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長軀微傾,強而有力的雙臂將她擁得更緊,俯首將臉龐埋進了她柔軟香馥的頸窩之間,張牙啃咬著她雪白的嫩膚,低沉的嗓音彷彿歎息般,在她的耳畔訴說著情衷。舒榒駑襻
他總能說些讓她心池蕩漾、暖得不行的話語。他就像烈焰一樣,能把他愛的女人給融化掉,可顏千夏總是愛吃他這一套,試問,哪個女人不愛聽來自愛人甜蜜的話語呢?
況且,這男人為了她,連皇位龍椅也不要了,甘願和她一起犯險——
顏千夏很快就忘了不愉快,窩在他的懷裡,主動回吻著他的唇。
有些人一旦愛上,那便是籐蔓和陽光的至死方休的糾纏,慕容烈是陽光,顏千夏是渴暖的籐蔓,他包容、愛憐著她,她極盡一切努力,向他靠近…濡…
唇瓣膠著,他的熱量已然讓她流汗不止,害她嬌|喘吁吁,幾乎軟軟滑倒下來。
「哇……」
晴晴的哭聲,適時地響起,門突然被蘇錦惠推開籽。
二人的唇迅速分開,扭頭看向門口,蘇錦惠抱著晴晴快步過來,把孩子往慕容烈懷裡一塞,急促地說道:
「兩個孩子在一起就跟仇人一樣,一直在掐,晴晴這孩子太霸道,把她姐姐胳膊都掐紫了。」
「晴晴你怎麼這麼壞呀?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顏千夏連忙接過了小晴晴,才抱到身上,就覺得這娃娃像塊烙鐵般,熱量直往她身上湧。她強忍著,搖著小晴晴,哄她不哭。
「你不乖,破孩子。」
她的手指在晴晴柔嫩的小臉上輕點著,小傢伙看到顏千夏,哭臉漸漸變成了笑臉,漂亮的藍眸緊盯著顏千夏看著,眼睛咕嚕轉得靈活。
「慕容烈,不是說你母親是胡人之女,所以才會有藍眼睛嗎?如果她是穿越而來,起碼也是個藍眼睛啊,她是不是?」
顏千夏心中突然有了疑問,扭頭看慕容烈,他怔了一下,當時匆忙,天色又暗,幾點月光的熱量,輕歌夫人都承受不了,所以一直站在陰影之中,他根本看不清那婦人的眼睛,加上他心中焦慮,滿是顏千夏的事,這點疑惑居然都被他給忽略了。
他鎮定下來,開始慢慢梳理最近發生在身邊的事,他突然發現,似乎有幾根線,一直在牽扯著他和池映梓幾人,那幕後的大手,時而牽緊,又時而放鬆,而他們的命運軌跡,卻被這一根根似有似無的線,一直往前牽去。
這個人,好可怕!
慕容烈驚出一身冷汗,那種引魂前來的方法,池映梓也是在古書中看到,那他的書又是從哪裡而來?若輕歌說的是實話,那輕歌又是誰召喚過來的?
這樣想來,不僅輕歌夫人,就連顏千夏都生命堪憂!
慕容烈濃眉緊擰起來,池映梓已經不可能聽進任何人的話,他的心思全在復仇的霸佔上,一個心裡充滿仇恨和驕傲的男人,他的弱點也一點點地暴露出來。
顏千夏是慕容烈的劫,也是他池映梓的致命弱點。
慕容烈抬眼看著顏千夏,她抱著孩子,剛換上的單薄綢衣,背上又被汗水浸濕了,晴晴也被她汗津津的手撫得不舒服,在她的臂彎裡掙扎扭動起來。
「乖孩子。」
蘇錦惠接過了晴晴,輕拍柔哄,晴晴總算安靜了下來。
顏千夏想到蘇錦惠的話,扭頭看向慕容烈,小聲問道:
「怎麼,殊月的小公主也在這裡?」
「殊月即將被處已火刑,慕容絕原本定在登基之夜以她祭天,那孩子過繼給錦惠。」
慕容烈沉吟一下,低聲說道:
「不過,這孩子似是有些問題,一直不說話,可是觀察下來,她也能聽到聲音,御醫試過好多法子,她就是不開口,要麼,你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給她治治吧。」
顏千夏眨了眨眼睛,站著沒動,慕容烈微皺了皺眉,又說道:
「她只是孩子,你不要小氣。」
「誰說我小氣?」
顏千夏一瞪眼睛,不滿地說道:
「我只是覺得你如今倒像個好父親了。」
「是麼?」
慕容烈低笑起來,抬手撫上了她的俏臉。
「呃,好燙,你的手是烙鐵?」
顏千夏被他的指尖溫度燙到了,連忙躲開,跟著蘇錦惠往外走。千機和年錦正坐在院中的大樹下說話,見她出來,便起身迎來。
「千機啊,你在真好。」
顏千夏想也不想,直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千機的胳膊,果然,一陣清涼滲進肌膚。
「千機啊,你真是天然的空調扇。」
顏千夏舒服地長吸了口氣,感歎地說著。
她那樣緊抱千機,慕容烈酸得心都要被醋給脹破了,又只能忍著,她現在說舒服,難道他能把她拖開?只能幹看著,乾著急,干鬱悶,干糾結罷了。
千機微微一笑,輕輕地拉開了顏千夏的手,輕聲說道:
「娘娘這熱症,還是得想法子治好。」
「什麼娘娘,他都不當皇帝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不必用那些俗禮。」
顏千夏大喇喇地一揮手,說得豪氣沖天的,讓在場的幾個男人眼角都緊抽了起來。
這天下,哪個女人不希望憑夫而貴?若慕容烈還是皇帝,她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偏她要做個劫富濟貧的女俠,還是沒武功的女俠!
「看看小姐姐去。」
顏千夏在千機身上抱了抱,感覺涼爽多了,拔腿就往長公主的房間裡走。
小女孩安靜地坐在榻上玩著一個小布偶,有人進來,她也只抬眼安靜地瞧了瞧,又低下頭去玩了,露在袖外的白藕一般的嬌嫩手腕,果然被被晴晴寶貝給掐紅了。
「壞傢伙,怎麼可以打姐姐?」
顏千夏轉身就往晴晴的小屁股上拍,可小晴晴不怕,還咯咯地笑,在蘇錦惠的身上使勁兒跳,跟個小鹿似的,不肯安靜。
「我這麼淑女,你怎麼這麼鬧?」
顏千夏忍不住嘀咕一句,四週一片笑聲,她自個兒也覺得這話忒假了,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她小時候就這樣鬧,鬧得媽媽頭疼,上樹翻牆,全都干……就算是軒城在的時候,她也鬧,常鬧得他不能安心工作。
顏千夏抬眼看了一眼慕容烈,心想,他怎麼會長得像那個男人呢?一定搞錯了吧?池映梓是不是已經發明出了照片那種東西了?那他簡直就是愛因斯坦,愛迪生,愛瑪仕……咳,想得太遠了!
顏千夏走到榻邊,彎下腰,捧起小公主的臉,仔細看她的眼睛,這雙眼睛和晴晴的幾乎一樣,都像她們的父親,大大的,眼角稍稍上斜,若她們像婆婆大人,那婆婆大人一定美極了吧?
聽她的脈搏,均勻綿滑,不像有暗疾,再托著她的小臉,哄她張嘴,想看看她的咽喉,小女孩安靜地看著她,粉粉的唇微微一揚,露出一個文靜的笑臉。
「真像她娘親,這麼安靜。」
顏千夏也有些束手無策,孩子不開口說話,除了天生殘疾,也有可能是神經方面的問題,只能先觀察再說,她也不是萬能的醫療器械,能一眼瞧出癥結所在。
「主子,可以出發了。」
秋歌進來,輕聲說了句。
慕容烈點頭,輕拉住了顏千夏的手,溫柔地說道:
「又要你勞累了,我們要連夜出城,去接輕歌夫人,然後一起去畢老前輩住的那座山上,你還記得石洞中的壁畫吧,我想去那裡找找答案,再請畢老先生給你瞧瞧,能否有辦法治你這熱症。」
「我覺得千機就很好,我和他一塊兒走,這樣解涼。」
顏千夏一指千機,千機便有些尷尬起來,退了一步,抱拳,微微彎了腰,小聲說道:
「不敢,屬下自當鞠躬盡瘁。」
顏千夏眨了眨眼睛,她能感覺到千機的疏離,遠遠不像以前住在宮裡陪她時的那樣親絡自然,也不像二人逃難時期的相互依附。
她有些失落,可她真不知道,千機對她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友情,卻又不得不強行壓抑,這種痛苦,是別人不能體會的。
顏千夏後來特別後悔自己的自私,讓千機傷心難過。可感情這種事,真沒人說得清。一個自是開得自然嫵媚,一個也自是把情根暗種,把心交付。
「走吧。」
慕容烈過來拉顏千夏,手指在快碰到她手背的時候,又滑向了她的衣袖,輕輕一拉,帶著她往外走。
顏千夏邁出了門檻,又扭頭看了一眼千機,千機只平靜地看著她,見她回頭,便淺淺一笑,笑得好看極了。
顏千夏有時候想,不如把她種進土裡,以後結出許多個顏千夏,這樣大家都不必傷心。
可是她也沒了千夏公主那天下無雙的艷容,這些男人為什麼還會喜歡上她呢?或者,這就是俗話說的,傻人自有傻福,她就是那個傻人。
得了這些真心,顏千夏覺得著她來這世上吃的一切苦頭,都值了,她只盼望這些男人都能得到自己的真心人,而不是她這個跌跌撞撞,給大家惹麻煩的小麻煩精。
一行人經秘密途徑出了城,在名花流諸人的周|旋下,險險地甩開了碧落門人的追蹤。
因為有孩子,所以不得不用了輛小馬車,兩個女人帶著孩子坐在馬車裡,孩子不能被晚風吹,關上車窗,她又會覺得熱,上半夜過去,她索性出了馬車,和駕車的秋歌並排坐在車前,看著前面的夜幕發怔。
「怎麼了?」
秋歌見她久久不語,小聲問道。
「秋歌,我要是熱化了,成了一陣霧消失了,你會傷心嗎?」
顏千夏扭頭看他,輕聲問道。
「你怎麼會化?有我們呢。」
秋歌的眼中閃過幾分亮光,用馬鞭輕輕地打了一下她的手臂。
顏千夏歎了口氣,抬眼看向騎著馬在前面的慕容烈。
「哎,說真的,我在那邊消失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為我傷心過,我那個老公,不知道會不會去狂歡幾天幾夜,再引著他心愛的女人回家。」
「哎喲,你都來我們這裡了,怎麼總想他?也不怕主子聽了生氣!」
秋歌戲謔了一句,顏千夏咧嘴一笑,指著慕容烈的背影說道:
「你說,他真的是慕容烈麼?」
「他不是主子,難道是我秋歌?」
秋歌搖搖頭,笑了起來。
二人的笑聲引來慕容烈的注意,他扭頭看來,和顏千夏的目光對上,遲疑了一會,便停下來,等著馬車靠近。
「要不要和我一起騎馬?」
他向她伸出手,顏千夏沒猶豫,把小手遞過去,任他握住了,用力一拽,把她拉上了馬背。
他胸前熱烘烘的,烤著顏千夏的背。
可顏千夏寧可化了,也想和他多呆一會兒,誰知道還有什麼事等著她呢?在她化成水之前,她想和慕容烈恩恩愛愛地走完這一途。
他想摟她,又不敢,只挺直了腰,盡量不碰到她的身體。
馬兒在夜色裡疾奔起來,顏千夏嬌小的身子被馬兒顛得一上一下、東搖西晃的,慕容烈終是忍不住抱住了她的腰。
「小心。」
「哎,慕容烈,我們化成一團算了。」
她輕歎,慕容烈微微動容,又忍不住俯過身來,輕輕貼到了她的背上。她的頭輕輕地搖了搖,末了,側過臉,柔軟的雙唇印在了他的下巴上。
「阿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帶大我們的女兒,聽到沒?」
她輕輕地說了一句,吐出來的氣,都滾燙的,燙得慕容烈的心尖尖都疼了起來。尤其是她這一聲阿烈,足以讓他沉迷傾倒。
他的唇倔強地緊抿起來,便是拼了的命、拼了一輩子要忍受相思煎熬,他也要把她送回她的世界,只要她好好地活著,他付出什麼都心甘情願。
「我們一共有四顆龍珠,還差五顆……」
急行了一會兒,他低低地說了句。
顏千夏微微一笑,握住了他攬在腰間的手指,小聲說道:
「嗯,如果能找齊龍珠,我帶你和他們一起去我那裡,不用爭鬥,不用打打殺殺,真的,做點小生意,能養活我們一家人就行了,我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吃那麼多,我也會出去工作掙錢,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了。」
慕容烈聽著,越加心疼,龍珠的威力只能送一人走,他和千機,只怕沒那個福氣和她回去了,那樣的天涯永相隔,想想,便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早知今日,那時還敢愛上嗎?
他的牙緊緊咬起,太陽穴都鼓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怒起,馬鞭高揚,馬兒跑得更快了。
傾盡一生,他都不悔這輩子擁有過這個小女子,她讓他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那個世界上有種感情叫做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不離不棄。
濃密的林子,遮得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慕容烈下了馬,拉著顏千夏的手,小心地踏上了崎嶇小道。
和他在一起之後,顏千夏福享過了,罪也受過了,此時並肩行在密林之中,居然也有種成就感,她能和愛人一起面對一切,多滿足。
「熱?」
慕容烈想了想,從懷裡拿出帕子,一頭遞給顏千夏,一頭自己緊緊地握著,就這樣拉著她往前走。
「好想洗洗臉。」
隱隱的,有泉水的聲音,顏千夏的聲音聽上去巴巴的,慕容烈便停下了腳步,順著水聲看去,林子裡太暗了,根本看不清,二人又不敢動用龍珠,怕引來池映梓的注意,更不能用火折子,她本就在奔波中熱得難受,火折子的熱量只會增加她的痛苦。
慢慢走到水聲響起的地方,這才發現是一個小山洞,溪水正是從洞中婉延而出,陣陣涼風撲出來,顏千夏歡呼了一聲,撲進了山洞。
慕容烈連忙跟上去,哪知這丫頭熱得難受了,已經一面跑,一面脫了衣衫,只穿著肚兜中褲,踩進了溪水裡,漸漸往前,便是一方小潭,潭水挺涼,正適合她來泡泡。
慕容烈這才打著了火折子,四下打量著山洞裡的環境,顏千夏已要經走進了深水裡,水淹至腰間,舒服得連連吸氣。
「慕容烈你要不要洗洗?」
她沒心沒肺地大呼著,慕容烈扭頭看來,她身上那蔥綠的肚兜被水浸透了,服貼地貼在她的胸前,一雙雪|乳一起一伏,這妖精,總在夜色裡美得不像話!
他熄了火折子,解下衣袍,也走進了水裡,雙掌掬了冰涼的水,澆到她的肩頭。
「舒服舒服,好舒服。」
她滿足地輕哼著,這時候發出這樣的聲音,不是要人命嗎?慕容烈怕她難受,根本不敢表露一絲情|欲,只埋頭,掬水為她鎮熱。
「喂,阿烈。」
她轉過頭來,用手指戳他的胸。
「我如果回去了,你又沒能走成,那你想討老婆也可以討,晴晴不能沒有娘親,我看蘇錦惠就很好,我很放心。」
慕容烈的唇角牽了牽,啞聲說道:
「胡說什麼,她是我師妹。」
「我知道,她是個好女人,她照顧你,我放心。」
顏千夏嘻嘻笑起來,盡量不讓自己看上去醋意叢生,可這是現實啊,如果她走了,沒人在慕容烈身邊心疼他,多可憐。
「傻瓜。」
他低斥了一聲,飽含酸痛。
「傻瓜才有福,你們都心疼我。」
顏千夏又嘻嘻地笑,慕容烈忍不住就扳過了她的肩,低頭吻住了她。熱吻纏綿的,兩個人很快就把持不住了。
他大手往下探去,覆住了她雙|腿|之間羞密的禁地,單薄的褻褲兒幾乎藏不住從她花縫深處泌出的濕熱,一道淺淺的濕痕曖昧地染在她的褲底,在他的戲弄之下,濕痕漸漸地擴大,那美妙幽地更是滲出更大量的蜜液,沾了他滿手。
充滿侵略性的男人長指在她水嫩的花苞之中找到了敏感的嫩核兒,他以拇指揉捻著,同時以中指擠進她的花穴之中試探她的緊窒,來回抽送了幾下之後,他又加入了另一根長指,剜弄著她穴兒裡的瑰嫩血肉,好讓她適應他的感覺,二人好久沒有過了,以免他正式進\入時,她會太痛。
他的手指在她的身子裡!顏千夏軟軟地掛在他的身上,細細地嚶嗚出聲,一陣陣融化般的快感伴隨著氾濫的春|蜜弄濕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