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寧靜了一會,才抬起雙目,看著這自來熟的弟弟沉聲說道:
「我只是不適應。舒榒駑襻」
從小身邊只有女子圍繞,突然和兄弟撞到一起,他都不知道怎麼才像個哥哥……
慕容安定笑笑,伸了個懶腰,四處看著。
「不過你本事不錯,居然能藏得讓我找不著,這宅子花了多少銀子?遴」
「一百兩。」
池安寧聲音依然平靜。
「嗯?你真有錢。苞」
慕容安定愕然,這樣一座小宅,二十兩足夠,要知道,在大吳國普通百姓一年吃穿用度也不過十兩,池安寧出手闊綽,一百兩買這小破院落!
「很多嗎?」
池安寧不解看他,阿芷姑姑生財有道,藍鳶宮中金銀成山,他對這些真沒概念。
看著他一臉無辜,慕容安定突然就心生了嫉妒,「父王母后真是偏心,為何讓你去享清福,都說我大吳國富庶,卻不知道這麼大攤子事,我一人擔起來有多累,天災**年年不斷,修橋鋪路,四處要銀子,母后一心向善,動不動就減免稅賦,朕都恨不能一文錢變成兩文錢來花。」
「……」
池安寧還不知道皇帝是窮人呢!他盯著這陽光剛毅的弟弟,聽他抱怨,突然就長眉一揚,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慕容安定擰擰眉,不解問他。
「嗯……我一直以為皇帝是這世界上最威風、最富有、最厲害的人,起碼義父說……他是。」
池安寧沉吟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捋了片葉子,折了,放進唇裡吹。這是池映梓常吹的一支曲子,他說叫《月光下的海》。
「這是母后常哼的一首歌,原來你也會。」
慕容安定訝然地問他。
「這是母后曾經唱給義父的歌,義父想念了她一輩子,終生未娶,又待我如親生,其實,我想,如果母后能去看看義父就好了。」
池安寧放下樹葉,看向天邊漸懸起的眉月。
「呵,你想得美,父王會揍扁你。」
慕容安定笑了起來,
「父王和母后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相愛的夫妻了,大哥你是沒看到,我看著真的很羨慕,只可惜……」
慕容安定笑不下去了,醉菁的脾氣越來越大,他也越來越無法拿以前的心待她。他不想負心,一直在努力,可怎奈醉菁也在變……又好像他們從來都未認識過對方一樣。
池安寧見他突然安靜下來,便扭頭看向權醉蝶,她呆在那裡有許久了,一言不發,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目光一直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打轉。
「你幹嗎看我?」
權醉蝶見他看過來,連忙跳起來,雙手抱在胸前,臉又漲紅了。
「你可願嫁我?隨我回島上去?」
池安寧沉吟一下,低聲問她。
「鬼才願意嫁你。」
權醉蝶一扭頭,氣哼哼地回他。
池安寧也不多說,和慕容安定交換了目光,慕容安定便擰了眉,低聲說道:
「女子名節事大……」
「我當尼姑去,才不嫁你們這些臭男人!」
權醉蝶欲加氣惱,一句吼完,轉身就走。
「站住,你還沒說你的玉蝶到底從何而來?」
慕容安定瞭解她的脾性,若她真不願意跟池安寧,他來負責也行,迎她入宮,還能讓她和醉菁做個伴,免得醉菁的脾氣越來越古怪。
「撿的。」
權醉蝶冷冷地說了一句,向池安寧伸手,
「對了,你把玉蝶還我,堂堂男兒怎麼能搶人東西?」
「對不起,玉蝶關係重大,不能還你。」
池安寧搖頭,正好珍兒出來,她腰上懸著一個香囊,一縷翠色穗子從一側露出來,正是她的玉蝴蝶!
見池安寧拿她的東西送女人,權醉蝶更覺得惱怒,過去就奪,她大小姐脾氣,一掌推在珍兒的肩上,珍兒也不服氣,不知輕重地一掌揮去,正打在權醉蝶的胸口上。
珍兒的功力深厚,這一掌下來,權醉蝶真的跟個蝶似的,沒了翅膀,往後直飄,若不是池安寧及時接住,摔也摔死了。
「珍兒,放肆,誰許你動手打人的?」
「是她先動手。」
珍兒委屈還嘴,池安寧一記目光掃來,珍兒立刻就跪了下去,掩嘴哭了起來。
「珍兒,我怎麼教你的?」
寶兒匆匆過來,低聲訓斥。
「算了,寶兒,你去燒開水。」
池安寧抱著權醉蝶進房間,慕容安定疾步追進。
燭光下,權醉蝶面若金紙,出氣不多。寶兒把水燒上,趕來幫忙,輕輕解開權醉蝶的外衫,解下肚兜,扭頭對站在帳外的兩個男人說道:
「少主,情況有些不妙。」
「嗯?」
池安寧想也未想,伸手掀帳,原本白皙的嬌軀上,一隻纖巧掌印清晰可見,可這不是重點,她渾身都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色。
「她佩戴玉蝶讓邪氣入體,剛剛因為受傷,讓邪氣發作,去,取金針來。」
池安寧低聲吩咐,寶兒立刻過去取來金針,池安寧將針扎進她頭頂的穴位,手指移到她胸前時,遲疑了一下,一根針輕輕地扎進她的雪|乳之上。
權醉蝶在暈|迷之中,輕呼了一聲,臉色更紅。
「邪氣太重,權小姐只怕難熬今晚。」
寶兒語氣急促,慕容安定一聽,也快步走了過來,寶兒連忙拉起錦被,遮住權醉蝶的身體。慕容安定側過臉,低聲問道:
「你醫術高超,不能救?」
「試試吧。」
池安寧也動手給上島求醫問藥的人治過各種疑難病症,無一失手,可這邪氣入侵的,倒是第一次。
「少主,你昨晚和她……會不會也有影響?」
寶兒擔憂地問道,池安寧心裡明白,早間在暗道裡胸口疼痛,多半是這玉蝶邪氣的原因,他必須立刻驅功引邪。
「可有溫泉?」
池安寧扭頭看慕容安定。
慕容安定點頭,宮中有九眼泉,其中一眼泉水滾燙,最適合療傷。
「進宮。」
池安寧抱起權醉蝶,跟緊慕容安定,匆匆往宮中趕去。
這也是他的家,卻是他第一次踏進來,他的血脈至親都生活在這裡!從馬車往外看,重樓巍峨,輕霧縈繞,燈火輝煌,有宮女太監迎著馬車齊齊下拜,齊呼萬歲。
確實威風。
帝宮已到,兄弟二人一出現,便讓順福失聲叫起來。
「老奴老了,眼花了……怎麼,怎麼會有兩個皇上?」
「老叔,這是皇兄。」
慕容安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那就是……安寧皇子?」
順福連忙過來,凝神細看,低聲驚呼,
「天,老奴要去給娘娘寫信,安寧皇子回來了!」
慕容安定點頭,朗聲笑,
「朕已經給母后去了信,想必得到消息,很快就會回京,老叔,你去準備一下,王兄要用虯泉,讓所有宮奴都退出來,無旨不得入,不得驚擾皇兄。」
池安寧側臉看他一眼,慕容安定是真的為他回來高興,這種高興也感染到了他,讓他也跟著微笑起來。
或者,有個兄弟真的不錯。
慕容安定親自引著他們到了虯泉前,乳|白色的霧氣瀰漫在眼前,只聽泉響,不見泉水。
「大哥,醉蝶的傷,只怕只能你來治了,我就不進去了。」
慕容安定收住腳步,指著重重層層的簾後,低聲說道。
「嗯。」
池安寧從隨從手裡接過權醉蝶,抱著她往裡面走去,寶兒捧著金針跟在後面。
她安靜,懂事,所以池安寧讓她跟隨進宮,留珍兒在院中反醒。
簾子放下,池安寧先把醉蝶放到一邊的小榻上,寶兒放下金針,過來服侍他褪了衣袍,看著他抱著醉蝶走進泉水裡。
台階一級一級往下,一直沒到他的胸口時,他的腳才落到池底。權醉蝶一動不動地躺在他的懷裡,他發現略圓的下巴上一枚暗紅小痣,這麼年輕的姑娘,若真的因此事而丟了性命,會讓他自責。
青芒教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為何有這樣邪氣的東西?
池安寧想著,把權醉蝶輕輕地放進水裡,用手托住她的腰,手指輕捻她的穴道,迫她醒來。
悠悠轉醒的權醉蝶,一眼瞧到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而自己又在他懷裡,腦中嗡的一炸,下意識地就用力地推打起他來。
「放開我……」
「別鬧,你我被玉蝶邪氣所染,必須把邪氣逼出來。」
池安寧低聲說著,雙掌緊緊地掐著她的腰,
「寶兒,金針。」
寶兒連忙跪到池沿邊,伸手遞來金針。
男女共浴,旁邊還有他的小妾看著,權醉蝶更羞了,雙手打得更用力。
「權小姐,若你不治,會死的。」
池安寧一手拿著金針,一手摁著她的腰,沉聲說道。
「死就死,你別碰我。」
「那好吧。」
池安寧果然鬆了手,權醉蝶沒防備,直接跌進泉水裡,水沒過她的頭,害她喝了好幾口水。
「還死嗎?」
池安寧一手撈起她,沉聲問。
「你……」
權醉蝶真沒遇上過這樣的男人,她連慕容安定都不怕,可卻怕這個男人!他看上去文雅溫柔,可是明明平靜的雙瞳下卻有著讓她不敢再出聲的威嚴。
「不想死就安靜。」
池安寧雙瞳裡依然波瀾不驚,一掌掐著她的腰,低聲說道:
「自己站好。」
權醉蝶乖乖站好,水已沒到了她的下巴,泉水又不停激盪衝來,害她站不穩,只能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
「抱著我的腰。」
池安寧又擰眉了,他得給她施針,她抓著他的手怎麼行?
權醉蝶還想強一下,卻被他眼神給嚇住,只有乖乖抱住他的窄腰,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昨晚的回憶悄悄湧進腦海裡,雖不清晰,卻極火爆。
她臉越來越紅,金針紮在她的肩上,胸口,讓她看上去像只小刺蝟,他的手又慢慢往她腰窩探去,一邊扎上了幾枚。
她動也不敢動,只用雙手抓著他的腰,呆呆地看著他的胸膛。
「痛嗎?」
池安寧的聲音從她頭頂飄來。
「不痛。」
她其實很痛,卻咬著唇,輕聲回他。
池安寧拉開扶在腰上的小手,退了兩步,閉上眼睛,開始運氣。
「你不給自己扎?」
權醉蝶感覺到手指上有熱量傳來,小聲問他。
「別說話。」
池安寧只淡淡地回了句,他長長的烏髮飄在水上,白皙如玉的肌膚,俊美無雙的模樣,讓權醉蝶突然就感覺有些自卑,權家姐妹,她不是最美的那個,也不是最聰明的那個,甚至可以說,不是最受喜歡的那個,所以她愛出門,扶|貧濟弱,想找到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也有用……
可是,她到底有什麼用呢?
她是幫了西街的王大娘那一家人,也幫了黃大哥兩夫妻,還幫了……可是,有什麼用呢?沒人喜歡她,都覺得她刁蠻愚笨……沒有人喜歡她,從來沒有……
她看著面前這個俊逸的男人,突然有了種無法克制的衝動,身子往前一俯,就吻住了他的唇,舌尖固執地往他嘴裡伸去……
池安寧猛地睜開了眼睛,立刻明白那邪氣在主異權醉蝶的神智!
「權小姐,冷靜下來。」
他摁住權醉蝶的身子,她卻呢喃著,繼續往他身上貼。
「醉蝶!」
池安寧被她身上的金針扎到,連忙點住她的穴位,不讓她再亂動。
「我好熱。」
權醉蝶一臉痛苦,小臉越漲越紅。
「安寧皇子,救我,我好熱,好難受……」
池安寧緩緩捻動金針,微痛感在權醉蝶的體內遊走,飽脹得快衝破身體的感覺漸漸減輕。池安寧剛要取針,權醉蝶的臉卻突然間漲得更紅。
池安寧盯著她看了幾秒,心下明白,只怕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權小姐,明日我會正式向權相下聘,娶你為妻。」
他一面說,一面緩緩取下她身上的每一根金針,遞給寶兒。
「寶兒,你出去。」
寶兒看了一眼權醉蝶,溫馴地走了出去。
簾子一層層放下,寶兒背對著簾子站著,背影孤寂乖巧。
權醉蝶尚有一絲神智,大大的眼睛裡慢慢盈起淚光。
「你放心,今日不會疼。」
他握住她的腰,輕輕一托,將她的腿盤於腰上,權醉蝶的心跳越來越快,她閉上眼睛,緊抿著紅唇,緊張地等著他的侵入。
不過池安寧今日沒有那樣急切,他也要心思才行。修長靈巧的手拾掐住她的胸蕊,任意地搓揉捻弄,嫩尖兒很快地變硬而且更加敏感。
見她呼吸越來越快,手指又伸到她的小腹下尋找到她的秘密果蕊,肆意撫弄不停。她的理智在他的手指挑弄下破碎,咬著殷紅的唇瓣,拚命地壓抑在她體內奔竄的狂|潮。
似乎是刻意地凌|虐她的感官,他一遍又一遍地搓揉她的花核兒,醉蝶感覺自己好像漸漸飄浮,神智渙散。
「啊……」她嬌|喘,血液熱燙地奔流,像一團火在亂竄,簡直要把她給融化掉了。
看著她熱烈的反應,池安寧的心跳才開始加速,就在她圓睜著大眼時,他將自己的火熱送入她濕潤狹窄的幽泉中,緩緩地推送。
「嗯……」權醉蝶的淚一湧而出,第二次,還是痛!
而池安寧卻強烈地感覺到她的幽泉因他的動作而抽緊,他的熱血開始奔騰,手掌拂上她的眼睛,低聲安慰。
「很快就不痛了,忍耐一下。」
「痛,你們男人為什麼喜歡做這個……你還有那麼姬妾……」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池安寧看著她因疼痛而皺起的小臉,突然發現她其實真的長得挺美。這是種嬌憨的、可愛的美,帶著小狡滑的美。他忍不住低頭,啄吻她微翹的小嘴,神情從容地開始在她的體內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