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7
這次拍賣會注定要揚名天下,只因一件百里大家的作品拍出了天價中的天價。
曲終人散。
扈三讓人把尚官睿拍到的墨然魄劍和凰吟清歌舞拿了進來,當然還有他送給二人的精耀石。
尚官睿確認無誤,收好,才拱手道:「因為在下門中還有要事處理,就不再叨擾二位了,經常保持聯絡。」
顏月夕本想出言挽留,可又一想,反正她們之間還有合作,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何必急於一時,就作罷了。
扈三道:「兄弟此次身攜太多貴重物品,為了安全起見,我就不強留你了。等你下次來東凌,一定帶你好好逛逛,暢飲個痛快才是。」
「那小弟先行謝過了,三哥不必再送,告辭。」尚官睿毫不拖泥帶水,說完轉身就走。
離開拍賣行,他招手示意護衛的兩名高手過來。
其中一名躬身行禮道:「十三少,您有事?」
雖然尚官睿口花花,稱呼戰萱為師妹,實際上登記的時候他排名在戰萱之後,門中戰僕侍衛都尊稱他為十三少。他對這個稱呼也很滿意,坦然受之。
「是這樣。你們看到我其他幾位師兄師姐去哪了嗎?」
其中一人猶豫道:「二少他們剛走不久,大少還留在東凌處理事情。」
尚官睿想也沒想,大手一揮:「追!」當先祭出墨蓮御空而去。
兩侍衛詫異的對視一眼,什麼時候十三少買了這麼一件法寶?他一直在二人眼皮子底下轉悠啊。想不通也就不再多想,畢竟和他們關係不大。
神秘人送的墨蓮果然不是凡品,很快就追上了烏卓台一行人,他們共同坐在一片祥雲上面。不用問也知道,這種價值不菲的法寶應該歸羽若彤所有。
眾人修為都不低,老遠就發現了尚官睿的蹤跡,只不過懶得搭理他,倒是對他身下的墨蓮多看了幾眼。
他們無視,尚官睿可不見得放過,腆著臉皮湊了過去,自我感覺良好的打招呼道:「諸位師兄師姐,這廂有禮了。」
啟放冷冷的道:「這裡沒人待見你,死皮賴臉湊過來幹什麼?」
尚官睿直接把他的話過濾了,目光看向羽若彤。
羽若彤臉色很難看,她和其他人不同,地位沒那麼超然。別人可以不把尚官睿當回事,她不行,同屬一個系統,而且還是她的直屬上司,至少面子上得過得去。不情不願的斂衽一禮道:「見過院主!」
尚官睿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免禮,免禮。不必多禮。」
他們算看出來了,這混蛋純粹是來噁心人的。
烏卓台微笑道:「小師弟,你身上攜帶那麼多寶物,還有閒心和我們扯皮聊天。難道不怕被人搶了去?」
「怕!當然怕!」尚官睿一本正經的說:「所以才到你們這來尋求庇護了。」
眾人聞言一愣,旋即臉色大變。
如果不是礙於同門師兄弟的情面,他們都忍不住掏刀子捅過去了。什麼人啊,竟然把他們當免費保鏢了。
最讓人憋屈的是,如果真有人來搶,他們還不能袖手旁觀。在尚官睿的字典裡,所謂同門師兄弟嘛,就是拿來利用的。
好在一路都是萬劍山的勢力範圍,再加上他們一夥人實力不弱,還真沒有不開眼的傢伙出現。讓尚官睿暗歎治安未免太好了,這幫免費保鏢竟然沒用上。
剛回到門派,就有弟子過來傳話:「靈符子師兄,羽師姐,掌門找你們有事。」
「嘿嘿,這下看你怎麼交待。」啟放等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尚官睿知道這群無利不起早的傢伙一定提前打小報告了。
不過他沒花門派裡的一分錢,理直氣也壯,昂首挺胸的向青鸞殿走去。烏卓台對羽若彤隱晦的使了個眼色,後者點頭跟上。
青鸞殿是掌門玉清子接見外賓和門內重要人物的場所,尚官睿被正式帶到這來就說明門中對他的重視。
兩人進來時,玉清子正盤腿懸浮在空中打坐,過膝的長眉迎風飄揚,煞是仙風道骨,至少比玉符子賣相強幾百倍。
「參見掌門!」兩人錯開一個身位,異口同聲道。
玉清子身體緩緩落地,睜開眼笑道:「來了,坐。」
二人這才在兩邊各找了一個椅子,屁股半沾了上去。這裡面大有學問,領導讓你坐,你不得不坐,否則就是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坐!絕對不能坐實嘍,不然又是把他本人不放在眼裡。所以說伺候領導是個技術活,一般人真玩不轉,指不定啥時候就踩雷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在尚官睿和羽若彤都是人精,分寸把握得很好。
不信你瞧!玉清子那張老臉綻放的跟朵菊花似的,嘴裡不斷稱讚道:「很好,很好。你們都是人中龍鳳,得之我幸啊。」
二人忙欠身說不敢當。
見時機成熟了,這老狐狸才話風一轉,露出了自己的尾巴:「聽說你們此次下山去雲樓拍賣行了?」
尚官睿暗道正戲來了,斟酌的說道:「回稟掌門。弟子此次下山主要是去購買一些材料,進行符道陣法方面的修行,去拍賣行純屬捎帶。」
玉清子意味深長道:「哦?我聽說你在拍賣行扔下了三百多億,只是為了一件華而不實的衣物,可有此事?」
尚官睿點頭道:「確有此事。」
玉清子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按理說,你們符道院自成體系,我也沒理由插手,但是這次做的未免太過了。剛上任就如此揮霍,你讓下面的弟子怎麼想?我們太一門雖然富庶,也不能那麼浪費啊。此事如果沒有個合適的理由,恐怕很難過長老們那一關。」話雖然說得嚴厲,但還是透露出來一個意思:小子,趕緊找個好借口吧,最好把你師傅搬出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掌門,弟子有事要奏。」羽若彤起身道。
玉清子眉頭微皺,對於下面弟子的明爭暗鬥他還是有耳聞的,知道羽若彤是老二那邊的人。此次把羽若彤叫來,也是想讓她平攤下尚官睿的責任,打心底他還是傾向於這小子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準備火上澆油?
心中雖然不喜,但他沒有蠻橫到讓弟子閉嘴的地步,淡淡道:「准!」
「尚院主拍下凰吟清歌舞的資金,並不是在符道院支取的。」羽若彤面無表情道。
咦,玉清子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潑髒水的?就連尚官睿也若有所思的盯著羽若彤,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玉清子心中驚疑,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怎麼講?要知道靈符子剛入門不久,本身沒多少積蓄,更何況是那麼一筆龐大的晶石。」
羽若彤搖頭淡然道:「弟子不知,下山前尚院主確實來我這裡支走了一筆晶石,但遠沒那麼多。賬簿上清楚地記著,掌門長老可以查閱。」
「不必了!我相信你們。」玉清子擺手道:「靈符子,你的晶石從何而來?不得隱瞞。」事情超出了玉清子的想像,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尚官睿知道不漏點底的話今天這關怎麼都過不去,於是起身道:「回稟掌門,那些晶石是弟子與雲樓交易所換。」
「什麼東西那麼值錢?」玉清子急忙問。這下連羽若彤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十五張三昧焚心符。」尚官睿淡淡道。
啪嗒,玉清子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濺了自己一身尤未知,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彷彿魔怔了。
羽若彤表現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一隻手扶在椅背上,估計都癱倒在地了。
過了好久好久,玉清子才騰地起身,一下子躥到尚官睿面前,敏捷的像只大馬猴。他絲毫不顧形象的雙手死死抓住尚官睿的肩膀猛的搖了起來,一邊搖一邊狀若瘋狂的喊:「你怎麼還有三昧焚心符?你怎麼能賣了呢?你怎麼能全賣了呢?你怎麼能賣呢?三萬多顆粉晶就把十五張三昧焚心符賣了,你知不知道你吃了多大的虧?走,老夫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也得去討回公道。萬劍山又怎麼了?萬劍山就能往死裡坑我們?」
尚官睿忙拉住玉清子道:「掌門!您聽我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這次吃虧吃到姥姥家了,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犯糊塗?」此時的玉清子不像是個掌門,更像一個為孩子討公道的家長,讓尚官睿倍感溫馨。
他連忙把自己和扈三二人做的交易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交易之外的協議是不能說的。
玉清子聽完,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七大出來的人做事還算地道,開的價格不算低。」
尚官睿看的好笑,剛才是誰說人家不是東西的?
玉清子老臉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笑,你還有臉笑!三昧焚心符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們?白白便宜了別人。」
尚官睿委屈道:「比試的時候用過,我以為你們都知道了。」
玉清子氣結,心說知道不假,誰會想到你這混蛋身上有那麼多,還要不要別人活了。揮手示意羽若彤退下,敲響了青鸞殿外的銅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