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穆清遠和蘇莫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舒榒駑襻
冷犀月冷笑著問他們,「是不是挺驚訝?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我一直以為我就是星洌的姐姐,卻原來的不是,星洌的親姐姐,就是三年前死去的那個絃歌……」
「其實,我一直都在頂替著別人的身份生活。」她苦笑,「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
「怪不得我對絃歌有著莫名的親切感,沒想到,我和你是一樣的,你代替著之前死去的絃歌生活,我卻是一直以冷犀月的身份生活的一個無名無姓的人。」
蘇莫黎皺了皺眉,緊了緊握著穆清遠的手臂,「犀月……」
「我沒事。」
「左盟主請幾位進去。」正沉默間,門裡面的人已經給了回應。
一瞬間,基地的大門敞開,冷犀月三人大大方方地進了基地。
其實名為基地,其實就是一棟坐落在熱帶雨林和沙漠之間的一棟別墅。
富麗堂皇,華彩照人。
冷犀月冷笑一聲,向地牢入口的地方瞥了一眼,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
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進了別墅裡面,左成義早就坐在大廳裡面的沙發上靜靜地坐著喝著咖啡。
「左先生真是好興致。」進了門,穆清遠的聲音朗朗地響起。
左成義冷笑一聲放下咖啡杯,「穆清遠?你怎麼會來?這麼老遠跑到我的基地來,你是來送死的?」
「當然不是。」穆清遠冷笑一聲,「我們是隨冷小姐過來的。」
「冷小姐?」左成義皺了皺眉,「冷犀月,你就是那個自稱是我女兒的人?」
「不是自稱。」冷犀月笑了笑,輕輕地挽起了自己穿著的迷彩勁裝的袖子。
左臂處,有個不大不小的胎記,「你還記得這個麼?舅舅。」
左成義的臉色一白,在穆清遠的位置,能夠明顯地看出來他的脊背都開始僵直。
「還有這個。」冷犀月從衣兜裡掏出一塊玉珮,「據說這是你送我母親的。」
她冷笑,「左成義,你說我是該喊你舅舅呢?父親呢?還是歃血盟前盟主?」
「你……」左成義的臉色徹底變成了慘白,他激動地站起身,伸出手握住冷犀月的手臂,「你是歌兒……我的女兒……沒死!」
「當然沒死,只是被諸葛諾掉了包而已。」冷犀月歎了口氣,冷冷地抽回手臂,「左成義,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認親的。」
「那你是……」左成義皺了皺眉,激動地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我是想要來把霍利帶走的。」她看著他,目光誠懇,「霍利是我的男朋友,我今天來想要把他帶走。」
「不行!」左成義一甩袖子,「別人可以,可是霍利……那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再怎麼老奸巨猾也不如你吧?」冷犀月冷笑一聲,「當年為了你自己的目的,可以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殺掉來掩飾你亂+倫的事實,霍利的那點心計,和你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吧?」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怔。
蘇莫黎下意識向冷犀月看去,卻能明顯地看出她眼裡濃濃的恨意。
左成義沉默了。
良久,他才抬起眸子,目光已經恢復了往日來的狠戾,「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找我認親的?」
「我左成義也沒有這樣的女兒!」他咬牙切齒,「來人!」
冷犀月的一顆心,終於掉到了谷底。
對於自己這樣的父親,她此刻真的沒有什麼想法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猛地一個閃身,趁左成義不備,一下子就從他腰間扯掉了那一串鑰匙。
「去扔給夏銘辰他們!」她把鑰匙向蘇莫黎的方向一扔,便手疾眼快地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也許是由於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左成義一時慌了神,一雙手在四周摸了一圈,卻沒有摸到手槍。
看到他那副狼狽的樣子,冷犀月冷笑一聲扔掉了手槍,「左成義,我早就聽說你除了心計之外沒有什麼本事,來,我也不欺負你,咱們赤手空拳打一場!」
…………
夏銘辰和肖成藏身的地方很隱秘,蘇莫黎和穆清遠用了好久才找到他們,把鑰匙交給他們之後,兩個人按原路返回,卻被左成義大批的部下圍在了中間。
「大叔,怎麼辦!」蘇莫黎拿著手槍,一臉警覺地看著穆清遠。
「你害怕麼?」穆清遠反問她。
「不怕!」她答得乾脆。
「那就拼了!」
隨著穆清遠的話音,兩個人趁著眾人不備便開了槍,趁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中槍的人身上的時候,兩個人衝出重圍。
一路上,困難重重,但是兩個人配合得卻很好。
最後,兩人砸破了別墅的玻璃跳進了大廳。
大廳裡,冷犀月和左成義戰得正酣。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六親不認的女兒!」左成義受了冷犀月一圈之後捂著心口,劇烈地喘息著。
他對面的冷犀月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喘著粗氣,「六親不認的是你!如果諸葛諾不說,我永遠都不知道,我居然會有這樣的身世!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是親兄妹!而這個哥哥兼愛人的男人,卻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比六親不認,我還差得遠!」
冷犀月不斷地提起自己的母親,這一點讓左成義十分反感,他冷哼一聲,再次一拳砸了過去。
而冷犀月已經渾身無力地無法再反抗。
她閉上了眼睛,等著這沉重的一拳。
但,遲遲沒有感覺到拳頭砸到身上的感覺。
睜開眼睛,穆清遠正站在她面前,伸出了一隻手握住了左成義的拳頭,「對自己的孩子,何必下狠手。」
冷犀月皺了皺眉,剛想反應,卻被蘇莫黎抓住了衣角,「走吧!大叔應付得來。」
冷犀月怔了怔,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慢慢地下滑,在腰間握住了自己的手槍。
「穆清遠!你多管閒事!」左成義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剛想再次出拳,一顆子彈就穩穩地貫穿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