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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仍未忘跟你約定,假如沒有世界末日8 文 / 穎川月下

    「我本來是準備收好明天讓阿姨來洗的,既然你洗了,那就謝謝了。舒殘顎副」

    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的話,她可以撲上去咬他一口撒撒嬌什麼的。可是,他只是她的上司,即使此情此景有那麼一些些曖昧,也只能裝作沒聽見。和上司曖昧,並不是小說裡說的那樣浪漫唯美,能成功上位的不多,最後玩火**被迫離職的倒很多。

    這個時代,我們都讀過那麼多的書,看過那麼多的電影,閱過那麼多的風花雪月,所以再沒那麼多的不解風情,只有裝得不解風情,想等著另一個人先邁出一步。

    所以,她只能不在意地一笑道:「沒事,也不是多少活,免得再麻煩阿姨一次。」

    稻本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個表現,頓覺無趣,聳聳肩沒說什麼轉身去沙發上看電視了。江雪無語地想,還真不拿我當客人了濮?

    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

    十一月下旬一向是倫敦時裝周的節奏,顧柏然已經連續第七天沒有上床休息了翹。

    這個星期天是劉欣的婚禮,她認識了一個華裔香港籍的商人,身家過億。不知世上是不是真的還有這樣一見鍾情的故事,總之他們在一起三個月後就火速決定結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奉子成婚。

    顧柏然作為姜映涵的未婚夫,自然是要去的。這天的劉欣格外漂亮,平時略顯無神的眼睛在加了假睫毛和小煙熏之後頓時又大又亮,見到顧柏然來了,還專門拉了丈夫來介紹道:「老公,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姐夫和姐姐。」

    語氣裡略略有些揚眉吐氣之意,也是,這麼些年她事事不如映涵表姐,終於在嫁人上先她一步,找的男人大約在她心裡也不算輸給顧柏然,就彷彿藏寶多年一朝見天日一般,不拉出溜溜寶物都失了價值——這無關嫌隙,只是世情而已,她們還是好姐妹,從小被攀比到大,以後還將繼續。

    生活不就是如此比上比下,輸輸贏贏過一生嗎?

    映涵是深知這其中的緣故的,她一向體察人心,如何不在這上面賣給自己表妹一個人情呢?當下對劉欣丈夫笑道:「你真是福氣好,我們大欣又利落又招人疼,追她的人有不少想走我的後門的,我都不讓!」

    香港男人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這樣一串京片子,只是跟著笑著。姜映涵看了一眼有些漫不經心的顧柏然拉著劉欣笑道:「說人家福氣好,其實誰都沒有你福氣好,這可是個好男人,比柏然強多了!」說著笑著看了一眼顧柏然。

    她一向細緻敏銳,焉能看不出來這麼些的歲月流年當中表妹的心思呢,所以乾脆順水推舟地寬她的心,解開心底裡最後一個結,安心嫁人。

    當然,也不全是假話。

    顧柏然安然地聽著褒和貶,在他們的圈子裡,一個人的好還是不好,全在人嘴中,需要你好的時候,你就是千好萬好,用光了所有運氣只為遇到你。需要你壞的時候,你就是十惡不赦,集齊了祖宗八輩子的晦氣才栽在你手上。

    所以,他人嘴中的你,根本不必在意。

    新娘扔花球的時候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姜映涵的腳邊,眾人頓時起哄,她欣然撿起來笑著看了一眼顧柏然,向大家爽朗笑道:「下一個輪到我了?那我今兒可說好啊,我結婚的時候全部得來,一個不許落下!」

    劉欣挽著新郎款款過來一看是表姐撿到了花,朝兩人掃了一眼高興道:「下一個就是映涵姐了?我可放下心了!」

    香港新郎也笑道:「涵女無需擔心,只怕系顧少要緊張了。」

    顧柏然也只是一笑置之,反正他給人的印象總是溫和的,溫和的人不需要說那樣多的話。

    婚宴過後,新郎新娘都是愛玩的人,所以大隊人馬又開到了長安街上的賽馬會所。顧柏然挽著姜映涵走在人群中間,按說不顯眼,但是讓迎面走過來的李總眼尖認了出來。

    李總已很有些醉了,有些不管不顧,直接撥開人群殺到兩人面前,指著顧柏然笑道:「小顧,你可以啊,下得了手!連我的面子也不賣,比你爹狠。」

    顧柏然冷眼看著醉醺醺的李總,不想跟他多糾纏,不管怎樣他是長輩,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不便起任何的齟齬。

    但是李總顯然沒有這樣想,他有力的胳膊肘橫攔住顧柏然的去路,顧柏然不能往前走等於也強逼了他後面的人做他們的觀眾。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這麼做?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到那麼遠地方做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我要,人家不跟你真是她眼光好!」

    如果李總不當著這樣多的人面提起江雪,尤其是隱晦地提到他們兩個之間的事,顧柏然突然忍不住上來就是一拳打在李總胸上。他知道李總身手很好,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人,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打他,媽的,誰叫他提起江雪去英國的事。

    他這一動手可全亂了,李總也不是好惹的,往後踉蹌了幾步站穩了腳之後立刻就欺身上來換以顏色,兩旁穿著容易被勾破的絲襪的女士們紛紛尖叫著避之不及。李總還了顧柏然一拳,不過不重,只是扯住他的衣服凶狠道:「人一小姑娘給人藉著我的名頭害了你知道嗎?學校給了延期畢業的處分你知道嗎?你要是不知道你就去問問你媽知不知道!」-

    顧柏然不說話,但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他拚命地在忍,李總原也是喝醉了,再者也是他的長輩,此刻說話自然也不顧忌,見他不接腔越發說的起興,冷笑道:-你就是一輩子給女人算計的命——說著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掃在這一群男男女女當中,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話音未落,顧柏然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李總腹部,「閉嘴!別說了!」

    李總原是身手不錯,這會子喝多了酒,被他一擊竟然踉蹌了幾步跌在地上,手還指著顧柏然道:「你小子是不是男人?那小姑娘的事就賴你!媽的,以為自己長了張小白臉就到處招惹女人,女人為你爭風吃醋互相掐架你就覺著光榮了?你等著,這事我找個時間給你老頭子嘀咕嘀咕。」他實在醉得厲害,跌在地上也沒起來,服務生連忙去找來他跟著一起來的人把他扶走了。

    圍觀的人立刻散了,畢竟誰也不是那麼沒有眼色的人,衝突的雙方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知道的秘密總是越少越好。

    顧柏然立在原地,深深地吸著氣,身體像是被水淹在深海當中,動彈不得。抬頭看見映涵一個人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煢煢孑立,身影忽然小的可憐。其他她從來不屬於嬌小一類的女子,但是女人永遠都是可憐可愛而嬌小的。

    他歎了口氣走了上去,沒說什麼,只是伸臂緊緊地攬住她,覺得很溫暖。

    順理成章地去了映涵的公寓,一路上他開車她靠在座椅上,車裡只放著音樂,一如這城市的沉默。

    很顯然映涵是聽到了李總剛才在說什麼,只不過她一向有涵養罷了,裝作沒聽見。但是顧柏然決定,既然要在一起過一生,她總會知道的,好壞都要讓她知道。如果她想問的話,他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在他們之間橫插一腳後輕鬆地拍拍手走掉的人是他們的小師妹。

    可是映涵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事實上他們一進門,映涵就踢掉高跟鞋狠狠地咬上來,不是吻,活生生就是咬,熱情得要把他吞下去一樣。

    顧柏然也不含糊,也凶狠地回應著,推推搡搡地兩人向臥室去了,兩人貼在一起的臉都是濕濕的,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眼淚。

    好像必須這樣一場性的紓解才能讓都市的瘋狂略略停下來,叫人喘一口氣。

    做了兩次還是三次,不太記得了,做完之後兩個人大約都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像兩條丟在岸上的魚一樣大口呼吸著。

    顧柏然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找自己的衣物,映涵猛地抓住他呼地坐起來道:「你要走?」

    語氣激烈得好像母獸的孩子要被搶走一般,顧柏然不知為何突然有這樣的聯想。

    穎川之言:一五一十,因為我不怕你受到傷害,你傷害了你也可以自愈。瞞你一世,是因為你一點點的心痛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如果愛我,就請騙我一輩子。如果你恨一個人,就先騙他再告訴他事實。

    ***

    大家新年快樂!是不是都在走親戚看電視沒人看文啊~~~我可是一直在趕著碼字啊!大家新年都要打扮漂亮,給自己添置一盒粉餅,一隻閃亮的唇彩,總之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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