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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竹樓裡的她 文 / 莫顏汐

    「這是什麼地方?」

    慕容安定從水裡冒出來,抹去臉上的水,警惕地看向四周。舒榒駑襻

    這裡的風景美得透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妖氣,尤其是這水潭,簡直像一塊塊顏色絢目的寶石,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華。

    「先找人。」

    池安寧劍眉緊擰,明明他們只比東方笑晴晚一會兒功夫,居然沒有追上她們二人,難道是還有另外的出口彗?

    面前沒有路,全是一方方小潭,想到對面去,只能從一個游到另一個,兄弟二人不得不從一個小潭游到另一個小潭,潭水時而滾燙,時而又冰涼沁骨,凍得人手腳發麻。

    「爽。」

    游過最後一潭水,慕容安定的唇都發白了,上了岸,他大聲說了個字畢。

    池安寧掃他一眼,從容不迫地擰著身上的水,最後一方小潭的水簡直像剛融化的冰,血管都要凍住了。

    「這裡有腳印,是兩個人的。」

    慕容安定比他更不拘小節,一面觀察著眼前的腳印,一面索性脫了冰涼濕透的衣,只穿著白色中褲,把靴子裡的冰水倒出來,披散著一頭長及腰的濕發往前走。

    越往前,越覺得這裡景色奇妙。

    大片大片的樹林,全是火紅的,火紅的葉,火紅的花,樹下有流水蜿蜒經過,不時有螃蟹從鵝卵石下慢慢爬來,小手指般大小的銀亮小魚躍出水面,又落回水中。慕容安定都怕這些小魚隨著水流進那些溫度過高的潭水裡,直接成了水煮魚……

    咕嚕……

    他肚子響個不停,又餓了!

    撲通——

    一枚鮮紅的野果從天而降,從他眼前滑過,砸進水裡,驚得小魚四下逃竄,他抬頭一瞧,一抹翠色身影疾速奔跑在艷色雲朵般的樹林裡,格外顯眼。

    東方笑晴?

    二人拔腿就追,可那女子身形極為靈巧,又對環境極熟,始終把他們甩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中,幾乎有點像故意引他們往前。

    「小心有詐。」

    池安寧的腳步慢下來,剛進林子的時候,因為經過了各種潭水的冷熱洗禮,五官的知覺還未恢復,現在已經跑到了林子深處,花的香開始在鼻腔裡猛鑽,明明只有一種紅花,卻像糾集了百種花香,時而淡時而濃,詭艷異常。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慕容安定握緊了劍,盯著漸遠的綠色身影,此時她也停了下來,扭頭看著他們。紅色的樹枝和花朵十分巧妙的遮著她的臉,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她到底是不是東方笑晴,只覺得身材很像。

    「東方笑晴!」

    慕容安定低喝一聲,那女子突然就笑了,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接著便繼續往林子深處跑去。

    「慕容安定,想見她,跟我來。」

    這聲音太好聽了,就像琉璃做成的風鈴在風裡輕輕碰響,帶著花香,帶著雨露,帶著清風……

    慕容安定和池安寧對望一眼,身形躍起,不再顧忌什麼,而是全力施展輕功,疾追上前。尤其是慕容安定,被一個女人這樣戲弄,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他現在只想抓住她,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好好看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物!

    越深入,景色越絢爛,氤氳的霧在樹林裡縈繞,如同墜入仙境一般,令人心情無端放鬆。

    「大膽,敢闖進紅雲聖地。」

    嬌斥聲從四面八方壓來,兄弟二人停住,看向前方,只見四周的樹梢上出現了許多紅衣女子,個個輕紗遮面,身上的紅紗裙薄如輕紗,霧一般朦朧,隱隱露出青春嬌白的身體。

    慕容安定看慣了皇姐穿紅衣,只覺得瀟灑嫵媚,這樣性|感撩|人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男人!」

    又有人大呼,接著便是一陣陣地笑聲。

    「粗鄙不堪,也敢擅闖聖地,姐妹們,捉住他們兩個,獻給聖女,讓聖女吃了補身。」

    有個女子大聲呼喝,持劍撲上,人飛起時,裙角飛揚,露出雪白纖細的小腿,還有盈盈小巧的蓮足,都是光著腳的,可在腳踝上又都戴了紅珊瑚腳環,格外艷麗。

    被一群女子圍攻,而且是美艷的女子,出手狠辣的女子,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慕容安定和池安寧不知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不願意傷及無辜,也不願意隨手傷到女人,只能從中周|旋,力氣也只能用上五分。

    可這樣一來,他們二人完全是被纏住了,若再糾纏下去,只怕那綠衣女子已經跑到天邊去了。

    慕容安定濃眉一擰,隨即鬆開,身形一閃,抓住了一柄刺來的劍,運了內功,將鋒銳的劍彎折——一聲銳響,劍被他折斷,趁那女子驚愕之際,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將她拖進懷裡,另一手撕開她的衣領,冷笑著說道:

    「本公子勸你們還是快快退開,否則本公子就把你們的衣服全都撕爛!」

    「臭男人。」

    被他抓著的女子臉漲紅,拚命掙扎起來。

    「本公子撕了!」

    慕容安定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果然一用力,把她的衣裳給撕開了,按到自己結實的胸膛上,要知道他現在身上只有一條薄薄的綢褲啊!

    這姿勢太曖|昧了,在一陣尖叫之後,女子們紛紛大罵起來。

    「你們都想讓本公子摸摸?」

    慕容安定將手裡的女子丟開,又去捉另一個,那女子嚇得連聲尖叫,拚命閃躲,其他女子也怕落進他的手,四下逃開。

    趁這機會,慕容安定和池安寧從包|圍\圈裡衝了出去,將這群女人遠遠甩到後面。

    「聖女會吃人?」

    慕容安定扭頭看池安寧,心中隱隱不安。

    「會吃你。」

    池安寧有七成把握綠衣女子是東方笑晴,冷冷看他一眼,沉聲說道:

    「現在權醉蝶在她手裡,你又為她損耗了內力,我看她武功不輸你我,只怕現在一掌就能把你扇飛了。」

    「大哥,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就算她真是魔女又如何,她並沒有傷害到我們,可能醉蝶現在也很安全……大哥你挺擔心醉蝶的啊。」

    慕容安定狐疑地看著他,要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

    「你我把她帶出來,當然要安全地帶回去。」

    池安寧快速說了一句,步子更快了。

    慕容安定衝著他的背影大聲說道:

    「如果那個女的不是東方笑晴,而是山洞裡的半臉女人呢?大哥你就不奇怪,為什麼笑晴會突然發病,又為什麼那裡的小潭會通往這裡,她明明癡癡傻傻,怎麼會像剛剛那個女人一樣靈巧?大哥你太先入為主了!」

    「誰是她都無所謂,安定,我不希望你被她傷害。義父告訴我,娘在懷我們兩個的時候吃過很多苦頭,又和龍珠有密切的關係,所以你我的體質異於常人,我擔心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會遇上醉蝶,你會遇上東方笑晴,而她們兩個也不過是棋子,真正的敵人想要的,不過是以已經和我們結合的她們二人為藥,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池安寧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分析得頭頭是道,慕容安定沉默著,和他並肩飛奔。

    翠竹建成的小樓,一個接著一個,有上百個,連成一片,形成龐大的竹樓群,被五色溪水和紅雲大樹環抱其中。

    不時有紅衣少女穿行其中,髮型髮飾一模一樣,又都蒙著臉,幾乎讓人以為都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

    「你東,我西。」

    池安寧指了東方,敏捷地躲過了幾名侍女,往東方最大的竹樓摸去。

    慕容安定覺得這個兄長挺不錯的,每回遇到危險、困難,他都主動挑起了重擔,而把相對輕鬆點的事交給他。比如西邊,竹樓都是又小又矮,明明是侍女們住的,他覺得沒太大的意義,不過出於謹慎考慮,還是決定去看一下,然後回來幫池安寧。

    池安寧走了幾步,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勁,竹子的香,和紅雲樹的香撞在一起,居然互相抵消,一點香味都沒有了,這兩種植物是相剋的!於是,他這個闖入者的味道就格外明顯,已經有好幾個紅衣侍女一臉疑惑地看向他藏身的地方,而且還竊竊私語起來。

    他對藥物、植物氣味敏感,可慕容安定並沒有什麼經驗,他慶幸讓慕容安定去的地方相對安全一點,依他的能耐,一群侍女拿他沒辦法。

    池安寧不再遲疑,緩緩滑進竹樓底下的水潭,從水中無聲無息靠近最高的小樓。

    停在小樓底下,有腳步聲從頭頂傳來,藉著竹子鋪就的地板縫隙,他看到一角綠角裙裾輕輕擺動著,同色的繡花鞋,腳小巧得他能托在掌心。

    「聖女,他們兩個已經闖進來了,現在怎麼辦?」

    有溫柔的聲音輕輕傳出來。

    「等。」

    女子聲音清麗慵懶,似乎還伸了個懶腰。

    「聖女,那她怎麼辦?」

    「洗洗乾淨。」

    女子的聲音更懶了,接著便是竹床輕響,好像躺上去了。

    蓮足輕踩竹地板,侍女們退出去,門輕響一聲,關上了。池安寧沒絲毫猶豫,從後窗迅捷躍進屋內,束髮的骨針刺向女子的眉心——

    女子睜開眼睛,清亮的雙眸裡帶著譏笑,臉上覆著整張的面具,這種面具的材質很奇特,似玉非玉,似石非石,而且是詭艷的五彩之色。

    她看似緩緩抬袖,可手腕力道柔中帶剛,架住了池安寧的骨玉釵。

    「公子是送釵給奴家戴嗎?」

    她嬌聲笑,另一手解開了自己發上的月白絲帶,一頭秀髮傾洩而下,拉著他的手,要把玉骨針綰進發裡。

    「你取下面具,我送你更好的髮釵。」

    池安寧揮手,去摘她臉上的面具,袖上的水飛濺到女子的衣裙上,她咯咯嬌笑,索性往他懷裡鑽。

    「公子是想抱奴家嗎?來呀,抱呀。」

    「不知羞恥。」

    池安寧低斥,俊臉蒙霜。

    「奴家沒出過這五彩潭,沒念過學堂,還真不知羞恥是什麼東西?是公子這樣躲在水裡偷看奴家睡覺嗎?還是這樣扯開奴家的衣裳?」

    她嬌笑著,挺高胸脯,伸手拉開衣帶。

    池安寧連忙扭頭,不看她裙衫散開時的模樣,臉才轉開,這女人的手掌就向他的肩劈了過來,聲音也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公子既然害羞,奴家也不陪公子玩了,下面呆著去吧。」

    「去。」

    池安寧後腦勺像長了眼睛,一把架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折,就痛得這女子嬌呼起來。

    「公子為何不知憐香惜玉?」

    「是香是玉,摘下面具。」

    池安寧唇角揚笑,冷冷說著,身形更加靈活,招招去取她的面具,一直把女子逼到了屋角,躲無可躲。

    「公子看了奴家的臉,是要負責任人的,我娘親死前說過,誰看了奴家的臉,誰就要娶奴家。」

    她瞇了瞇眼睛,雙手抵在胸前,挑釁地看著池安寧。

    「那更要看了。」

    池安寧的手指摁住她的面具,用力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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