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抽離了力氣,相擁著跌在床上,很累,也很快樂,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緊緊貼合著。半晌顧柏然才略略鬆開江雪,目光清亮地朝她道:「雪雪——」他的聲音頓住,但是語氣中的感動與滿足已經讓江雪十分開心——她只是想讓他這麼開心,雖然她體內也被他燃起了細細密密的火苗,雖然她因著剛才緊張與激動而手腳冰涼,腹部有些澀滯的疼痛,但是那又怎樣呢,她不想讓他帶著遺憾與不滿足前往美國,一去一個多月。
她並不想去想這麼做是否有擔心他的不滿足會給其他女人前去填補的機會,只是看著他在她面前釋放,就好像自己完全地佔有了這個男人一樣——男人佔有的是女人的身體,女人佔有的是男人的信任。
顧柏然扯過薄被輕輕地蓋在兩人身上,手在江雪背心上摩挲了一陣確定她每一寸的肌膚都沒有露在外面這才作罷。兩人並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的交流卻極為豐富,顧柏然一直看著她,眼神溫柔而閃亮,不似往常那般隱忍,放射出前所未有的熱烈——原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團火,只是燃點不同罷了,需要遇到縱火的人便一觸即發。
江雪推推他,有些疲累地笑道:「我要去處理下……不然把床單都弄髒了怎麼辦……」
顧柏然也隨之起來,還拉著她的手不放,就像一個即將拋棄的孩子一樣,無比委屈和依戀。江雪不禁笑著拍拍他的臉道:「好了好了,哥哥,我很快就回來。」
店裡就算一切準備得再齊備,也絕想不到會有衛生棉這種需求,江雪歎了口氣只好將紙巾一層層疊好勉強先對付著,這雖然麻煩一些,然而也不過三五分鐘而已。外面已然響起了顧柏然的敲門聲,只聽他不滿道:「雪雪?你在做什麼?怎麼這麼久?」
江雪聽了真是哭笑不得,這麼久?多久?這個男人是一秒一秒數著的嗎?不去理他,接著疊紙巾,那門上還敲得愈發急了,語氣中竟還有一絲委屈道:「你不是說很快的嗎?」
江雪真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得裹著浴巾拉開門推他道:「哥哥!才5分鐘而已,那你去美國一個多月怎麼辦?要不要每天半夜打電話?」
她只是開玩笑,事實上她並沒有指望可以用他一次的感動吊住他多久,這就算是她為她自己做的一件事吧——任何人都會因為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事兒高興的,不算在她的計劃當中的,江雪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然而,顧柏然卻蹙起了眉。
江雪收拾了完了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她突然道:「我得走了,再晚沒地鐵了。」後海離美院不算近,得倒兩條線。
「為什麼要走?」他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緊張得問道,隱隱有著憤怒與不解,就像一個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孩子。
「你明天還要坐長途飛機去美國,今晚也回家休息好不好?」江雪走上前去雙手勾著他的頸安撫道。
「我不覺得你在這裡會影響我休息。」顧柏然硬邦邦丟出一句。
穎川之言:不見不兔子不撒鷹,女人絕不可以隨便承認一段關係,只因身子骨經不起摔打,摔著摔著就掉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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