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如今高貴端莊的太后風夜凰,想到她,他不禁想起那一日,他前往鳳棲宮的時候——
薄煙繚繞,琴音悅耳動聽,鳥鳴蟲吟。|推開那扇厚實的朱漆門,撲面而來的是花香怡人,那味道讓他忍不住懷念多年前的人與事,那時的自己懷著美好的心看待一切,總是衝動的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甚至連逼婚。
此次,來鳳棲宮,心竟然沒有那被背叛的疼痛感,反而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性感的薄唇勾起迷人的弧線,為他的俊臉增添了幾許風采。
而在他閃神的片刻,風夜凰已經從內堂走了出來,站在距離他幾步的地方,看著他。
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像極了那一年,在湖畔邊,那個霸道而又矛盾的少年。
沉靜在回憶中的風夜凰,絲毫沒有察覺到,雲九天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同時抬手想要為她捋順那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可在想到她如今的身份的時候,他的手,再度垂下。
「凰兒,看夠了嗎?」沉靜了許久的二人,這一句突然的話語,打斷了各自的回憶,回憶中的甜美。
雲九天的嘴角掛著惡劣的笑意,黑眸飽含深意地看著眼前出神的女子。
聽見那放肆的笑意,風夜凰終於回了神,正了正臉色,威嚴地說道,「王,你不該喚這個名。該稱呼我為太后!
「太后,很好!」剛才還笑著的雲九天,頓然變得有些咬牙切齒,特別在叫她為「太后」的時候,恨不得將她臉上的表情給撕下來。
「太后看朕,看夠了嗎?」雲九天那深邃的黑眸瞪著她,語帶不悅地問道。
風夜凰僅是輕輕地一笑,「王來本宮的鳳棲宮,有何事呢?」她像沒有聽到剛才那一句話似的,稍稍整了整剛才飄出去的神思。
「怎麼,就這麼怕回答朕的問題?」雲九天的怒氣頓然消散,眸子像是在捕捉獵物般地盯著風夜凰看著,彷彿在每一個瞬間都能捕捉到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呵!王是在說笑了。|本宮豈會懼色於王呢!關於那些問題,本宮想,你應該去問那些纏綿君王側的女子。例如玉妃、月妃等等。她們一定很期待你去問這番話的。」風夜凰聲音不急不緩,語氣更是輕描淡寫,臉上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笑意。
這讓雲九天更是憤怒,「很好,很好!」他潔白的牙齒,在這一刻,看起來格外駭人。那感覺,有點像,兇猛的老虎,要瞬間撕碎獵物的喉嚨。
「若是王這般閒情,找本宮鬥嘴的,那恕本宮不奉陪了。」風夜凰淡淡地掃了眼憤怒的雲九天,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這般的風輕雲淡,心底那股已經平復的疼痛感,頓然席捲而來。
「太后這般疼愛火依舞,應該不會置之不顧吧!?」帶著一股邪氣的聲音在風夜凰的身後響起。
她微微蹙了蹙眉,舞兒不是已經給打入了冷宮麼?莫非還有些事端不成?
「舞兒出什麼事了?」轉身,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問道。
「紅杏出牆。」
「再加上一條謀害朕的罪名。依照法令,該如何呢?」當雲九天將這番話說完的時候,風夜凰愣了下。
「此話何解?冷宮全是女人,何來的出牆一說!」畢竟還是經過了後宮風雲驟變的風夜凰,豈會因為那一句話而變色。
「朕記得太后身邊有一名帶著銀色面具的侍衛吧!」他也不急,僅是慢條斯理地說著,而在這一句話說完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他滿意的變色。
「王既然已經將舞兒打入冷宮了,何必過問這些呢?」沉默了許久的風夜凰,突然轉了話鋒,道。
「她就算是死,也是朕的女人!」雲九天失態地吼道。
「你何必呢!人都死了,還要折磨活著的人!」風夜凰不住地搖頭,關於他們的是是非非,雖然不知道具體,但是大概,她也是明瞭的。
「血債血償!太后不會連這個詞都不懂吧!」雲九天那一對黑色的眸子,頓然變得更黑,更暗,彷彿一堆看不透看不到底的深潭。
「舞兒心性善良,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儘管不知,但是人的品行是不會變的。曾經,一條魚兒受傷了,她都會哭的人,怎麼可能會傷害一條人命呢!
「心性善良,她的善良只有在你這裡才能看到。在我看來,她心狠手辣,陰險毒辣,陰謀詭計一堆,處處陷害人。」雲九天咬牙切齒地說道,想到過去的事,他心頭的恨意便狂湧。
「既然你對舞兒無情,更無意,那麼廢棄她的頭銜,送出宮外。你永遠都不用看到舞兒,也不用在擔心她的心狠手辣妨礙到你。這樣你總滿意了吧!」風夜凰隱忍著心中的怒火,清澈而響亮的聲音迴盪左右。
「休想!朕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雲九天暴戾的俊臉上掛著寒光,明顯寫著「生人勿近,否則後果自負。」十個字。
「過去的事,你無憑無據。怎麼能怪到舞兒頭上呢!」風夜凰清澈的眼中倒映著雲九天的臉。她不明白,九天為何總是這般固執。對自己是如此,對舞兒也是。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固執既傷害了自己,亦傷害了他身邊的人嗎?
「死無對證。你怎能保證不是她所為。」當初的種種,讓他不得不懷疑,就是她害死了紫兒。因為每每她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用很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在看到自己抱著紫兒的時候,會流露出不悅,還有種他讀不懂的情緒。
那時候,除了紫兒,只有她。她的嫌疑最大,這就注定了她必須要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你怎麼能被恨蒙蔽了你自己的心呢?!」當年的事,她不想過多的評價。因為她親眼看到的不多,但是要說舞兒害死了那名女子,她是千萬個不信。
「你不會明白的!」雲九天摔下一句話,轉身,跨步。
「你最好管好你身邊的侍衛,否則休怪朕無情!」
而風夜凰在雲九天離開後,才坐了下去。為什麼,當年的是是非非,到底是誰害了誰?
看來舞兒要順利的離宮,並非易事。
「太后,你,還好嗎?」一直隱匿在暗處的銀翼,緩緩地走了出來,將風夜凰扶了起來。
「今日,你是不是去教授舞兒武藝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銀翼的轉變,她看得很清楚。
「嗯。」
「不要再去了。」挺直了腰,她緩緩地朝內堂走去。
「否則你會害了她的。」
遠遠的,這句話,從內堂裡傳了出來。
面具下的表情,誰也沒看到。他緩緩地歎息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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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警告過風夜凰後,那名帶著面具的男人便再也沒有在冷宮出現過。而他自己卻取代了他。
親手教授火依舞武藝,同時在知道她要練舞,為那個小鬼慶生的時候,他依舊化身面具男,潛伏在她的身邊。
浪漫的迴旋舞,他不禁迷失了自我。可在想到她的殘忍之時,那報復的心再起。
直到一切揭露的時候,他竭盡全力地打擊著她的自尊,嗤笑著她。同時在將她推到另外一個位置之上,為的就是報復。
報復她當年所做的一切,可是在剛才,她將自己推開,用身體擋住那一把匕首的時候,他真的迷糊了。
不懂,越來越不懂她,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直到溫若影富含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的時候,他才回神。
「舞貴人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沒別的事了,微臣就告退了。」
雲九天緩緩地抬眸,看了眼溫若影,再俯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火依舞,淡淡地點了點頭。
「都退下吧,朕在這裡陪著她。」手揮一揮,雪兒將那血盆端了出去,溫若影則是轉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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