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仍舊滾燙,左小小用帕子絞了水,敷在了他的額上,慢慢地,額頭上的溫度下了些,而身上慢慢地也開始燙手,而此刻,他的意識不是那麼清楚了,左小小也顧不得害怕,將他放躺在地上,又用帕子全身的給他降溫,只是那溫度一會兒降下去了,一會兒又升了起來,左小小來回奔波於水潭和山洞間,忙活了小半夜,他的溫度也沒有降下來,見狀,她無奈地蹙眉,突然想起,小說裡寫的情景,她猶豫了一下,隨即立刻將自己的衣服脫光,將他的中衣也褪了下來,她跑到外面,站在潭邊,將那潭水撩向自己的身體,那冷冷的潭水激得她打了一個冷戰,適應了一段後,她便慢慢地走到了裡面,那刺骨的寒意,將她激得分外的精神,她跳上了岸,迅速擦乾水珠,便到雲九天的身體緊緊地抱緊他,他的身體如一個火爐,很快就將她身上的冷意驅散了,她抱著他可是非常的舒服,雲九天好像也貪著她的涼,便出了聲,摟緊了她的腰身,如此幾次,左小小終於覺得他的體溫慢慢地降下去了,終於左小小抱著他,暖暖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
左小小睜開眼睛,自己的身上已是蓋上了衣服,雲九天就坐在洞口,一陣香味傳來,左小小爬了起來,雲九天給了她一個明媚的笑顏:「昨夜,睡得可好?」
「這話該是我問你的,現在你感覺如何?」左小小說著便又試了試他的體溫,燒仍是沒有退盡,但看他的氣色好多了,她的心便放下來,「到底你的身體好,只一夜,便恢復得差不多了!」
「嗯,我說過,我沒事,我不會丟下你的。」雲九天淡淡地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左小小怔怔地看著他,眼前的男人如便一座山一般,讓她的心無比安全,這是他以前不曾給她的感覺……
兩個人吃完飯後,本來要去四處探探出路,可是雲九天的情勢又有些不好,他不敢四處走動,只坐在洞口,慢慢地調息著,由左小小來打點一切,左小小現在心裡十分著急,她想著也許自己該出去求援,給他請了大夫,至少比坐在這裡等待他傷好要強一些。
可是他這種情況,自己實在不能拔腿就走,她不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這谷內雖然很安全,可是她那樣做,在她的心裡,同拋棄他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她坐在他的身邊緊張地看著他:「你到底怎麼樣了,谷內可有草藥能治你的傷?」
「我的傷這谷內的草藥怕是不成,只是胸口有淤血,慢慢調息便可。」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左小小緊張地握著他的手道。
雲九天笑了:「真的無事,只是倒連累你同我在這谷底一起受苦!」
「是我連累你好不好?你若不是為了救我,怎麼會受這樣的苦處,我又笨,幫不上忙……」
左小小下面的話,被雲九天的柔唇給她封在了口裡,他口內炙熱,一下子俘虜了她猶豫逃避的小舌,左小小的身體如遭雷擊,竟然僵直得不會動作了,他們以前在宮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親熱過,可是為什麼,現在這個時刻,這感覺這樣的新奇,彷彿她少女一般,只是覺得眼前飛花陣陣,讓她忘記時間,忘記日月,甚至忘記自己身處的險境……
感覺時間過了很久,雲九天才放了她慌張亂闖的丁香柔舌,他看著她,目光溫柔而又炙熱,慢慢地竟然有幾分打趣,左小小捂著自己的臉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好色,便以色相誘?」
「若非如此,倒無法堵上你那不斷自責的小嘴兒,我說過,是我受不得你離開獨存的寂寞,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你消失在我的面前,是我自私,是我膽小,你是不是讓我無數次地承認我的軟弱,你才高興?」雲九天嗔怪地看著她,臉上是委屈。那樣子像個小孩子,承認自己錯誤的小男孩,他的害羞和柔弱,讓左小小心裡一柔,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倒是先癡了,這個男人真的,也許不用他做什麼,放在這裡看著就是養眼……
左小小對心裡氾濫起來的花癡一陣陣地自責。
「這樣,你你帶上些魚肉,記得……從那緩坡向上,一直向上,你應該可以出去的……」雲九天開口道。
「我不會自己出去,若走,我帶著你一起!」左小小堅定地道。
「不行,現在我走不了太遠,怕是傷會有反覆,若是在半路發作,會連累你的,你自己有希望出去的,這山便是再高也不過是幾里十幾里罷了,若真的很高,我們掉下來怎麼會無事?便是那些籐蘿也救不了我們的,所以,你只要小心些,便可以出去了……」雲九天繼續勸她道。
「我不會離開你,不,絕不!」雖然左小小覺得現在自己離開去打大夫也許會更好一些,但是她就是覺得自己現在若是走了,便等於是拋棄他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他隨著她一起跳下來的時候,若當初他但凡有一點兒理智,但凡想一下孩子,他也不會那麼義無反顧地跳下來,可正是因為他的義無反顧,救了自己!也將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
所以,她決不離開。
看著她堅決的樣子,雲九天笑了:「好,那我們便在這裡不離不棄,待我的傷勢好了,我便可以帶你離開了。」
「好!」左小小笑了,笑得那些舒心,這正是她想要的!
她沒有想到雲九天會如此的負責,這幾天的表現,讓她覺得很詫異,之前在皇宮裡的時候,他的溫柔和霸氣都是那樣的妖孽,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如此專情……
原來自己是沒有瞭解他。
原來所有的指責,所有的勇氣,不過是一種本能,自我保護的本能。
她曾試著走近他的心,然而,在他高傲的外表下那脆弱的心一直未曾向她敞開,她自己又何嘗向他敞開了,她的事情,他又知道幾件,現在怕是只知道她是火炫舞的妹妹吧?
若論起來,自己倒是欺騙他在先了。對,不是自己,是火依舞,她為了姐姐入宮,卻很可惜,她什麼也沒有查到,自己倒是絕望地投水了,她一定是看到了他對她的恨那樣的徹骨,所以才絕望的吧?
這樣的人,但凡可以恨得徹底,也就可以愛得徹底!
那火依舞無福,倒是自己守得雲開,可是,她現在要告訴他自己的一切嗎?
現在,她對他已是報了決心,重新開心,那麼就該坦誠相待的。
「在想什麼?」雲九天看著她發呆,輕聲地問道。
左小小回過神來,她決定再等等吧,等他們出去後,找個合適的時機自己再告訴他,免得他現在有內傷,再受不了刺激,便笑著道:「我在想,你們,我們這樣下來了,他們會不會找到一條路徑下來救我們?」
「會的。」雲九天很篤定地道,「若是你換作水靈兒,而水若影跳了下來,我們不是也會來救他們的嗎?」
左小小點頭,她覺得有趣,他竟然拿水靈兒代替了自己來說這件事情,顯然,打比方,他也不願意水若影會為了自己而做什麼事情。
原來男人吃起醋來,可一點兒不比女人差呢!
谷底的白日不長,只要太陽移過山頂,就是黃昏了。
她不知道那長年累月不散的霧氣,會不會有一天也散去!
只是她希望他和她出了這山谷後,一定要好好地再看一番,兩人到底經歷了如何的冒險,想想,她現在仍在後怕!
夜裡,雲九天不再那樣高燒,身體反而非常地涼,他人也無意識地打著冷戰,左小小仍是脫光了衣服,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取暖,蓋著兩個人的單衣,雲九天冷得直打戰,左小小不時地給他搓著身子,直到半夜,她才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天亮,剛一睜眼,便看見一雙亮亮的眸子在看著自己,那眸子柔情似水,見她醒來,嘴角扯動,笑了:「你只會用這一個招術嗎?」
左小小將衣衫往上掩了掩,擋住了他亂瞧的眼神,抿嘴挑眉很是得意的樣子:「我是開酒樓的,你沒聽說過,一招鮮,吃遍天嗎?不過,怎麼只是夜裡發燒,白天倒好些了?」
「怕是肺子裡面嗆到了水弄的,不過,還好,今天感覺比昨天要輕快些。」
「那太好了。」左小小坐了起身,身前的衣服一下子滑落,她忙摟起,而雲九天只是含笑看著她。
「我當我還能怎麼樣不成?」雲九天的衣服都被她抱走了,他卻一動未動,整個完美的身材,如雕刻家刀下的完美雕刻。
左小小回身看了一眼,便跑了出去,嘴裡咯咯地笑著:「你暫時委屈一下吧……」
「你倒不怕小龍女找來!」雲九天在身後笑聲起。
左小小沒有想到,他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這種被一言一行都被放在心中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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