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7
沒錯,中計了!
尚官睿來到莊修竹面前,卡嚓一聲,掰下來自己的一隻胳膊,賤笑道:「你說,如果是我本人,我會這樣虐待自己麼?」
莊修竹不由自主後退一步,額頭青筋直跳。
尚官睿壞笑一聲:「對不住了。」猛的往前跨了一步,單臂摟緊莊修竹的脖子就把嘴湊了上去。
然後就是一個浪漫的法國濕吻,一時間基情四射。
寂靜!
無論台上還是台下。
眾人雙眼暴突,實在無法承受如此震撼的場面。
莊寄柔當時就乾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最可憐的還是當事人之一的莊修竹,大腦一片空白,小臉楚楚可憐,彷彿遭受蹂躪中的羔羊。對他來說,這或許太刺激了,太少兒不宜了。
初吻!就這樣沒了?被一個男人奪走了。
身心遭受雙重打擊的莊修竹雙眼一翻,步了他師傅的後塵。
尚官睿哈哈大笑著橫抱起莊修竹開始熊熊燃燒,可憐的娃又被從昏迷中燙醒,哭喊著重重墜落在地上,渾身一片焦黑,眼見進氣多出氣少了。
擂台的另一角,尚官睿的真身這才現出形來,笑的捶胸頓足直打跌。
「怎麼樣?我的升級版傀儡符夠味吧,比什麼充氣娃娃強多了,一般人還真吃不消。」
台下眾人一陣惡寒,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
「這……這……」莊卓這了半天沒這出個所以然來,眼前發生的一幕實在超出了他幾百年的認知,他發現那麼多年白活了,原來世上還有此等犀利的殺招啊。別說是莊修竹,換做是他挨上那麼一擊,不死也想去自殺了。
蓮夜以手扶額,哀歎道:「這混蛋要逆天了,在無恥的秀下限。」
莊修竹慘敗!
經此一役,他將獲得新生。當然,如果他還有勇氣活下去的話。
尚官睿的鹹魚翻身讓琉焰青府集體失聲,他們把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莊修鶴身上。
莊修鶴一時間感到壓力好大,急招自己的同夥商議對策。
第四場最重要的比試如期而至。
尚官睿迎著眾人怪異略帶恐懼的目光登上朱雀台,顯然他昨天帶給人們的震撼還沒有消退,私下裡已經盛傳他男女通殺的崇高事跡。
莊修鶴微瞇著眼睛,下最後的通牒道:「退回去,我們之間的恩怨既往不咎。」
尚官睿甚至懶得搭理他,掏了掏耳朵,放到嘴邊吹了一下,不耐煩的說:「要打就打,不想打就認輸,哪來那麼多廢話!」
莊修鶴氣急:「你……」
「你什麼你?哥只想抱得美人歸,又不是偷你老母。你們倒好,死纏爛打,跟塊牛皮糖似的,煩不煩啊。」不知道為什麼,尚官睿就看著這傢伙不順眼。可能因為他長了一張老成持重的臉,淨不干人事的緣故吧。
「我……我懶得和你這敗類一般見識,看招!」莊修鶴也抽出朱雀穿陽刺有樣學樣的撲了過去。
尚官睿不敢大意,一邊急速後退,一邊譏笑道:「都老胳膊老腿了,還學年輕人瞎折騰,有沒有自知之明啊。」
莊修鶴面色鐵青,故作聽不見,兩柄峨眉刺舞得虎虎生風,竟然比秦修政還有看頭。
尚官睿心驚之餘有些納罕,按理說莊修鶴的本事不弱啊,怎麼感覺上去要比秦修政差那麼多。起初他還以為對方使詐,看了一會兒覺得又不像。
於是決定冒險試探一次。
左手五指微張,一張火符脫手而出,在臨近莊修鶴一丈的位置燃燒了起來,化作一團火球。
莊修鶴借鑒師弟的經驗,長刺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風。火球瞬間被擊飛,落到了場外。
尚官睿不憂反喜,抽出那三張沒用在莊修竹身上的符咒湊了過去。
這下,不光莊修鶴大喜,連其他人都看不明白,難道他還不吸取教訓嗎?
只有坐在場下某個角落的秦修政嘴角噙著絲冷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兩人很快交手在一起,莊修鶴手中的朱雀穿陽刺毫不猶豫捅了過去,分別對準了他的胸腔和腹部。
尚官睿並沒有刻意阻擋,順手將三張符紙拋出,兩手護住上下兩路,堪堪攔在鋒利的刺尖。
人們預想中的血腥場景並沒有出現。
刺尖觸到尚官睿肌膚的那一剎那,他手背浮現出大量符文,符文瞬間點亮,耀眼奪目。
然後,雙刺就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怎麼會這樣?莊修鶴大驚。
果然如此!尚官睿心中暗喜。
「該輪到我了!」尚官睿大喝一聲,向後高高躍起。
之前扔出去的三張符咒已經按方位落定,呈三角陣將莊修鶴鎖在當中。
莊修鶴情知不妙就欲躲開,哪裡還來得及,只見符紙上各射出一道藍線,將三張符紙連接在一起。
這是什麼?他還沒回過味來。
「三才引雷咒!」
轟!
一道雷柱自上而下,直直劈下,將莊修鶴那略顯單薄的身影完全吞沒。
大地為之一顫,淒厲的慘嚎也同時響起。
有研究表明,十個人被雷劈中,九個會說不好受,唯一的特例也被劈成了神經病。所以不用懷疑莊修鶴是在假唱,人家純屬真情流露。
青煙散盡,一道落魄的身影直立在原地,渾身都焦黑了,只有眼球泛白。
他艱難的扭過頭去,看向一個方向,怨毒的開口了:「呵呵……你暗算我。」
他看的方向正是秦修政坐的位置,這傢伙也不裝了,對於莊修鶴的指責不屑的撇了撇嘴:「活該!」
莊修鶴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此仇隨時可以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比試。
尚官睿很吃驚,心說這老傢伙那麼多年真不是白練的,挨了這麼重的雷擊還有能力再戰。
看著莊修鶴緩緩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來一把皮傘,莊卓咳了一聲,提醒道:「妹婿這次要小心了。」
蓮夜也看出了傘的不凡之處,遲疑道:「該不會是毒火雲傘吧?」
莊卓大讚:「蓮夜小姐好見識,沒錯,正是毒火犀牛皮做成的毒火雲傘,整個琉炎青府也只有兩把。」
蓮夜很平淡的說:「沒什麼值得誇耀的,毒火雲傘在修真界範疇內並不少見。」
只此一句話,莊卓就能斷定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毒火雲傘是不少,可哪一把都掌握在頂級門派和一流門派手中,像他們琉炎青府能有兩把,就足以自傲了。
台上,尚官睿一看皮傘表面蒸騰的綠煙,就知道這玩意有毒,而且毒性極強,地面的岩石沾染到它都變得焦黃發黑。
他的小身板若是蹭上一絲半點,這輩子也不用操心回去了,留在這滋潤大地吧。
反正是最後一場比試,他也不再藏著掖著,拿下掛在胸前當墜飾的月寒劍,將最後幾張符咒一一貼了上去。
月寒劍柄那顆一直暗淡無光的淺青色靈珠被勉強激活。
瞬間,風起。
一道螺旋風幕將劍身環繞,衣衫都隨之獵獵作響。
不好,是風!對面的莊修鶴見此情景大駭,也顧不上還沒到火候,就將毒火雲傘平舉。
慘綠的火焰迎面撲來。
尚官睿現在的選擇只有一個,雙手握緊劍柄往身前一揮。
螺旋風幕脫離,幻化成了龍捲風。
雖說龍卷規模不大,足以盡數將綠火和毒霧吞沒,然後順勢向莊修鶴的位置遊走了過去。
莊修鶴左躲右閃,可哪裡敵得過風的速度。他見勢不妙,關鍵時刻求生的**大於一切,很光棍的從擂台上跳了下去,成了第一個主動認輸的人,大師兄的威嚴盡失。
他雖然認輸了,可毒龍卷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仍然朝著他捲了過去。
莊修鶴大急,高呼道:「姓尚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尚官睿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不好意思道:「莊兄,真的很抱歉,我對風完全沒有駕馭能力,您自求多福吧。」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雞飛狗跳,誰都怕被殃及池魚。
莊卓哭笑不得,和幾位長老挺身而出,用高級術法將毒煉化,才解除了危機。
值得一提的是,月寒劍出手,向來賊不走空,失去毒性的龍捲風還是追上了莊修鶴,把他轉的七葷八素口吐白沫才作罷。
尚官睿最終四戰三勝,毫無疑問的達成所願。
最後那位年輕的金丹長老不甘心,還想和他練練,被莊卓冷冷一瞪,頓時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由莊卓拍板,莊寄柔外嫁淒冷曉月主人尚官睿,擇日完婚。
尚官睿傻眼了,鬧了半天,又回到了起點。
無意中瞥到莊寄柔那不勝嬌羞的美態,他覺得吧,這婚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糾結並快樂著就是他現在的真實心情。
依照莊卓的意思,最好今晚就完婚入洞房,免得夜長夢多。
這下所有人都不答應了,琉炎青府府主親妹妹的婚事怎麼能草草了事,說出去不丟大家的顏面啊。怎麼也得擇良辰吉日,隆重操辦才行。
莊寄柔本人也覺得太快了,沒做好心理準備,搞得她跟嫁不出去,飢渴難耐似的。
尚官睿正好借坡下驢,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把婚事拖黃了,估計那是妄想。
於是雙方查黃歷占卜算卦請神祭祖,最後敲定三個月後初六,盛夏之時,前來迎娶新娘過門。
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