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辦?裝暈?哭訴?貌似對現在如此憤怒難消的皇甫昊辰來說,什麼都不奏效吧。舒硎尜殘雖然不是她的錯,她也算是被那個可惡的男人擺了一道。可是,終究是她和別的男人親了,還當了自己家相公的面。終歸是她理虧在先,她其實可以大聲呼救的,還可以奮力反抗的。可她卻什麼都沒做,只呆呆的坐在那裡任那個可恥的渣男人對她『為所欲為』。自如現那。
她的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為什麼,可是皇甫昊辰不知道啊!若他不聽她的解釋,只信自己的親眼所見,該怎麼辦?她懊悔自己的白癡呆傻,居然就因為那一張酷似的皮囊,就讓自己陷入了沉思。上官菱惜,活了兩世,竟還學不會淡定處事,處世泰然,真是白白浪費了老天給你的機會。
皇甫昊辰瞧著坐在角落裡,雙手抓著衣角,一直低著頭的上官菱惜。那模樣十足十的就是個和相好的男人偷-情,卻被丈夫當場抓包的無措的表情。她竟然連句解釋都沒有。她這樣子,更是讓他氣炸了肺,渾身散發的怒火足以將人烤焦。
他哪裡知道此刻的上官菱惜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跟他解釋這由場綁=架演變成『捉=奸』的戲碼。
「過來。」皇甫昊辰沉著聲音語氣平淡的說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力氣將心頭的燎原之火給壓了下去,以避免灼傷她。
「哦」雖然他沒有叫她的名字,上官菱惜仍乖崽崽的應了聲,乖崽崽的站起身,乖崽崽的朝他走去。如果這時候她還不知道他是在和她說話的話,她真的可以去撞牆了。
她誠懇的態度讓皇甫昊辰被怒火燃旺的心,略微平息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不把那個罪魁禍首解決掉,難以消除他的心頭之恨。他雖被醋火怒火攻了心,卻還未喪失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他明白上官菱惜的心,也懂她。她愛自己愛的死心塌地,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就只有那個自己認為和龍天賜,也就是他有著深仇大恨的段朝閣。
而且,他的那只爪子居然毫無顧忌的拉著他家娘子的柔荑,當真是——找死!!!
「丫頭,剛才還對我情話綿綿、情深意重的,怎的這會兒又對別的男人言聽計從了?」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的段朝閣,抬頭看到滿身怒火立在他們不遠處的龍天賜(這裡男主的身份在兩人心中各有不同,所以描寫每個人的心理時會依據當事人所知的來描寫),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和接下來需要做的事。
上官菱惜沒想到自己剛走了兩步就被彼時還蹲在地上的男人,抓住了手。他在她身後將她的手腕緊緊地握著,讓她動彈不得。
手腕被他拉著,別在後面,上官菱惜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氣的她直跺腳,心裡更將這個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放手。」上官菱惜語氣不善的說道。這個渣男人當真欠揍,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抓著她的手,說出那樣的話,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命兒,打死她也不會說出那些個『甜言蜜語』。現在居然還惡人先告狀,可恥的男人。
「丫頭怎能這麼無情,剛才明明啊哦」尚未說完的話,就這樣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只因為某暴力女人提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砸在男人的小腹上;隨即一抬腳,狠狠地踢在男人的雙腿內側,男人頓時疼的嗷嗷直叫,她的那一拳,對常年練武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在撓癢癢;可是她的那一腳卻差點兒要了那個男人的命,上官菱惜踢的正是段朝閣的子孫根,她那用盡全力的一腳,加之男人的毫無防備,故,他痛得差點兒昏了過去,那只原本抓著她的手,也不得不放開她,彎下身子用雙手護著自己的下=身。那一張原本美得毫無瑕疵、讓女人見了都嫉妒的臉,此刻扭曲糾結的,憤恨的瞪著那作惡的小女人,齜牙咧嘴的吼道:
「臭女人,下手這麼狠,你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那吼叫聲雖中氣十足,卻也帶了一絲隱忍,若不是自己的小弟弟-疼的一跳一跳的,讓他使不上一絲力氣,他一定會殺了這個女人。
那一聲吼叫,震得原本就顫巍巍的破廟又晃了幾晃。站離他兩三步遠的上官菱惜怕怕的縮了縮脖子,小心肝顫了幾顫,她,好像、貌似、應該又做錯事了吧。這男人,不會真的殺了自己吧?
她在看到男人雖然叫的中氣十足,卻一直彎著腰捂著下=身,疼的身體都一顫一顫的,好像根本就起不來?想到這裡,上官菱惜頓時氣焰高漲,熊膽又肥了一分。朝著男人破口大罵:「你丫的個欠抽的渣男人,你是一輩子沒碰過女人是不是?見這女人就想勾引,既威脅又利誘的。姑奶奶我還沒見過你丫這麼可恥的男人,用我的小命兒威脅我說些違心的話,你丫是不是覺得特有成就感?用你丫那張比女人還媚的臉蛋兒來勾引姑奶奶我,我就會對你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非君不嫁?姑奶奶我告訴你,我的老公長得可比你帥多了,他帥氣多金,丰神俊朗。可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絕色無敵癡情美男子,你朝他身邊一站,連顆蔥都算不上。」
段朝閣氣得身體瑟瑟發抖,卻說不出半個字來反駁她。原本深沉的眼神,越發的深沉,猶如那一直平靜的海面捲起滔天巨浪,強勢兇猛,銳不可當。13639296
上官菱惜在提到自家相公的時候,滿眼冒著紅心泡泡,滿心滿眼的愛意無處散發。全都化作語言和動作。此時的她根本就已經忘了自己身後還站著她話裡的男主角。
在段朝閣抓著上官菱惜的手時,皇甫昊辰便已將內力聚集右掌,抬手預出掌直接廢了那男人的右手。卻不想,上官菱惜的手腳更快一步,而且是用的最快最直接的辦法。
看著彼時蹲下-身子,捂著自己的小弟弟,一臉痛苦糾結的段朝閣,皇甫昊辰強忍著即將要噴薄而出的笑意。他的小娘子果真強悍。可是,他又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他想,如果哪天自己也不小心惹著娘子生氣了,她是不是也要想想,都覺得可怕,那一定很痛吧?皇甫昊辰很應景的縮了縮脖子,顫了一顫。vece。
「強吻一個良家婦女,你丫是不是覺得姑奶奶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信不信我到衙門告你褻瀆良家婦女?你以為你長得一張犯桃花的臉就可以隨隨便便的對女人為所欲為嗎?」上官菱惜覺著罵的還不夠過癮,這麼難得的一次機會,她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他,近前將人痛扁一頓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是站在安全地帶,逞逞口舌之快就好。
「你丫就不該是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不去搞-基都對不起你爹媽這麼辛苦的生你,把你拉扯這麼大。你說說你一個滿面桃花色的臉,你怎麼好意思走得出去?女人見了你,滿心都是羨慕嫉妒恨,男人見著你,滿眼都是桃心想要將你蹂-躪在床。女的要不起你,也不敢要你。你合該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來滿足你那粉色的內心和女人無法滿足你的**。」
捂著下=身,疼的抽氣的男人,傻了!!!
站在身後一直觀望的皇甫昊辰,傻了!!!
連剛到門口的耆蘅,聽到她這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都,呆了。
過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不是不想說話,只是被上官菱惜的一番話震驚的無話可說。她,她還是個女人嗎??真真是太強悍了!
「你,你,你我,我」段朝閣抬起手,顫巍巍的指著那一臉洋洋得意、理所當然的女人,氣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一張俊臉紅了白,白了黑,多姿多彩,那模樣,煞是好看。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我說的本來就是,這些可都是有科學依據的。」上官菱惜說的一本正經,煞有其事,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的話有十二萬分的道理呢?
可偏偏有那麼一個熟知她的人,知道她這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皇甫昊辰很想笑,很想暢懷大笑,但多年來修出的成熟穩重的性格使然,他硬是將那股想笑的衝動給生生遏制了下去。他淡定自若的看著眼前一臉洋洋得意的上官菱惜和被咽的完全說不出話段朝閣,嘴角彎起一抹淡然深沉的微翹弧度。
許久,處在愕然中的段朝閣終於是回過了神。他這是在做什麼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明明事情計劃的這麼好,明明已經將皇甫昊辰逼到了暴怒的邊緣,他卻未料到自己那堪稱完美的計劃,偏偏被這麼個小丫頭給徹底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