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猜不到呢?從菱兒出生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她這一生並不會走的太平坦。舒嘜鎷灞癹」上官南天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深深的歎息。
上官德祐聽不太懂他的意思,只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德佑,你還記得你妹妹出生時,府裡來了位得道高僧嗎?」
「嗯…我記得,大概是我八歲那年吧。說到那一年的事,父子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中。
十六年前,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那雪也是那一年的第一場雪。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雪,在那一天意外地陽光普照,大地一片銀裝素裹。雪後的楚國像是穿著純白紗綢的妙齡少女,站在陽光下,靜靜的閉著眼睛享受,是如此的美,美得令人眩目。幾隻鳳凰盤旋天際,與初升的朝陽一起,帶給人們驚喜。而楚國大將上官南天府邸卻沉浸在緊張的氛圍中。
「夫人,加油!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房內,一個產婆正鼓勵著在努力生產的官水心。
「啊……好痛啊……」官水心的慘叫聲連續不斷的從房內傳出。這聲音,絕對可以用慘叫來形容。
房門外,上官南天焦急的來回走動。
「怎麼這麼慢?水心痛成這樣,該怎麼辦?怎麼辦?」上官南天眼神焦慮的看著在旁邊照顧著孩子的奶娘,急道:「奶娘有沒有辦法讓水心不那麼痛?」
「將軍莫急,每個女人生孩子都有這樣的過程。況且夫人這是第三胎,很快就會好的。」被稱奶娘的人經驗老道的說。她欣慰的看著他。將軍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將軍碓夫人的專情與深情,她們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可是…水心痛成這樣,我很心疼啊!」上官南天滿臉的焦急,恨不得衝進屋內、將他心愛的妻子抱在懷裡,代她痛,代她苦。他發誓,再也不要生了,這一定是最後一胎。
年輕的上官南天長得端正剛毅,五官分明,也算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卻又多了一份陽剛之氣。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專情,一生只娶一妻。對妻子官水心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這令所有的女人都羨慕不已。
一個小男孩乘著奶娘不注意,拉著自己的妹妹悄悄地來到窗邊。男孩大約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眉宇間英氣勃然,模樣更是與上官南天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牽著自己的妹妹,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哥哥,娘親怎麼了?好像很痛的樣子。我們進去給娘親呼呼,好不好?這樣娘親就不痛了。」小女孩長得更是水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的看著他。
「妹妹乖哦!娘親在裡面給我們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如果我們現在進去,小弟弟或小妹妹就不出來了,娘親就會更痛的,這樣嫦曦願意嗎?」年少的上官德祐摸摸妹妹的頭,輕聲的說。
「不要不要!我要小弟弟、小妹妹快快出來。娘親快快的不痛。」上官常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語氣堅定的說。
這時,又一聲慘叫傳了出來:「啊!相公,好痛好痛……」
「哇…哇……」伴隨著的還有初生嬰兒響亮的哭聲。
「生了,生了…」
「謝天謝地,終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