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1
對於盟友提出來的請求,厲大帥毫不猶豫派一名魔族教官偷渡了過來,解決了小吳總管的燃眉之急。直讓他感歎,大人找來的盟友真夠意思。
伯哲還代表厲寒煙向尚官睿表示感謝。有了符文要塞做後盾,著實讓家主一派收斂了不少,沒有再繼續逼婚的意思。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暫時的妥協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小吳總管對魔族盟友的豪爽心生好感,難得為對方支了一些招。
伯哲是什麼人?厲寒煙座下頭號智囊。他十分清楚吳江斌給出的主意有多麼高明,暗讚姓尚的手下還真有能人。
送佛送到西,示好當然要做個全套。吳江斌又咨詢了一下對方需要哪些物資,趁接應魔族教官的機會給送過去。
這下讓伯哲大喜過望。
為了應對家族的刁難,軍團剛進行了一次擴招,正缺少精良裝備。礦產資源的銷售渠道又被厲家截斷,現在新兵所穿的全是以前淘汰下來的貨色,盟友的支援無疑雪中送炭,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好了。
瞭解對方的現狀,吳江斌心裡便有了底。經過雙方協商決定這批物資主要以重玄精銀為主,伯哲此時才曉得當初的結盟有多麼明智。
重玄精銀啊!那可是白銀級軍團的制式盔甲材料,整個雲環滿打滿算都沒超出五支。
這種金屬材料的特點是密度大,防禦性強,對一般法術都有抗性。但因為它非常沉重,只有一些登堂入室的體修才用來煉製靈甲,是以在修真界比較冷門。
而魔族卻沒有這層顧慮,他們天生力大無窮,體格彪悍,最適合穿重甲。
據伯哲所知,在整個白銀級材料家族裡,重玄精銀都能排到中上,對方的這份大禮實在太厚重了。考慮到自己主上軍團的實力多以赤銅為主,加之少量黑銅精英,新兵連青銅水平都沒到,這白銀級盔甲實在穿不出門去啊,臊得慌。
不禁有些為難。
吳江斌卻沒有嘲笑對方的迂腐,有自知之明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他給出了一個折中得方法,將被淘汰的盔甲重新熔煉,摻雜少量重玄精銀,不見得比純重玄精銀盔甲差。這種合金理論也是他無意中從尚官睿口中得知的,正打算試驗一下,小白鼠這不來了。
伯哲本來將信將疑,聽吳江斌一口咬定是尚官睿說的,不由信了幾分,因為那傢伙向來不可以常理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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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四處奔波,尚官睿卻在發愁。
說到天下靈性至寶,還有比靈珠更好的嗎?可當他剛一拿出五行靈珠,就被月寒劍給搶了。
這下把尚官睿給氣壞了,其他的靈珠還好說,那顆土靈珠是他用命換來的,怎麼肯罷休!到了嘴裡的肉,月寒劍自然也不會吐出來。
一人一劍開始了爭論。
爭論的結果還是尚官睿妥協了,不妥協能咋地?打又打不過對方,罵人家只當沒聽見。
月寒劍可能也覺得吃拿卡要多了,有些不好意思,便許諾等蛻完繭,可以讓他使用幾次。說完便陷入了沉睡,等再次甦醒過來就是破繭而出的那一刻。
尚官睿對月寒劍開的空頭支票嗤之以鼻。這劍比人還沒節操,連原來的主子都敢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指望它知恩圖報純粹自欺欺人。
不過這樣的話他也算幫月寒劍完成蛻繭,兌現了當初的諾言,欠的帳又少了一筆。
最近事事不順。
晶石流水般扔了出去,托顏月夕打聽的消息還是遙遙無期,找個大乘高手怎麼就那麼難,他們都是屬老鼠的嗎,專往犄角旮旯裡面鑽,還高手呢?感覺老是在一棵樹上吊死不保險,他又托人網羅了大量冷僻偏門的古書,期望能從中找出其他回去的方法。
見識倒是增長了不少,破碎虛空的辦法也有,可惜都是隨機的,不可預知的,沒有一個能幫他回到原來的地方。尚官睿再回家心切,也沒那膽量去空間亂流中冒險。
煩心的事不止一件,門中傳來消息,讓他準備半年後的全界會武。
他都懷疑掌門長老是不是吃錯藥了,論實力,整個太一門輪兩圈也輪不到他尚官睿啊。全界會武歷年來最低門檻也是辟榖三重天,他還差了六七等呢,上台都不夠人家踹一腳的。
太一門只有一個名額,卻沒有人去搶。大師兄和二師兄也不是傻子,他們雖然有資格參賽,充其量也是個送菜的,吃飽了撐的上去丟人現眼,成就別人的威名。
黑馬不是沒有,卻從來沒光顧過他們這些中小門派。七大的底蘊不是靠一兩個暴發戶能夠撼動的,估計玉清子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對於這件事,蓮夜倒是思忖了一會兒,得出的結論是加上她的協助和月寒劍,未嘗沒有一拼之力。不過那樣的話底牌就全部暴露了,實在得不償失。
想了半天,也只有在符咒上下功夫了。
他現在所掌握的最高品階符咒是罡雷掌心咒和雷紋印體符,兩者皆屬四品,而且還是一套組合符咒。威力在陰陽老魔身上嘗試過,還算可觀。就是發動時間慢,對付一般辟榖期弟子沒大問題,再高一級別顯然不夠看。
據他所知,參與全界會武的七大弟子,清一水的凝脈期,這就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了。受境界所限制,四品符咒對他來說算是頂了天,不是每個品階都有三昧焚心符那種怪胎。
最後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既然在質上無法壓倒對方,那就從量上取勝,一大把四品符咒扔出去,就算是李若空也得掂量掂量。
比武準備工作已經做過一次,現在是輕車熟路。只不過四品符咒的品階較高,對精神和靈力的耗費極大,就算有蓮夜在旁邊維持聚靈陣,尚官睿一天的極限也就五十張左右,效率大打折扣。
他不滿意,蓮夜和藍依都被駭得不輕。這哪裡是符咒師啊,根本就是個人肉印刷機,而且還不帶重樣的,徹底顛覆了她們萬千年來的傳統思維。如果每個符咒師都這樣,其他修者哪裡還有活路,早就是符修的天下了。
尚官睿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完成,月寒劍先一步破繭而出。它之前靈力積蓄就已經飽和,再吸收了五顆靈珠,直接發生質變。
出世的那一剎那,並沒有出現之前氣沖斗牛,震盪九州,劍氣直插雲霄的浩大場面。而是返璞歸真,輕輕發出一聲撥弄古箏般的嗡鳴,在黑夜裡閃爍著迷離的五彩螢光。
新的月寒劍連藍依這個原主人都認不出來了,劍身比之前寬了兩指有餘,卻顯得更加修長。五顆大小不一的靈珠被劍柄牢牢咬合住,五色流光如瀑布般洗刷著劍刃,端是華麗異常。原本的淺藍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通體的銀白,銀的耀眼,銀的迷人,讓每個看到的人都想撫摸一把。
藍依心情異常複雜,一方面是為月寒劍的進化而高興,這正是她多年來所期盼的。另一方面卻是感慨和苦澀,感慨月寒劍面目全非,現在看起來更像一把裝飾劍。苦澀的是,就算看上去徒有其表的裝飾劍也不屬於自己。沉睡的時間裡,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包括自由。
尚官睿只是掃了一眼,就繼續埋頭準備符咒。月寒劍變成什麼樣子都和他無關,菜刀倒是摸過,劍就算了,何況還是個有自我意識的仙劍,搞不好會反噬其主,藍依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蓮夜的興趣最大,劍靈和她的出身有共通之處了,兩人應該最合得來。
而月寒劍靈卻不買她的帳,這傢伙骨子裡是個有奶便是娘的貨,既然心願達成了,焉有不過河拆橋的道理,打了聲招呼,就作勢離開。
尚官睿反應很平淡,擺擺手示意知道了,就沒了下文。
月寒劍頓時焉了,她只是做做樣子來達成挽留她的目的,可人家壓根不吃那一套。
真走?她一把劍無親無故的能跑哪去。自從有意識以來,尚官睿是她認識的第一個人。鴨子還把睜開眼見到的第一種生物認做母親呢,堂堂劍靈難道還比不上一隻鴨子。
要說孺慕之情吧,也不對。尚官睿在人前向來沒正經過,這種性格指望別人把你看做德高望重的前輩純屬扯淡。想來想去,只有玩伴最為貼切。
對,就是玩伴,一個可以信賴的玩伴。
月寒劍不傻,靈物一旦開啟靈智比人還要聰明。她知道以尚官睿的城府,如果想糊弄一個劍靈撒謊都不用打彎,有的是辦法矇混過去。再不濟只要把她的行跡透露出去,直接就是個被煉化了的結局,這輩子算栽了,當然前提是劍靈如果有下輩子的話。
可尚官睿卻沒有那麼做,不管他表面有多麼不堪,行動上有多麼拖拖拉拉,卻正兒八經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人通過眼來看世界,而劍靈是用心。她經常趁尚官睿沉睡的時候潛入到他的夢裡,窺探了很多**,也是知道他真實來歷的第四人。每每都為他那份對家的依戀之情所動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心中的那份執念。
沒有感情的人才越會對感情充滿渴望,尚官睿本身就是對她的致命誘惑,她想通過這個人來瞭解所謂親情的涵義。
於是,她還是決定厚著臉皮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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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一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