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跳舞而泛起桃紅的雙頰,在見到來人時,一點一點的泛白,眼神一點點的冷卻。舒嘜鎷灞癹腦海中,回放著與他從相遇,到相識的點點滴滴。原來,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霸氣並不是沒有由來的。仔細想想,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哪怕是個有些身份低位的人,身上也不可能時刻的散發出那迫人的王者之氣和那俾睨天下的氣勢。唯有帝王之子,東楚未來的真龍天子,才有這樣的資本。
她想起來了!怪不得,初遇的那天,她問他的名字,當他說出自己叫清風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下屬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那眼裡毫不掩飾的吃驚與不解,她竟絲毫都沒有看出來。
上官菱惜,你還真是個笨的可以的大白癡,連這麼明顯的破綻都沒有看出來,這二十幾年你都白活了。
「清風?呵呵」上官菱惜自嘲的笑,對自己的愚蠢無知,滿臉的鄙夷。
一行人已行至台前,跪地叩拜:「兒臣參見父皇!」
「嗯,你們來了!起來吧!」皇甫易已重回龍座,微一擺手,說道。
「謝父皇!」五人起身,微轉身,握拳拜禮。
「太后萬福!母后萬福!」楚國有個規矩,皇帝之子,除皇上本人外,不必對任何人行跪拜之禮。
「不必多禮!」太后微微一笑,端莊大氣。
台下的眾人想要行禮,卻被皇上攔下:「都不用行禮了,今兒個是宴席,沒這麼多的規矩。」
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眾人也只好聽命——
自從皇甫昊辰來到上官菱惜的身邊,她的心就沒有安定過。不是因為多日未見的喜悅,而是那種被人欺騙後的憤怒和心酸。原來,她一直都是個傻瓜,癡癡地相信著他;癡癡地想念著他。還曾經恬不知恥的向他告白,想來,那時候,他在心裡,一定把她扁的一文不值吧。鄙視她的癡心妄想。
原來,他竟連告知真名都不屑!
不再看他,上官菱惜靜靜地站在一旁,低頭看著腳尖,活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兒。本想甩袖而去,但畢竟這麼多人在看著,皇上太后都在,就算她不顧及自己,也得顧慮到父親和哥哥。
「你們來的晚了,可是錯過了一場精彩的表演呢!」太后突自說道,他們為什麼晚來,她自是心明如鏡,總還要做做樣子不是?
「哦?」皇甫昊辰語調清揚,微抬眼看著靜站在一旁的上官菱惜,因為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她週身撒發出的絲毫不輸於他的那股冷意和疏離。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她在,生氣?
「菱丫頭,你的舞曲如此精彩絕倫,當真不愧今晚表演之魁首。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只要是朕能給的,一定滿足你。」精明如皇甫易,早已看出辰兒和她之間那細如塵的微妙關係。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
「菱惜」本就是奔著太子妃之位而來,現今她竟然膽怯了。
「菱惜,什麼也不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讓她自己都覺得吃驚。
她在乎,她該死的在乎那個男人對自己的看法。不就是個長得美了點的雄性生物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上官菱惜暗罵自己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