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月,你相信愛情麼?」坐在草地上,絃歌看著緩緩而降的夕陽,輕輕開口。舒榒駑襻
夕陽的光灑在她身上,有著迷離的光。
冷犀月正倚在另一旁的欄杆上,輕輕擦拭著她貼身的匕首,「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我忽然想知道愛情是什麼。」她看著夕陽,眸色裡染了夕陽的金黃。
「沒研究過。」冷犀月聳肩,「你要是問我哪個刀法哪個槍法能一下致命,我倒是可以給你解答。」
「唉……」絃歌歎氣,「究竟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喜歡和愛,有區別麼?
和穆清遠分開了的這三天,她一直在想,喜歡和愛的區別,什麼樣的感覺是喜歡,什麼樣的感覺是愛。
可是諸葛諾和冷犀月都無法給出答案。
「愛一個人就是,為了護你周全,就算要我殺再多的人,我連眉都不會皺一下。」一道清冽的男聲猛地插進來,倆個人同時抬眸,風塵僕僕的冷星洌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她們面前。
絃歌正沉浸在他的答案裡,冷星洌卻已經走過來一把抱住她,「絃歌,我成功了!」
她知道這是他激動的表現,不激動的時候,冷星洌永遠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曾經是訓練營裡表現最差的學員,和體弱的她一起訓練,兩個人在冷犀月的幫助下才能勉強走到今天這一步。
「恭喜。」絃歌回過神來,輕輕地掙脫他的手臂。
「有什麼好恭喜的。」冷犀月冷笑一聲,「還是這麼笨,絃歌都回來一個禮拜了。」
冷星洌身體微怔,抽了抽嘴角,「慢工出細活……」
「……」
「既然你們三個人都成功了,那麼明天就啟程去美國吧。」晚飯的時候,諸葛諾有些欣慰地看著自己的三個得意門生,眼角卻不是笑意。
「嗯。」冷犀月算三個人裡面比較成熟懂事的,一直擔當著大姐大的身份。
「去了美國要事事小心,總部裡面的人都不是很好相處。」諸葛諾歎息了一聲,囑咐道,「特別是絃歌,去了那邊要小心,雖然大當家的是你的舅舅,可是他從來沒見過你,也不會和你很親,去了那裡萬事靠自己。」
「嗯。」絃歌一邊吃著菜,一邊漫不經心地答應著,「你要不是不提醒我,我都不會記得原來我還有個舅舅。」
餐桌上猛地就靜了下來。
諸葛諾有些僵硬地笑了笑,「絃歌,吃完飯去我房裡,我有事情交待你。」
絃歌點頭答應了一聲,「犀月,這個糖醋排骨很好吃啊!」
很有穆清遠做的味道。
「喜歡就多吃點!」冷犀月睨她一眼,「糖醋排骨可比情情愛愛的有意思的多。」
言罷,她還頗有深意地望了諸葛諾一眼。
很明顯地,諸葛諾身子一頓,猛地把送到嘴邊的糖醋排骨放下,把筷子一撂,「我吃飽了。」
冷犀月冷笑一聲,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
絃歌不解地看了看冷犀月,又看了看諸葛諾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吃飽了……」
「去吧,他有事交待你。」冷犀月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
絃歌更加不解了,瞪了瞪冷星洌尋求答案,冷星洌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絃歌唯有無奈地垂著頭向諸葛諾的房間走去,直覺告訴她,諸葛諾和冷犀月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房門輕輕被推開,屋子裡面沒有開燈,諸葛諾站在窗前,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長。
「不要試圖來勸我了。」絃歌剛推開門,還未來得及開口,諸葛諾卻已經開了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事已至此,我也改變不了什麼了,她只能自求多福了。我當初撿她回來,並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一步。這關係到我妻子的安危,雖然……可是我對她有責任。她也就當出一次任務就好了……所以,不要插手這件事了好麼?」
絃歌聽得糊塗了,皺了皺眉,輕聲問他,「不要我插手什麼?」
「絃歌?」諸葛諾猛地轉過身,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刺眼的燈光讓絃歌不由地摀住了眼睛,諸葛諾的臉色猛地就沉了起來。
「怎麼是你?」他的聲音猛地又回復了平日裡的嚴肅冷漠,「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關啊……」絃歌皺了皺眉,思忖著剛剛諸葛諾是把自己當成冷犀月了吧……
「那為什麼不開燈?」他的濃眉皺得更深了,一雙眼睛凌厲地瞪著她。
「沒來得及開燈呀……」在他的逼問下,她輕輕地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剛剛認錯人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真的!」
「算了……」諸葛諾歎了口氣,轉身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在抽屜裡翻了一會兒才翻到了一個u盤遞給她。
「這裡面有你失去的記憶,到了必要的時候打開看看,你就會知道你所經歷的所有事情……」
「什麼時候是必要的時候?」
「等你記起這分文件的密碼的時候。」他輕輕歎氣,「密碼是你出事失憶的那一天,如果你記起了那個日子,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絃歌皺眉,輕輕接過那枚u盤,心裡暗暗腹誹,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她出事失憶的那一天?
她又怎麼會回憶起來……
她輕歎一聲,抬起眸子看他,「還有什麼事麼?」
「你去了總部之後,大當家的會給你一個……很有難度的任務……」他歎了口氣,墨色的眸子裡的光芒微微暗了下來,「你要好好完成。」
她握緊了手裡涼涼的u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過渡段,有些平淡,但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