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城,中心拍賣所。
無數的修士來來往往,這些修士中極大一部分都是煉氣期的修士,只有偶爾才會看到一些築基期的修士。
至於金丹期的修士,除非他們可以顯露自己的身份,不然外人根本無法察覺到他們。
夜寒與西王母飛到了拍賣會四層的入口處時,立即就有5名築基期的修士攔住了他們。
「下去,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其中一名築基期的修士,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夜寒體內的靈力,也就只有築基初期的級別,所以他眼睛一瞪,打算把夜寒轟下去。
「哼!我來這裡,是想拍賣一件奇珍異寶,給本帝滾開!」被5個築基期的修士攔住,而且對方態度還這麼惡劣,夜寒直接放開神念放出威壓。
夜寒的威壓雖然強大,但卻還沒有以前西王母那麼駭人,所以這幾個築基期的修士,都只是心中一驚,然後紛紛亮出自己的靈器。
「膽敢在這裡搗亂,簡直是不想活了!」5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人,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他手中的靈器是一把蛇形飛劍。
只見他對著夜寒一連扔出三道靈符,然後手中的蛇形飛劍一出,直接化作一道背生雙翼的巨蛇,對著夜寒一口咬去。
「用三道靈符封住我的去路,然後在用特殊的飛劍對我發出至強一擊,看來他的戰鬥經驗相當豐富,可惜…」夜寒看的出這人沒有對自己手下留情,不過他並沒有絲毫的擔憂,也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動作。
「嗯?為何他不做防禦,反而如此鎮定。」
對夜寒發出攻擊的修士,見到夜寒有恃無恐的看著自己,不做絲毫防禦,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可不會傻傻的認為,夜寒是被自己的攻擊嚇傻了,從而忘記了做出防禦。
「不對!」心中才剛生出一股不安,這名修士就發現了一絲不對,「那個蒙面女人不見了。」
他口中的蒙面女人自然就是西王母,最初西王母一直跟隨在夜寒的身邊,可當他發動攻擊的時候,西王母卻消失了。
「現在才發現,不覺得太晚了麼?」從那人的驚訝的眼神中,夜寒就知道他已經想到了什麼。
「糟糕!」攻擊夜寒的修士,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就想祭出一件防禦靈器,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一隻完美無瑕的玉手,此時已經輕輕的按在了他的背心上。
這隻玉手的主人,只是對著他的後背輕輕一拍,然後那人便感覺到體內的靈力突然暴走,同時身體上爆發出一陣寒氣,接著整個人便化為一個冰雕。
而那攻向夜寒的蛇形飛劍,在失去了靈力的支持後,就變回了原型,被夜寒用靈力捲到身邊,直接抹去上面的烙印,將它變成了一件無主之寶,收入到了儲物戒指中。
就連那三枚靈符,夜寒毫不客氣的全部收了起來。
「孫師兄!」
「該死,這女人什麼時候來到我們後面的!」
「你竟敢在連雲城,公然襲擊我們華雲仙門的人,簡直是找死!」
「沒錯,你死定了!」
剩下的四人,見到夜寒如此輕易的收了那人的法寶,以及將他化為冰雕後,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叫囂的更加厲害了。
「一群烏合之眾,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叫囂!」見到對方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夜寒立即激活了當初西王母為他煉製的手套法器。
夜寒右手的手套上,有著西王母為其刻印的凝冰陣法,借助陣法之威,他可以將外丹上的寒冰之力發揮到極致。
「不好,他居然還想出手!」其中一人見到夜寒動怒,馬上激活了一枚高級傳送玉符,於是一道強大無比的威壓,直接降臨到了夜寒的面前。
「金丹期的高手!」金丹期老祖的靈識才剛一降臨下來,夜寒就迅速將神念擴展到極限。
他隨時警惕著周圍的情況,畢竟金丹期的修士,還不是夜寒現在可以抗衡的。
呼!
「是正前方!」
一道破空之聲忽然傳入到了夜寒的神念中,接著他便發現一道虛幻的拳影,夾在著一股強大的靈力向他襲來。
拳影蘊含靈力之強大,簡直要比夜寒體內的靈力綜合,還要強上數倍,同時拳影的上面還蘊含著金丹期老祖的靈識。
「這一擊,簡直和幽冥鬼域中那鬼王的攻擊,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的攻擊上都擁有著自己的意志。也就是說,這樣的攻擊不是光靠靈力就能夠接下的。」發現了拳影的奧秘,夜寒也不敢硬接
但他也不想退縮,畢竟與金丹期的修士交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磨煉,尤其是這種靈識的交鋒,可以淬煉他的神念。
「雖然我本身並不會什麼強大的防禦法決,但是只要有西王母在,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足以讓我退避!」
念頭一生,夜寒的雙眼便閃出了一道神秘的紅色符文,接著西王母便瞬間返回夜寒的身邊,雙手掐決,在兩人的身前凝聚出一座冰牆。
冰牆剛一成型,拳影就隨風而至。
轟!
巨大的撞擊聲,驚動了整個拍賣所中的修士。不過,當他們將靈識掃向動靜來源的時候,卻發下那裡已經變得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可事實上,夜寒還就站在那裡,只不過他借助神念之威,將那些煉氣期、築基期的感知都給屏蔽了,讓他們根本不知道上空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在拳影的一擊下,夜寒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好強!要不是我已經煉化了一枚壽元丹,並借助著丹藥之力將肉身強化了一倍,只怕我這具肉身就要完了。」
西王母雖然站在夜寒前面,但由於她的靈力都要靠夜寒支撐,所以這一拳跟打在夜寒身上,沒有什麼區別。
好在夜寒九天前還服下過一枚壽元丹,由於時間交單,那丹藥之力此時他還沒有完全煉化,現在儲存在夜寒體內的丹藥之力,正好治癒了他肉身的傷勢。
如今,那拳影的攻擊,除了讓夜寒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外,以及靈力消耗大半外,並沒有讓他受到其它的傷勢。
「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他一個築基期初期的修士,竟然接住了凌風老祖的一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四名召喚金丹期老祖攻擊夜寒的人,見到夜寒借助了拳影的一擊,只是流出一點鮮血,並沒有受到什麼實際傷害後,心中終於打起了退堂鼓。
他們心中都明白,剛剛那道拳影就算他們四人聯手,都威能夠接下來。就算他們能夠接來下,只怕也都要身受重傷,而不是像夜寒這樣,還能夠若無其事的站在空中。
「咦!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竟然能夠接住本座五成靈力的一擊。」就在眾人心裡都各有打算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徒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接著,一道青光閃過。
一個滿頭白髮,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便來到了夜寒的身前。
他打量了一陣著夜寒與西王母,然後輕輕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你們兩個,你們是哪一派的弟子,為何來我連雲城搗亂。」
「搗亂?」面對金丹期老祖的問話,夜寒沒有絲毫的膽怯,尤其是他見這金丹期的老者一開口,就將自己說成搗亂一方,更是冷冷說道:「我來這裡,只是想出售一枚上古奇寶,可你們的人不讓我進門就罷了,卻還出手攻擊我,這就是連雲城的規矩麼。」
「有這事?」被夜寒這麼一說,青袍老者的臉色立即就陰沉了下來。他轉過身,對著召喚他的四人釋放出了一道強橫的威壓,隨即怒氣沖沖的問道:「你們說,他這話可否屬實?」
「這…」在青袍老者的威壓下,這些人有心說瞎話,但一想到欺騙老者的後果,話有被堵了回去,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哼!雲華仙門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見到那幾人的猶豫,青袍老者怎麼還不會不明白事情的經過,他大手一揮,對著他們打出了五道金光。
其中一道金光破去了西王母的冰封禁止,隨即打入了那被西王母冰封住的人體內。剩下的四道金光,也都分別擊中了其餘的那些人。
「老祖不要啊,我們知錯了!」
「放過我們吧,老祖!」
「老祖,念在我們一直為華雲仙門盡忠盡力的份上,繞過我們吧!」
被金光打入體內後,這些人都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在下降,那是青袍老者正在廢除他們的修為,這下他們都慌亂了起來。
一到築基期,每提升一層修為,至少都需要十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每一個築基期修士最怕的,就是別人廢去他們的修為。
「哼!」看著5人痛苦的表情,與苦苦的哀求,青袍老者最終還是收回了金光,可就算如此那些人也都被廢去了一部分修為。
「給我滾,以後不要出現在華雲仙門的範圍內,否則我一定親手廢了你們所有的修為。」
「是!是!」
「多謝老祖手下留情!」
「我們走,這就走!」
那幾人聽到了青袍老者的話,哪裡還敢繼續呆在中心拍賣所,他們忍著痛苦,一同釋放出飛劍,向著城外飛去。
那個被夜寒奪走了飛劍的修士,也服下了一枚丹藥,又拿出一把普通的飛劍,逃離了中心拍賣所。
今天,對於這幾個人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這也是因為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像夜寒這麼強硬的緣故。
為此,這些人心中都將夜寒恨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