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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7】把她拖進帳中 文 / 莫顏汐

    顏千夏抬眼,看著進來的大漢傻眼了,他已經脫得只剩下褲子,張開了雙臂就往她身上抱,「小美人,別出什麼題了,讓親親好好疼疼你。舒榒駑襻」

    顏千夏泥鰍一樣躲過,跳下了榻就往大帳外面跑。

    「別跑呀,來了這裡還想跑?你不如乖乖地伺侯我,我讓他們統統都不能碰你。」大漢粗聲嚷著,又往她身上撲來。

    顏千夏有苦說不出啊,她不能說話。只能不停地躲,她一路奔波,又沒吃飯,哪裡有多少力氣和他周|旋,沒幾圈就被大漢捉住了,他粗粗的手臂一掄,就把她丟上了木板搭成的榻上。床板堅硬,她摔得骨頭都快散架了。

    那大漢粗悍的身體壓下來,把她箍在懷裡,顏千夏急了,伸手就點住了他背脊上的穴道,他就像根木頭一般栽在了她的身上。顏千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從身上掀下去,他粗著喉嚨不滿地大叫:「你這小賤婦,快給老子把穴位解開。澮」

    「你躺著吧,你不能碰我的,會死的。」顏千夏皺了眉,盯著他黑黑的臉,提筆寫了給他看。

    「你咒老子死,等老子起來揍死你。」大漢更惱了,他打了好多天仗,在女人身上發洩一下也是個安慰,居然被她咒。

    「你便秘好多天了吧?是不是小腹裡總絞得痛?」顏千夏又寫毗。

    那大漢瞪著她看了一會兒,又吼:「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大夫,林池御醫知道吧,他是我老師。」顏千夏說了個宮裡挺有名的老御醫,那大漢可能真聽過,面色沉了沉,不說話了。

    「你這病我能治好,但是你半年之內不能沾女色。」顏千夏寫好給他看,又用筆戳他的眉心,用口型對他說:「不想死,就老實點。」

    大漢其實最近為這事挺痛苦的,軍營隨行大夫瞧過了,沒用,好得一兩天又開始。

    顏千夏會點穴,不會解穴,她往榻的另一頭一躺,有這個大漢在這裡面,也能防止別人再進來,好歹能安眠一晚。

    帳外笑鬧聲不停,她故意弄出了幾聲板板的響聲,然後蒙頭睡起來。篝火旺旺的,從帳外一直有熱氣往帳內湧。

    顏千夏想,能活一天算一天吧,多一天,便多點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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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帳內。

    殊月蹲下去,給慕容烈脫了靴,輕柔的抬起他的腳,放到了裝好水的木盆裡,又端來了藥湯給他。

    「夫君,先喝藥,一路奔波也累了,早點休息。」

    她聲音柔和,慕容烈抬眼看了她一眼,心裡略略好受了些,忍不住握住了她手,沉聲說道:「月兒,讓你受委屈了。」

    「我哪裡會委屈,倒是夫君受委屈,妹妹的性子太野,不知夫君對她的好。」殊月把臉靠在他的掌心裡,輕輕地說道。

    「朕以後會好好兒待你,這些日子,你不眠不休地照顧朕,朕都記在心裡。」他拉她坐在身邊,輕攬住她的腰。倒底是結髮之妻,他不管怎麼冷落她,他被人陷害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精心伺侯他,幫年錦穩定局勢,他要出宮,她又一路追隨,只怕他會在途中病倒。

    「待朕拿下夏國,便為你舉行封後大典。」他低頭喝了藥,又緩緩地說道。

    「夫君心裡有妾身,妾身就心滿意足了。妾身性格太柔,怕是掌控不了後宮,不如讓端貴妃或者皇貴妃為後,也能為皇上分憂解難,也免得後宮多事,讓夫君操心。」殊月偎在他的懷裡,一番輕柔表白,讓慕容烈更為懊悔,不該為了狠毒的顏千夏輕慢了她,讓她傷心。

    顏千夏那個女人,著實傷到了慕容烈,他還從未被一個女人如此狠地對待過。

    那種不平,憤怒,像一把從地獄來的火,灼傷了慕容烈的心臟,狠狠擰著,讓他不得安寧。

    「還有,夫君,妾身想求夫君一件事,軍妓營那種地方,不是妹妹嬌慣的身子能待的地方,而且她好歹侍奉過你,你換個法子罰罰她也就罷了,否則別的……男人……,那也是打了夫君的臉啊。」

    殊月又勸,慕容烈本就在氣頭上,聽她一說,更加怒火中燒,把藥碗丟開,冷冷地就說了一句:「莫說軍妓營,便是丟進夏國的軍妓營,朕也不會眨眼睛。」

    「可……」

    「莫說了,月兒你也辛苦這麼多日子,去歇著便是,不用服侍朕。」慕容烈已無意再說下去,只令她離開大帳。

    殊月只好撿起藥碗離開,自有貼身侍衛服侍他洗腳,入寢。

    慕容烈在榻上躺了會兒,遠遠地能聽到士兵們思鄉的歌聲,還有巡邏士兵們整齊的腳步聲。他實在難以入睡,一閉上眼睛,就是顏千夏躺在魏王身邊的模樣,那怒火就往心頭直湧。

    「來人。」他終是難忍,翻身坐起。

    「皇上。」侍衛應聲而入,抱拳請示。

    「去……」慕容烈本想說,讓他去看看那女人在幹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這是犯賤!他又躺下,翻了幾個身,還是跳了起來,趿了鞋,大步往外走。

    侍衛們嚇了一跳,呼啦啦連忙跟上。他故意往軍妓營相反的方向走,將士們有沒睡的,正圍在火邊說話,還有士兵在切磋武藝,並未看到他過來。男人在一起,無非說說武功,說說女人,他才走近,便聽到有人說:

    「那邊新來個姑娘,美得像仙女。」

    「是啊,出了個題說答對了才能進她帳篷,問,為什麼青蛙比樹跳得高。你說為啥?答對了,明兒也能一親芳澤。」

    「什麼明兒啊,鄒統領今晚就睡在那裡的。」又有人一臉醋意,接過了話,「外面的人都聽到床板壓塌的聲音,鄒統領那們兇猛,仙女明兒還能不能活著啊?」

    知道慕容烈怎麼想嗎?他真想凌遲了那姓鄒的統領。

    終於有人看到了他,紛紛起身向他請安,他陰沉著臉色掃過眾人,眾人都以為是失了城池讓他不悅,都跪在地上,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五日之內,若拿不下徐城,爾等便永守這裡吧。」他冷冷地丟下一句,大步往前走去。

    月寒寒,星兒稀疏地墜在頭頂。慕容烈的心情糟透了,顏千夏,果然人盡可夫。而他,卻曾把她捧在手心裡,當寶一樣。

    他一轉身,兇猛地抽出了侍衛身上佩戴的寶劍,一個飛躍,在空地上舞了起來。憤怒隨著劍鋒,挑起滿天黃沙,迷得眾人睜不開眼睛。他像游龍一樣在黃沙裡穿行,又像獵豹一樣,在月下竄起。

    若放到現代,慕容烈肯定知道這種滋味叫什麼,這是失戀。

    可惜他是個古代人,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女人居然願意和老東西睡,願意和一個陌生的統領睡,都不願意乖乖地呆在他身邊。

    顏千夏就像個妖|精,她的模樣化成輕煙,絲絲縷縷地鑽進他的血脈之中,把他捆得嚴嚴實實,他掙脫不了,又恨之入骨。

    不遠處,殊月站在她的大帳前,看著正在藉著舞刀宣洩情緒的慕容烈,手中錦帕攥得死死的。她到底要有什麼辦法,才能懷上他的孩子?有了孩子,她才能坐穩後位……只可惜,現在還不能除去顏千夏。

    她扭頭看向了罪奴營的方向,那邊隱隱傳來淫|聲浪|語,令人羞紅臉。

    「去稟報皇上,致遠王爺到。」突然有人匆匆來,殊月抬頭,只見唐致遠正策馬急馳而來。

    他是魏國人,卻能在吳國軍營長趨直入,他和慕容烈的關係有多親厚,可想而知。

    顏千夏醒來的時候,大漢還僵在那裡,也睡著了,像一塊粗大的木頭。顏千夏仔細給他聽了脈像,又翻開他的眼皮子看了看,這才坐下來給他開方子。

    「啊。」大漢終於醒了,揉著手臂坐了起來,皺了皺眉,想明白了發生的事,「你這個臭女人,居然點老子的穴。」

    顏千夏扭頭看向他,手兒一伸,那方子就丟了過去,飛貼到了他的臉上,他抓下來,瞟了一眼,便露出滿臉驚訝,「你真會看病?」

    顏千夏點頭,提筆就寫,「三日,包你痊癒。」

    那漢子似信非信地看著顏千夏,她也不理他,逕自掀開了帳簾走出去。邊關風光粗獷,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廣闊的隔壁灘,似是看不到頭。天灰濛濛的,一陣風起,沙塵就飛了起來。慕容烈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八年,這是顏千夏無法想像的。一個皇子,在邊關浴血征戰,他真能吃苦。

    漢子打著哈欠,抓著藥方出來了,「妹子,如果你真能瞧好我的病,我就好好賞你。」他拍了拍顏千夏的後腦勺,粗聲粗氣地說道:「如果你敢戲弄我,害我,我宰了你。」

    顏千夏唇角勾了勾,繼續抬頭看天。

    「天上有什麼好看?」漢子也看了一眼,抓緊褲腰帶走了,再晚一點,他也要挨板子了。

    天上,有自由,有回家的夢。

    顏千夏伸手握住胸前的小灰珠子。

    「顏千夏,真是你。」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扭頭一看,只見唐致遠正瞪著她看著。

    顏千夏點點頭,想回到帳中。

    「你站住,你說,魏王陛下真的……和你……」唐致遠都有些說不出口,慕容烈暴怒,把魏王扣在營中,若魏王幾個兒子以此為契機,大打出手,魏國就亂了。他雖是閒散王爺,可也不想看到國中大亂,百姓流離失所。

    顏千夏沒有遲疑,拉起他的手就寫:「沒有,我不能說話,是鬼面人。」

    她寫得快,唐致遠都不能看清,只覺得她柔嫩的指尖在掌心裡磨得有些癢。

    「你啞巴了?」他不耐煩地抽回了手,低斥了一聲。兄弟妻不可欺,顏千夏若真是那種人物,他也要低看她一眼,不屑與她多言。

    顏千夏看著他,點了點頭。

    「啞巴。」他擰起了眉,「本王問你,有沒有那回事?事關重大,你給我說清楚。」

    顏千夏嘴角抽了抽,這些迷戀花天酒地的男人們,居然還知道事關重大?她還以為他們一個個腦子裡只有女人。

    她轉身進了大帳,磨了墨,開始寫給他看。

    唐致遠一邊看,一面訝然問:「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這樣大的能耐,把魏王陛下也玩弄於掌心,不行,本王得立刻護送魏王回去,你跟本王過來,向烈兄說個清楚。」

    「他不信我,會罵我胡說,我去了會挨打,你自個兒去。」顏千夏寫罷,丟了毛筆。她可不願意靠過去,那天的一巴掌扇下來幾乎沒打死她。

    唐致遠一手抓了她的手腕,一手抓起她寫的東西,大步往帳外走,「走,和本王去說清楚,你闖下的禍,你若不給本王解釋清,本王會殺了你。」

    關她什麼事?是魏王那老東西色心不死,想喝她的血長生不老,他老牛想吃|嫩|草,她可是連老牛的衣裳也沒摸過。

    唐致遠手勁大,顏千夏的手腕都快脫臼了,硬被他拖到了帳外。她自是不肯去見慕容烈的,當下對唐致遠又打又踢,不肯再往前多走一步。

    「你這刁蠻女人。」唐致遠火了,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肩,把她往肩上一扛……顏千夏要點他的穴,可他是什麼人物,怎麼會被她得手,當下反把她的穴給點了。

    「老實點,若你所說有虛,本王今兒就剝了你的皮,你知不知道,若此事鬧大,端霞和她腹中孩兒都保不住。」唐致遠倒還心疼他的小表妹,顏千夏不再掙扎了,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個人這樣來為她著想,來心疼她?

    唐致遠把她丟到了慕容烈的面前,把她寫的東西遞上去。慕容烈厭惡地掃了一眼顏千夏,在掙扎過程中,她的裙帶都散開了,露出雙修長纖白的腿。

    「烈兄請看,其中必有誤會,那鬼面人設了局,讓魏吳二國交惡,絕非烈兄看到的那樣簡單。」唐致遠急急解釋,慕容烈看向他手裡的紙,歪七倒八的字只有顏千夏才寫得出來。

    「沒有誤會,朕親眼所見。」他一目十行,隨即丟開。

    誤會?親眼看到魏王的粗手擱在顏千夏的腰上,她不著寸縷,滿身歡痕,那也叫誤會?魏王口口聲聲,得顏千夏者得長生,他還說不悔。岳丈和女婿爭女人,傳出去,真貽笑大方,令他顏面盡失。

    「烈兄,你一向精明,怎會被這些小伎倆矇混住?」

    「若鬼面人真要用詐,何苦把這賤婢送回朕身邊?查紅衣聖女的下落,笑話。」慕容烈冷冷嗤笑,對於顏千夏所寫之事,是半個字也不信,顏千夏兩度毒殺他,他已經失去了信任。

    「可也是她的血救了夫君啊。」殊月在一邊輕歎,慕容烈的臉色更青了,盯著顏千夏,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是因為賤婢想利用年錦逃出去罷了,若非年錦撿回一條命,朕早已一掌斃了她。」

    「那烈兄你到底是放不放人?你我兄弟一場,烈兄要做的事,兄弟我可是赴湯蹈火地做了,如今為了這個女人,你要和我魏國為敵,未免也太薄情寡義了一些,莫說女人,你烈兄當初要什麼,我唐致遠沒給你,沒幫你的?我又何時求過你什麼事?魏王陛下於我魏國來說,絕不可有閃失,難道你要和我沙場相見?」唐致遠也惱了,一掌擊到書案上,那厚實的書案隨即碎成幾半。

    「王爺切莫動怒。」殊月掩唇,小聲驚呼之後,連忙上前來勸。

    「嫂嫂莫勸,本王今日一定要和他說清楚。顏千夏本就生性淫|蕩,她經歷過的男人,難道只有你慕容烈一人?是不是慕容烈你要把和她有過關係的男人都殺掉?那好,本王今日就要了她,你來和本王打一場吧。」

    唐致遠說著,伸手就來拉顏千夏的衣裳,就在用力間,把她的衣裳給撕裂開來,罪奴營裡的女子沒有肚兜可穿,以便隨時供將士們發洩,她的衣裳裡面只有一塊布纏在胸前,白白薄薄的,兩枚粉嫩櫻果看得清晰。

    「啪……」顏千夏此時穴道已解,甩掌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她何時淫|賤?她又何時和別人睡過了?這些男人為何要把髒水扣給她?夠了,真的夠了!她不可能時時被這些人欺著壓著,想怎麼侮辱就怎麼侮辱!

    這一巴掌下來,帳中之人都怔住了,尤其是唐致遠,第一次被女人打,當即揚手就想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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