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舒嘜鎷灞癹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說話,有人在歎氣。想睜開眼睛看看怎麼回事,可眼皮很重,頭也很沉。腦子裡像一團漿糊,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理不清明。
「將軍,小姐的病情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剛才那位身著官服的御醫捋著白絨絨的鬍鬚說道。
「什麼重不重,輕不輕的,你說清楚點兒。」上官德祐性子火爆,聽不得他的慢言細語,衝著那御醫吼道。
「是,是少將軍。」御醫惶恐,接著又道:「剛才下官為三小姐診脈。發現三小姐的後腦嚴重積血,從而導致腦部血脈堵塞,眼睛因供血不足,以致失明。還有,三小姐定是受到過刺激,才不能開口說話的。」一口氣將菱惜的症狀說完,看到大家的臉色越來越沉,御醫小心的用袖口擦了擦臉頰滲出的汗。
「老天,我究竟造了什麼孽,竟讓我的女兒受這麼大的折磨。又聾又啞,這讓她以後可怎麼活下去啊!」將軍夫人握著菱惜的手,痛心不已。
「我上官南天一生光明磊落,忠於朝廷。如今女兒卻遭遇這種大難。」原本鏗鏘有力的聲音,已哽咽的變了聲調。
「妹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去了一趟寺廟,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上官嫦曦坐在床邊,淚流不止。
「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小妹。我只和方丈說了幾句話。轉眼間,她就不見了。待找到她時,發現小妹滿身鮮血的躺在古樹旁」上官德祐滿心自責,都怪自己,小妹才會受了這麼重的傷。
站在角落一直未吭聲的逍遙王眉頭緊鎖,似在沉思。須臾,他走到上官南天夫婦面前,一臉沉重:「將軍,夫人,菱惜小姐有此遭遇,本王也深感遺憾。但還是讓御醫看看,有何藥方可以醫治菱惜小姐?」聲音溫純如水,甚是好聽。
「王爺說的是。陳御醫,可有治癒小女瞎啞的良方?」上官南天焦急詢問。
「三小姐的後腦由於受到撞擊,導致淤血堵塞了為眼睛供血的經脈。將軍與少將軍乃習武之人,必有內力。我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配合內力的疏導。相信小姐的眼睛很快就會恢復的。」陳御醫很詳細的說著方案,看到眾人明顯鬆口氣的神態,他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不少。
「小姐不能說話或許是因為受驚嚇過度所致。只要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靜養,不能受刺激。教她開口發聲。少則數月,多則一年,小姐定能開口說話。」
「真的嗎?太好了」
「那就好,多謝陳御醫。」
「不過,恕下官多句嘴,小姐的傷很嚴重,胸口亦有被人用內力打傷的掌印和淤血。這定不是意外所致。所以,小姐的安全」一句話未說完,眾人皆變了臉色。
「德祐,將府裡最好的侍衛都調來這裡守著。盼香和靈芸照顧三小姐的日常起居。菱兒若有任何閃失,我唯你們是問。」上官南天嚴肅的命令
「是,爹。」
「是,將軍!」
「既然菱惜小姐治癒有望,本王也要回宮向皇上稟告此事。上官將軍,先告辭了。」君旭堯走上前來,面對著上官南天,眼角的餘光掃了下躺在床上的上官菱惜,又快速收回。
「有勞王爺了!」
「菱惜小姐遭此劫難,本王深感憐惜之餘,也痛恨兇手的毒辣,本王會將實情如實稟告皇上」君旭堯一臉義正言辭。
「多謝王爺」
「那本王就告辭了」君旭堯看了一眼眾人,雙手背後,走出房間。
「恭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