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花花從他身邊拿走?
想都別想!
可是蘇莫黎並不這麼想。舒骺豞曶
當穆清遠站在病房門外沉了口氣正打算打開房門的時候,病房的門卻從裡面被打開了。
穿著病號服正準備逃跑的蘇莫黎打開房門後,剛好撞上了大叔堅實的胸膛。
「不好好休息去哪裡?」穆清遠皺了皺眉,看著她慘白的小臉,手臂用力,一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又是公主抱。
蘇莫黎咬了咬唇,大叔似乎很喜歡這種方式,就好像……她是他的小公主。
不!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蘇莫黎狠狠地壓了回去。
她怎麼可能還是大叔的小公主呢?
她已經……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更加慘白了,一動不動地被大叔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上。
他為她蓋好被子,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責備中帶著心疼「怎麼這麼傻,大姨媽來了還洗冷水澡。」
「那還不是因為……」蘇莫黎話說到一半噤了聲。
還不是因為自己昨夜在無意識裡和其他男人……
她在浴室裡洗了那麼久還是覺得自己好髒好髒……
「因為什麼?」他好笑地看著她慘白的小臉,伸出溫熱的大掌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不愉快的就不要去想。」
一句話,就讓蘇莫黎淚流滿面。
她抽泣著握住穆清遠的大手,「大叔……」
從昨夜到現在,明明一天沒到,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她從昨夜就一直念著他的名字,現在終於見到他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她已經是一個殘缺的花花了,怎麼能再理所當然地享受大叔的疼愛?
「別哭了。」穆清遠最受不得小丫頭的眼淚,無奈地拿自己昂貴的襯衫袖子給她擦眼淚,像哄小孩子般地逗她,「再哭就不漂亮了。」
蘇莫黎哭得更凶了,她伸出手抱住大叔的脖子,整個人貼到大叔的胸膛上,「大叔……我好想你……」
是的,很想很想。
在被流氓欺負的時候很想,在發現自己和穆羽過了一夜後更想,在浴室裡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的時候也很想……
如果沒有了大叔,自己現在也許還在蘇家受陳瀾和蘇子晴的欺負,自己也許還在穆羽拋棄自己的陰影裡走不出來。
可是……
她現在也只能想想大叔了……
想到這裡,她哭得更凶了。
穆清遠束手無策,只能不停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他知道她委屈,知道她痛苦。
在這樣的時候,他怎麼可以離開她?
她,是他白紙黑字合法的妻子……
雖然他骨子裡是個傳統到極致的男人,雖然他骨子裡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
可是,在這樣的時刻,他對她絲毫埋怨不起來,有的,只有無奈,只有心酸,只有心裡一陣陣被攥緊了的疼……
看著她哭得一顫一顫的脊背,他的心就像被人揪緊了一般地難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著趴在他胸前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把她放下,輕手輕腳地為她蓋好被子。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輕輕地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再次照到她身上。
處理好了一切之後,穆清遠看著蘇莫黎沉睡的容顏歎了口氣。
她溫柔恬靜的睡顏很惹人遐想,那粉嫩的櫻唇,長長的睫羽……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俯下身想要輕吻她粉嫩的唇。
兩唇即將觸碰的時候,他卻猛然停了下來,轉而停在她的臉頰。
蜻蜓點水的一吻,旋即離開。
門外,安韻和徐慕琛已經等在外面了。
「替我照顧好她。」他沖安韻吩咐一聲就和徐慕琛大步離開了醫院。
安韻看著穆清遠的背影,眼裡有複雜的情緒。
剛剛通過門縫她已經看到了他對那個小丫頭的柔情。
她跟在他身邊這些年,除了霍雨柔,他何曾這樣對待任何一個女人?
………………
「她昨晚遇到了一群流氓。」徐慕琛開著車,對坐在車後座的穆清遠報告著。
「還有呢?」穆清遠揉了揉眉心,他只是昨夜耽擱了一陣,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根據那附近的人說,她被那群流氓拖進了小巷子裡……後來,是被人救了才會出現在魅色。」徐慕琛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觀察穆清遠的表情。
他極少看到老闆這麼憂傷的樣子,被他的情緒感染,他的心情也開始不好了。
「酒店那邊查了沒有?」穆清遠閉著眼睛繼續問。
「酒店那個時間的監控已經被偷了,還沒找到。不過穆羽是在事發之後自己趕到的,他到酒店那段錄像雖然沒有了,但是穆羽開車走的是主道,有道路監控錄像。」
「那麼……」穆清遠揉著眉心,「有人蓄謀?」
「應該是。」徐慕琛挑了挑唇,「那幾個流氓已經被捉到了,在南郊工廠。」
「去南郊。」穆清遠仍舊閉著眼睛,聲音裡卻多了一絲寒氣。
「這種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你現在應該回公司,這兩天的合同……」
「合同送給穆清山。」穆清遠終於惱怒地睜開了眼,「他得了肝癌腦袋沒壞吧?卓文華不是害怕我獨吞穆家產業麼?這幾天的文件都送給他處理!」
「可是……」
「什麼可是!去南郊!」穆清遠少有地發起怒來。
「那些流氓……都是小事……」徐慕琛小聲嘀咕著。
穆清遠再次閉上了眼睛,聲音疲憊中不乏硬氣,「花花的事都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