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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燈火闌珊處 暗衛出事(2) 文 / 天使無邪

    「冰澄,回去!」雷歐對上男孩困惑的表情,彎著嘴角說道,「現在他是我們的客人,尤其是在我們的人也在他們那裡做客的時候!」

    冰澈噌得站起身子,表情憤怒至極:「我們的人究竟在哪裡?」若不是冰瞳扯著他的胳膊,他就像冰澄一般衝過來動手了。舒榒駑襻

    「我不喜歡重複!」雷歐勾起細長的手指劃了劃鼻翼,聲音溫柔若水。

    冰澄狠狠地瞪一眼男人,憤憤地坐回了冰澈的身邊。

    男人高昂著頭,面容傲然地整理了被弄皺的衣領,語調升起來:「還好,二少還能管住自己的手下!妃」

    「你只要繼續告訴我們你的條件就可以,至於其他,我想我們可以以後再討論,如何?」雷歐點了點手指,扯出個柔軟的笑容,「否則,我也無法確定我是否能管住我的人!」

    「你敢?」男人竟然露出個和善的笑容,他按了手中的按鈕,「你真的敢嗎?」

    影像被投到雪白的牆壁上,顯出一間有些過於富麗堂皇的別墅裡,面容相近的十幾個人正吆五喝六地圍成幾個圈,容光煥發地打檯球,打高爾夫或者推牌九,甚至還有兩三個正在玩跳舞毯大聲唱歌礡。

    乍一看上去,幾乎讓人以為是某家俱樂部的週末聚會。但仔細觀察,某些人某些時候的僵硬動作暗示他們受了傷,而房間各個死角處的黑衣蒙面的二十多個雙手負於身後的監視者更是說明了人們的處境。

    隔空彈了一個音階,男孩托著腮,笑容意味深長:「我或許應該感謝你,把我們的人照顧得這麼好!」

    來人看著牆上的圖像,臉上有了些敬佩的神色:「你們真的無法讓人理解,因為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再次感謝您對我兄弟們的讚揚,現在說出你的條件!」雷歐輕劃了一下帽簷,語調揚起來。

    「很簡單,留在這裡,為我們做事!」男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歐帝將琬倓為他擦汗的手輕柔地推開,隱藏起來的黑瞳裡都是嘲諷的笑意。

    「首先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男子直了直身子,將臉上的表情換成莊重嚴肅,「我剛才還在思考要不要說這些,畢竟跟我的任務無關!」

    「請說!」歐帝跟著坐直身子,肅容回答,「洗耳恭聽!」

    「你的父親是我的上司,所以,我過來只是因為命令所致,不得不如此。但是,以我個人角度,我很尊敬你們,我討厭用這樣的方法取勝,戰士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這樣被抓起來脅迫自己的兄弟,這,是對我們戰士的侮辱!」男人的臉色沉沉暗暗,眼神裡有著種值得信任的執著,他停頓了一下,「我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

    聽完之後,男孩微微鞠了躬,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些:「再次感謝!」

    男人面容僵硬地回了一禮,隨後恢復了剛才驕傲的樣子:「好了,我們回歸正題吧!」

    「很好!」雷歐將身子靠回琬倓的懷裡,頷首微笑。

    「你們留下來,為我們做事!」男人長出一口氣,眼神閃爍著開口。再一次的重複,雷歐這次卻避免了剛才的理由。

    「我早就料到了呢!」男孩淺淺笑出來,語氣帶些孩童般的天真疑惑,「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怎麼敢再留下我們?」

    「我們也很好奇,你們身上既然帶著我們的蠱毒,又怎麼敢造反呢?」男人盈盈笑起來,眸子裡閃著不明意味的光芒。

    歐帝頓了一下,笑容悠然自樂:「你很聰明,我喜歡跟聰明的人講話!」

    「二少,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背後的人,但是我想,你們還沒有能讓鬼域跟我們翻臉的價值!」男人站起身子,習慣性地昂了昂頭。

    男孩的手指一顫,嘴角的弧度趨於完美:「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能力,鬼蒼老師也是你們可以動的麼?」

    男人的眼光第一次有些同情,他低了頭,聲音沉沉:「歐帝『王子』,你最可憐的事實,就是你不是個『王子』!」兩個王子,被他咬的很重,帶著別樣的含義。

    似被觸到了痛處,雷歐猛地抬起頭,精緻的下巴帶著艷美如畫的燦爛笑容:「可是我現在還是個『王子』,不是麼?」

    男人顯出如釋重負的樣子,眼中重重疊疊的複雜卻無法去除,他轉頭向外走去:「你的人會在一個小時內回來,這是我個人對你的尊重,王子殿下!」

    男孩彈了個響指,輕柔的笑聲傳過去:「再次感謝了!」

    男人沒回頭,僵硬著脖子點了點頭,步子飛快地消失在門口。雷歐等了幾秒鐘,在冰瑜之前開口,聲音帶些罕見的冷漠:「冰亦冰藍,恢復佈防!」

    被這樣的語氣嚇了一跳,冰亦冰藍斂容立正:「是!」然後就迅速地跑出去佈置人手。

    冰瑜坐到男孩身邊,歎息著抓住雷歐的肩膀,很用力很用力地開口:「王子,我們的人沒事就好了!」

    一句話入耳,雷歐神情詭異地笑起來,溫潤的笑聲包含著滲入人心的邪佞之氣:「沒事,就好了麼?」他隨後又輕輕地重複一遍,「沒事,就好了麼?」

    冰瞳皺起眉頭,擦了些酒精,動作輕柔地按到了男孩的太陽穴上,歎息了聲:「別再想了,歐帝,我們這次只能認栽了!」

    知道自己的情緒又有些暴虐直至走火入魔的趨勢,男孩沒有反抗,任由冰涼的感覺順著神經線壓下體內的不安因子。他緩緩吐出口氣,掙開了琬倓緊握的手,聲音安靜:「藍憶煙怎麼樣了?」

    冰澄皺了皺眉頭,冷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抱著肩表示一副非常不滿意的樣子。冰澈和冰瞳歎口氣,也都退了一步不再回話。冰瑜眨眨眼睛,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好一些:「她很好,我把她安全送到家了!」

    「那就好,伊家也不簡單,既然她決定成為伊家的女人,那伊驀然應該會保護她的!」男孩的笑容帶了些苦意,他理解兄弟們嗤之以鼻的態度,「冰澄,冰巖在哪裡?」

    幾個男孩身子一震,眼眶同時紅了起來。冰澄渾身顫抖了一下,啞著嗓子回答:「他在停屍間!他哥哥冰原在陪著他!」

    「其他人呢?」清淺的歎息聲幾乎不可察覺,男孩按著太陽穴,聲音柔和中有著痛苦。

    「四名重傷員在監護室,除了冰亦和冰藍佈防帶走的八個人,另外幾個都在照看輕傷員!」冰瞳開了口,扶著冰澈站起來,聲音有些無力,「我去看看那四個人,我能為他們拖延兩個小時,再以後的,在這個條件下,我無能為力!」

    冰澈嘿嘿笑了一聲,冰雕般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我是個武夫,在這裡也沒用,去跟他們在一起了!」

    「去吧!」男孩微微笑了笑,帽下的黑瞳通著清亮的悲傷,「放心,其他的交給我!」

    兩個男孩點點頭,慢慢地相偕著走出去了。

    男孩看向從進來後就縮在角落裡的雷家兄妹,聲音靜靜的:「大哥,姬娘,能否請你們幫個忙呢?」

    雷溯想都沒想,飛快地回答:「沒問題,我絕對沒有問題!」女孩瑟縮了一下身子,對上夏琬倓清純如水的眸子,看出他的執著,方才囁嚅著開口:「好,你要我們做什麼?」

    「大哥,你可知道,連我的師傅都不要我了,所以,我或許只能靠你了!」話音忽然帶些令人心疼的憐惜,歐帝的笑容有了傷悲,語調溫軟。

    男孩聽到這話,只覺得血液一下子湧上了頭頂,他大步向前走了幾步,眼神閃閃發光:「我可以讓你靠,我願意讓你靠!」

    男孩的眼神詭秘得可怕,唇角的笑容卻依然清淨溫順:「你的宿營,不知大哥可否願意?」

    雷溯想都沒想:「沒問題,我現在就叫他們拔營!」說著他試探地問道,「營地扎到外面行嗎?」

    「何必在外面呢?」男孩搖了搖手指,聲音明麗,「我們現在哪有彼此之分,自己人自然要到一起的!」說著他轉頭,向冰澄下了命令,「移出地上一層,交由溯營駐紮!」

    男子疑惑地皺了眉毛,卻立刻並腳答到:「是!」說完他就迅速地出去辦了。

    「至於姬娘!」男孩笑了笑,「就要委屈你在這裡幫我照顧倓兒了!」他憐愛地拉了拉身邊男子的衣角,「他身子不好,不能跟我們一樣,而他又不肯讓其他的女孩子照顧,就只能勞煩你了!」

    夏琬倓微微蹙了蹙眉,依然柔順地聽從了雷歐的吩咐,向著女孩遞過去一個溫情的眼神,含著清雅的感激。

    女孩的小臉因為這句話煥發出驚人的光彩,觸到男孩的目光,她重重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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