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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VIP90】 文 / 飛翔的蚊子

    聽到了他聲音裡的異樣,她愣了愣,而後是緋紅了臉頰。舒榒駑襻

    「流氓!」她慌亂第從他身上爬起來,一個轱轆滾到了床那邊……

    「咚——」

    一定摔得很疼……

    穆清遠歎了口氣,翻身過去,把腦袋從床邊探出去,好笑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絃歌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穆清遠。

    居然都不會扶她一把……

    想到這裡,她乾脆坐在地上耍賴,挑著嗓子嚷嚷著,「穆清遠你個流氓!變!態!」

    「我要回美國!我要回去當殺手!我不要在這裡和你這個壞蛋一起住!」

    「我不要養你和別人的兒子!我不要當後媽!」

    穆清遠皺了皺眉,他有多久沒聽到她這麼聒噪地在他身邊嚷嚷了?

    剛認識的時候,他很不喜歡她小女孩的聒噪,可是後來,卻慢慢地懷念了起來……

    不過,看著她坐在地上一幅賴皮的樣子,她似乎沒有打算停下來。

    抿了抿唇,他跳到地板上,一個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狠狠地扔進了大床!上,一副充滿著他身上男性氣息的身體忽地壓了上來。

    他沒穿衣服,赤果的胸膛緊緊地抵著她胸前的柔軟……

    「你知道男人會怎麼對付耍賴的女人麼?」他輕輕在她臉上呼氣,灼熱的呼吸散在她臉頰周圍的空氣裡,讓她的臉也跟著慢慢地燒了起來。

    看著他臉上妖孽邪魅的笑,她清楚地聽見了自己嚥口水的聲音、

    原來……那些看見美男會流口水的傳說不是假的……

    她身上的這個,不但是個美男,還是一個三十五歲的妖孽美男……

    那種成熟男人才有的沉靜穩重和一個男人在床!上特有的邪魅相互融合,讓她不由地心神蕩漾……

    不對!

    現在不該是心神蕩漾的時候!

    她狠命地咬了自己的唇,想讓自己從男色!誘!惑中清醒過來,可是穆清遠偏偏不遂她的願……

    「那就是……比她更耍賴……」

    言罷,他耍賴地吻上了她的唇,在她嬌!嫩的唇!瓣上輾轉往復,時而狂妄時而溫柔……

    纏!綿繾綣間,他越吻越深,她迷離地忘了自己……

    兩顆心在擁!吻之間越靠越近,越貼越近……

    最終,他不由自主地將雙手放到了她的胸前,揉!捏著那兩團柔軟……

    一切都是不由自主。

    那種熟悉的酥!麻觸感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大腦一片混沌。

    她知道自己該拒絕的,該拒絕的……

    她真的應該拒絕的……

    「穆清遠。」閉上眼睛,她喚他。

    「嗯?」正埋在她胸前工作的他慢慢抬起頭來,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你可以感受到麼?」

    他胸膛上灼熱的溫度燙著她溫涼的手心,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迷離地看著他。

    「你喜歡我麼?」咬著唇,她輕聲問,「如果沒有花花,如果我不是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我是另外一個女孩,如果我只是絃歌,和花花沒有一點關係的女孩,你還會喜歡我麼?「

    她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裡包含了太多不安靜和心酸,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盯著他,試圖在他眼裡看出一絲他喜歡自己的情緒。

    可是,他眼中漸漸熄滅的光芒讓她的心漸漸地沉了下來……

    良久,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從背後抱住她,「別胡思亂想,你就是她。」

    他胸膛的溫度灼著她的脊背,她的心裡卻是一片冰涼。

    他給不出她一個答案,如果她只是絃歌,如果沒有那些過去,他也許真的,連看她都不屑看一眼吧?

    可是,她不想變回花花,她是絃歌。

    即使有了那些記憶,她也是絃歌,她不會變。

    穆清遠,你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絃歌吧?

    你喜歡的,只是你記憶裡的花花,還有花花的那張臉,和花花的那些回憶。

    撇去那些過去,撇去這張臉,這具身體,如果她是一個獨立的絃歌,也許他永遠都不會在乎她。

    那樣多好,她可以乾淨利落地殺了他,或者任務失敗,乾淨利落地被他殺掉。

    何必牽扯不清……

    可是已經牽扯不清……

    她吸了吸鼻子,把腦袋埋進胳膊裡,閉著眼睛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

    他還是抱著她,他的手還是搭在她腰上,可是,她卻離他,那麼遠。

    穆清遠看著她把自己瑟縮成一團的樣子,心裡忍不住隱隱抽痛。

    她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如果她只是絃歌,他也許真的不會喜歡她,不會留住她,也許還會像三年前那樣,一心想要除掉她。

    可是她不是絃歌。

    她是他的花花,她是他結髮的妻子,她是他心裡最疼的人。

    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喜愛,讓他著迷。

    她的一顰一笑,都會讓他的心跟著她沉浮。

    因為她是她,她是他的蘇莫黎。

    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會把她一直一直放在心上。

    那一夜,絃歌夢到了兩個自己。

    一個她在說,我就是花花,花花就是我,何必糾結於他到底喜歡哪一個自己?哪一個都是我自己,何必自己和自己較勁?

    另一個她在說,我是絃歌,絃歌不是花花,即使絃歌以前是花花,可是那些都是過去了。我現在是絃歌,我要他能夠愛上的這個人,是絃歌。

    兩個她在夢裡糾纏不休,爭吵地她的腦袋都疼了起來。

    驀地,她在夢裡驚醒,面前,是穆清遠那張散發著成熟男人魅力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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