道：「盡力就好。」
作為一個曾經的擁有感知的精神類異能者，韓水清很明白感知在不同地域的不同效果。像陳蓉蓉這類各種事物通吃的全能型的感知系異能者，對密度這樣的因素非常敏感。例如一個感知系異能者在搜尋某件物品，而這件物品混在很多其它東西中，並且這些東西還有很多目標物品的同類物品，那麼這位感知系異能者面對的將是一個非常繁重的任務。
陳蓉蓉的感知系異能是最優秀的感知系異能，強度和靈敏度遠高於普通的同級感知系異能者，覆蓋範圍也非常優秀。但正因為這樣，陳蓉蓉的感知在繁華的商業街這種地方很難發揮出正常的水平——因為人的大腦對信息的處理能力是有限的。高感知強度、強度和寬廣的感知覆蓋範圍，意味著更多的信息流入大腦。當陳蓉蓉以人作為感知目標時，在她感知範圍內所有的人都是她感知的目標，每個人都要被她的感知辨認一遍，而這時，大量的信息就會流入她的大腦，而這些信息——因為她的感知強度和靈敏度要遠強於普通異能者，那麼她收到的信息比普通的感知系異能者會收到的信息要多的多。這種超大量的信息如果超出了大腦的處理能力，就會被大腦自動拋棄——這種情況表現在異能上，就是很多在感知範圍內的區域裡的人無法被感知到。如果強制著不放棄這些信息或者無法放棄這些信息，就會對大腦造成傷害——陳蓉蓉在第一次佩戴感知骨片的時候就吃過這樣的苦頭。
主動降低感知的強度和靈敏度會大幅度減少信息量，如果信息量縮減到大腦能夠承受的限度內，感知系異能者就能一次性感知範圍內所有的目標。但這種方法不受感知系異能者的歡迎，因為如果降低感知的強度和靈敏度，就降低了感知的效果。
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感知系異能者們想出了許多可行的辦法，例如雷達法、移動圓法、中心擴散法等。
陳蓉蓉最喜歡的方法是移動圓法，這種方法把感知分為許多份，每一份都投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形成一個個小的感知圓，這些感知圓在各自的範圍內不斷地移動著，以保證感知範圍內每一點都不會被遺漏掉，同時還大幅度地減少了信息量。
陳蓉蓉喜歡一動圓法的原因是因為這種方法是效果最接近於感知全開的方法，當然，更重要的是這種方法是難度最大的方法——挑戰高難度，是身為天才的她的驕傲。
「有沒有？」
陳蓉蓉感知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沒有說話，韓水清忍不住問了出來。
「哎呀，別急嘛，」陳蓉蓉嘟囔著道，「這裡那麼多人，總有幾個異能者的嘛，我要好好辨認一下。」
「哦，好吧，」韓水清聳聳肩，「你慢慢來。」
「好了，應該沒有跟著我們的人。」陳蓉蓉一甩手，收回了感知。
「哦，那就好。」韓水清點點頭，「這樣就可以好好地輕鬆一下了。」
「哦？」停了汗水清這句話，陳蓉蓉挑了挑眉，看著韓水清到，「水清，我實在沒法理解你的這種想法，為什麼沒人跟著你才能真正的放鬆呢？」
「……」
韓水清沉默。
「連自己人都防著，你不覺得累嗎，水清？」陳蓉蓉認真地看著她問道。
「唉……」韓水清歎了口氣，並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回應。
自從吱吱的初戰那一晚，多數盯著韓水清的人都被吱吱解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被派來跟著韓水清了，而異能部的人在陳蓉蓉的哥哥的關照下，也沒有繼續對韓水清進行觀察——韓水清讓陳蓉蓉用感知尋找的，其實是雲姐或者其他韓海平或小姨派來的異能者。
這些人都是自己人，跟著韓水清也都是為了維護她的安全——但無論怎樣，韓水清都無法徹底地相信他們，至於其中的原因，韓水清說不出來，也想不明白。
「唉，算了，」陳蓉蓉無奈搖頭，結束了這個不是很愉快的話題。
兩人默默地沿著街道前行，感受著周圍久違的人間繁華。
「下雪了……」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韓水清忽然開口道。
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雪花飄落，隨風紛飛。
沒想到竟然會下雪……
韓水清雙手向上托起，想要接住一兩片飄落的雪花，感受其中的聖潔與寒意。
「又是一年雪至……」
不知自己心中深處想到了什麼，韓水清說出了這句話。
轉過頭來看陳蓉蓉，韓水清發現她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不要隨便拽文……」
「……」
「下雪了，接下來去哪啊？」陳蓉蓉無視韓水清囧囧的表情，問道。
「去……中心地下城？」韓水清提議道。
「唔？」陳蓉蓉一愣，隨後點點頭，「好啊，就去那裡。」
「話說，好久沒去那裡了……」陳蓉蓉撫掉落在頭頂的雪花，從韓水清的挎包裡拿出一個帽子戴上，「嗯……反正你也用不著，我先用著了。」
「唔……」韓水清無語地點點頭。
每一片雪花掉落到她頭頂之前，都會有一縷看不見的氣流經過，把輕飄飄的雪花帶走。
「你對地下城怎麼看，水清。」陳蓉蓉開口問道。
「地下城？」韓水清笑道，「那不就是一個大武器麼？」
「大武器？」陳蓉蓉聽著一愣，「什麼意思？」
「針對處於地下城之內異能者的武器，」韓水清撇撇嘴，輕蔑道，「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因為普通人對異能者的恐懼而建立起來的。」
「呃……這麼說的話也不能算是錯的，」陳蓉蓉愕然，「的確無論誰進了地下城，性命就在那位的掌握之中了。可是，水清，為什麼我覺得很多東西到你這裡就變得扭曲了啊？」
「哪裡扭曲了？」韓水清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嘛，要不你以為為什麼京城只有地下城才允許舉行大規模的異能者集會？」
「可是那位也是異能者呀！」陳蓉蓉一臉無奈地看著韓水清，臉上寫滿了「你真偏激」這四個字。
「切！是異能者又怎麼樣，五大還都是異能者呢，」韓水清不屑道，「還不是三天兩頭打……呃……架……」
「唔！？」陳蓉蓉疑惑地看著韓水清，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語氣和表情忽然變得奇怪。
韓水清看著前方一棟大樓上的大屏幕，面色古怪。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則新聞。
「……據報道，位於澳大利亞北領地東北方的范德林島於昨夜凌晨突降大雪……」
「大雪……澳大利亞……」陳蓉蓉看著大屏幕上的新聞，一時間回不過神來，「感覺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