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侵一入,讓她頓然回神,美目瞪大,驚訝地看著他,雙手奮力地想要甩開他的擁抱。舒榒駑襻陌生的感覺席捲而來,帶著濃郁的酒香,衝擊著她的大腦……
此刻,她的掙扎,在他看來反而像是情人間的tiao一情。
青澀如她,生一嫩如她,從未經過情一事的她,在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子的索吻下,漸漸變得有些意一亂一情一迷了起來……
二人依靠著柱子,吻得忘乎所以,這天與地之間,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緊緊相擁香吻的二人。
她的反抗漸漸變弱了,而他從最初狂一暴地索吻,漸漸變得溫柔許多。柔情似水,情真意切,她彷彿能感受到他的感情。
一顆心,止不住狂亂地跳動著。
這一刻,連月亮都忍不住要出來湊湊熱鬧,用它那柔潤的光,灑向那沉浸在熱吻中的男女。
終於,她被吻得天旋地轉,他靈巧的舌不斷地在她的口中掠一奪,似乎是想要將她肺部的空氣全部抽空一般,狠狠地與之糾一纏。
他的氣息,帶著濃濃的酒味,還有那屬於男人的味道,此刻她的全身,已被他身上的氣息團團包圍住了,迷失在這般柔情的懷抱之中,她唯有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
直到她感覺雙唇已經麻木了,她掙扎著,想要自這般火熱的親吻之中逃脫,試圖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凰兒,不要亂動,要不然我可不保證不侵一犯你!」他不滿地放開了她粉嫩的唇瓣,咕噥了一句,準備再次俯下身,采一摘那桃花林中最美最甜的芬芳。
她的臉色頓然一臉煞白,他以為自己是凰姐姐,並非是真的對自己有情。
她狠下心,咬了下他的唇,血腥的味道,在二人口中散去。
雲九天吃痛地放開了她,「我的吻就讓你那麼噁心!!」此刻,憤怒充滿了大腦,黑眸因為憤怒也變得血紅色,那模樣格外嚇人,臉色更是猶如鬼魅般駭人。
她雙眸被鎮住了,身一體不住地往後退,可惜的是根本無法離開他多遠,身後便是柱子,身前就是他。
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挑在這個時間來看凰姐姐……
今夜,宮廷內外,繼續為新添的王后,大擺著宴席,宮人們一個個都給遣去忙了,才會讓她的驚呼亦無用。若是平時,這般驚呼早就引來了宮人和侍衛了。
「你,你看清楚點。我,我不是凰姐姐!」小臉不知道是嬌一羞還是憤怒,美目染上了霧氣,給染紅了,貝齒緊緊地搖著唇瓣。
雲九天在那一刻愣了下,一手溫柔地撫上她白皙嫩滑地臉龐,輕輕地為她失去淚痕。
「我不管你是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曾經霸氣的他,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面對親情、愛情的雙重的背叛的他,此刻只想有一個人能救贖他,不要將他一個留在那空蕩而清冷的宮中。
「我——」舞兒抬眼看了看他,心揪了一下。
他不記得了嗎?那個總在他身後默默注視著他的小女孩,他給凰姐姐釣魚,她親手將魚兒捉起,他卻是那麼的不在意,在他的眼裡,自己是不存在吧……
她還記得以前,她總是圍在他身邊,他垂釣,她總在不遠不近一直關注著那個人,記得那年他釣了一條魚,她小心的捧起,他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卻把魚送與了凰姐姐。
他心裡的那個人,她一直都知道,大家也都知道。
只是凰姐姐人清冷,雖然待她極好,卻將她看作小孩子,她不瞭解她。
是的,是真的不瞭解,她怎麼也想不通凰姐姐怎麼願意嫁給與她父親差不多大的朱雀皇雲鴻剛呢?而且大家都在議論,她為什麼好好的貴族皇子不選,卻寧願自己做棄婦。
大家都這樣議論。她一成婚便會被棄的下場所有的人都提前替她預測過了。
因為傳聞,先後夏雪死前,雲鴻剛曾立誓,不再娶妻;可見,雲鴻剛是多麼地喜愛先後夏雪。據說,夏雪,肌膚比冬日裡的白雪還要白皙,白裡透紅的肌膚水潤水潤的,靈動的眼眸中總能讓人看到一絲絲的柔意,粉嫩的紅唇猶如春分桃花般嬌嫩。她,只消微微蹙眉,那楚楚可憐之色那是無人能及。男子見了,哪怕是天上的星子,都願為她採摘,只為博她一笑。
儘管風夜凰的美貌更甚夏雪一籌,可活著的人如何與那逝去的人比呢?
可也有的人說,帝王之情終究是薄情的,既然立了新後,那舊人自然將被塵土淹沒。
深宮之中,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
火炫舞不知為什麼凰姐姐會突然出嫁,但她希望她是幸福的,不會成為棄後。那可是才貌無人能及的凰姐姐呀。
而在她猶豫的時候,雲九天再一次俯身,吻上了她的粉唇。
這一次不再是霸道地索一取,而是溫柔地呵護,輕若飄絮,緩緩地勾勒描繪她的唇形,她,終究是迷失在了他的溫柔中。
他永遠像個發光體,任何女子看到他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靠近,而她知道自己無法得到他,僅是遠遠地看著他。
可今夜,似乎脫軌了。可是她卻想放縱一下自己的心。
只是一夜,一夜過後,她還是她,他對於她,還是遙不可及……
雲九天抱著她,將她放在了涼亭的地板上,冰冷的地板刺一激著她的感一官;而他迅速地壓了上去,輕輕的,但卻能讓她感覺到他的重量。
她能感覺到一股濃烈而陌生,但卻甜蜜的氣勢,在她身上肆一意地點著火種,他的吻所到達的地方,她的身一體便像被點燃了火一般灼一熱。
此刻他是柔情萬種的,充斥著無盡的渴望,一天的茫然讓他害怕,那感覺彷彿藏於冰冷之地,好冷。
眼前的她,看起來是這麼地美好;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他接下來所做的事,他要得到她。
這個強烈的想法,在腦中迴響——
絲縷片片飄落,猶若飄絮,散落在涼亭裡。不著一寸一縷的她,依舊是這般聖潔美好,泛著霞光的身一體更是嫵一媚一勾一人。
最終,一個最原始的運動,衝破了那世俗的膈膜,進去了他所渴望之地。
橫亙古今,不變的定律,一個掠奪,一個承受,一個索取,一個付出——他得到了她。
妖艷的血絲沿著白皙的肌膚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更加妖邪之美。
手臂上那象徵清一白的守一宮一砂,漸漸隱退……
天際的月亮很識趣地暫時躲進了雲層之中,讓這經歷一場激一烈地你爭我奪的二人,多了更多的空間,黑夜染上了異常一曖一昧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抱起了她,她已經不記得,他要了自己多少次,只感覺全身都酸酸的,疼痛,還有身一體某處不明的火熱。
酒氣在二人的運動中,漸漸散去,他疲憊地睡了過去。
火熱褪去,舞兒輕輕地依靠在他的懷中,忽閃著盈盈美目,著迷地緊緊盯著他的臉龐,伸出小手,在他如玉的膚色上劃出淺淺的痕跡。
一夜,她不後悔。儘管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她輕輕地俯頭,送上了粉唇,依依不捨地吻了吻他性感的薄唇。
看了看天邊的月色,已經掉下去了,她該走了。
心一狠,頭一轉,步子邁開,跑走了。
而在她離開不久,一直躲在暗處的人兒,才走了出來。披著月光的她,此刻看起來並不美,因為那一雙眼睛裡載滿了憤怒。
剛才她看到小姐不知一廉一恥地勾一引太子,更看到了她恬一不一知一恥地擺出一個個羞一人的動作,自然更是看到了二人來回無數的激一情。
從最初的震驚,到最後的憤怒、嫉妒。看著她嬌一羞地躺在太子的身一下一呻一吟的模樣,她嫉妒,多麼希望那身一下的人是自己。
可是在看到她悄悄離去的時候,一股念頭萌生,嘴邊掛著一抹冷笑。
她緩緩地朝著涼亭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