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然勉強在家中待了一夜,次日早上便推說工作極忙離開了大院——當然,這也不全是說謊,這幾日閒得太過了,難免有些工作累積了下來。
晚上一邊吃著外賣的咖喱雞飯一面看著設計圖,那印度香料的味道頓時讓他想起了她,她做的飯很好吃,她說過北京這麼冷的天氣,可以醃製好多臘肉香腸什麼的,今天過年的時候她應該會在他家裡——建國門的家裡,反正老頭子老娘不會同意她去大院裡的,那也無所謂,他也不回去就是了,反正買了年貨在建國門那邊一樣是過年。
晚上睡覺前想想還是給江雪打個電話,那個女人,趁他回家也回了寢室,果真是你不聯繫她她就不聯繫你,似乎好幾天都沒有她的消息了
沒有人接,再打,還是沒有人接,她經常這樣子的,是以顧柏然倒也沒有多想,確實也累得厲害,這便上床睡了,只發了個短信給江雪叫她開機後給自己回個電話。
顧柏然睡覺一向沉,即使他是個好學生,唸書的時候早上起床也是個老大難,然而這天夜裡他猛地驚醒,坐起身來一摸,身上滿身的冷汗,好似在噩夢中掙扎了半夜,但是實在也記不起來剛才夢到了什麼。
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好似有什麼溫度在流失一般,想想不對勁翻出體溫表量了一番,卻也還好,並沒有發燒,一看時間這才凌晨三點多,只好復又躺下,卻折騰了一夜沒睡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想抓起手機給家裡打了一個,接電話的是阿姨,一面打著呵欠一面道:「家裡沒事啊,首長都不在家的,要不要明天您聯繫他們的秘書?」
顧柏然說了聲謝謝掛了電話,卻發現自己心跳地更加厲害,他的父母身居高位,除了生病也斷然出不了什麼事。深吸了一口氣又打給了江雪,還是關機。
半夜關機倒也沒什麼,但是直到第三天的白天還是關機的——這並不是正常的,顧柏然覺得越來越不安心,挨到了晚上決定如果她再不接電話就去美院找她——讓別人知道他們的事總好過她出事,須知美院地處偏僻,聯想這幾天京城10號線上還出現了劃臉狂人,專挑年輕女性下手,更是讓他坐立不安。
在路上的時候又給江雪打了個電話,這一次她竟然接了!
車在路上緊急制動,發出一聲刺耳的與地面的劃拉聲,衝著手機一頓吼道:「你還知道接電話?你在幹什麼?我又得罪你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出事,北京這幾天不太平你知不知道?」
「……顧師兄?」她竟然還有疑問,除了他,莫非還有別人這樣關心急切?好在她又趕上一句,「好凶……」
他立時心軟了,聲氣也溫和起來,「你怎麼手機關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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