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功夫?欣姐,你做的事,我心裡一清二楚,你就不怕我告訴顧柏然?」
劉欣有些不屑地笑笑:「你一清二楚?那麼你做的事,你以為別人就不是一清二楚嗎?江雪,這話最不該你說。」
到底有人看不過去了,總算開始爆發了,以後會不會有更多的人開始這樣地指責她?
「你要告訴姐夫?很好,你敢叫他來,把你做的事在他面前說說嗎?江雪,要想人不知呢,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再私密的東西,也會有人知道。」劉欣此言似乎意有所指,志在必得的模樣,絲毫不怯。
「欣姐,我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還配得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等高深的事何嘗是我這樣的人費思量的是不是?」江雪心中莫名一慌,似乎被她切中要害,只是她善於掩飾,不至於讓人看出罷了。
劉欣笑笑,像是很滿意這番話的效果,還伸手拍拍江雪的肩膀道:「挺好的一小姑娘啊,自己最近小心點,怕是要犯著什麼。」路過洗手間的人看來,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師姐親切地在和師妹說著什麼。
誰說這世上傷人的必是看得見的刀劍,誰說這世上溫情的表象之下不是暗藏著殺機,如果她哭訴,想來90%的人會覺得她是個多事的人而劉欣卻真真委屈。
所以,眼見的事,並不一定為實。
「我人笨,還請欣姐指點下會犯著什麼?」
「不要說指點這麼客套的話,大家都是朋友嘛。」說著劉欣走上前去,好似不經意卻又分明是故意地踩在了江雪的腳上——十幾厘米的高跟釘在她的腳背上,她就是一聲不吭,眼中不帶一絲倔強地笑著望著她,好像踩得不是她的腳,都不知道疼似的。劉欣惱怒道:「裝什麼?疼得受不了就叫一聲,我又不是你勾.引的男人,用不著這麼惺惺作態,我都替你累!」接著又低頭好像兩個閨蜜講著悄悄話一般,「這是替我映涵姐踩的,可惜踩得不是你的頭!對了,你要是真的不去collaud工作,那還算你真是個聰明人。」
「映涵姐姐知道你替你這麼出氣,一定會被你氣死的。」江雪終於控制不住情緒,一字一句朝劉欣吐出這句話。
劉欣冷笑了一聲沒有作答,拿開了踩住她的腳,趁她還沒有站穩之際,猛地把她一推,江雪重重地撞在牆上。
江雪立在洗手池前很久,不斷地在鏡中練習著笑——這個一如既往出現在他面前的表情——她要當照亮他的陽光,驅散他寒冷的溫暖,她更不想讓他知道她曾經的所作所想,因為她發現,她真的好喜歡他。
可是這個傲嬌的男人呢,卻不知道怎麼又被勾起了這個毛病。平心而論,顧師兄確實是**的榜樣——即使他不喜歡這個說法,但是他為人溫潤,專業嚴謹,言行進退有禮,從不乖張,但是——
穎川之言:最可怕的不是別人告訴你,你配不上他,而是你自己就根本認為你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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