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回答,憶煙有些意外,誰知雷德又遞過一張紙條。舒蝤梟裻
「哥哥說,不知他的愛好是否與藍小姐相同,如果有些許關聯,他將不勝榮幸。」
極詫異地接過紙條,憶煙看一眼琬倓,看見他也是好奇不已,便打開字條,只掃了一眼,手指不禁顫抖起來,連一向安然若素的琬倓都變了臉色,那條上龍飛鳳舞地寫著:
則為你如花美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閒尋遍,原在幽閨自憐。
女孩觸見熟悉的句子,一下子站起來,頭暈暈地,琬倓有些慌亂地扶住她發冷的手臂,懷中的歐若受驚地睜開眼。
雷德盯著那雙極大極黑的眼眸,彷彿被電擊中一樣,不僅想起5歲時剛見到哥時,對那張驚艷絕倫臉的驚歎。
「他在哪裡?帶我去!」憶煙極快地壓下心緒,聲音卻是蘊著很大的急切,衣服卻被一隻小手拉住,傳到耳際的是水嫩的童音:「憶煙媽媽,我也要去!」
漸漸從對三十二騎的思索中回過神來,雷歐啜一口雷德走時留下的定神茶,苦笑自己十歲念的一首詩竟成了自己一生的羈絆,那句詩連住了自己和煙兒的一生吧?
帽簷輕抬,映入眼簾的便是六年來魂牽夢繞的裊娜身影,沒有思考,甚至是不經大腦,一句詩便又脫口而出: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沒有雷德的指引,彷彿有神的召喚。藍憶煙走得飛快,後面跟著的琬倓和雷德極有默契地拉著總想向前衝的藍歐若,雖然不懂為什麼一直都伴自己左右的媽媽不理自己。歐若看看琬倓已恢復安然的微笑和雷德拚命逗自己的遊戲,安靜地拉住兩個人的手,開始歡快地笑起來。
只一個轉彎,她便看見潔白的帽簷和窩在椅中的優雅男生,不敢再近一步,恍然間他一動,聽到一句同樣熟悉的詩,再也抑不住強壓的感情;她快走幾步,不顧平常形象地蹲下去,冰冷的淚水一滴滴滑下來,美麗的眼盯著那被帽簷檔住的臉龐,聲音哀求卻充滿希望:「你是小獅,是不是?」
男生修長的指拂上女孩帶淚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動作再次燃起女孩的希望,男生一直沒有說話,帶著溫柔與憐惜扶她坐在身邊,拂去她落下的最後一滴淚。男生開口:「對不起,藍小姐,我不知道誰是小獅!」雷歐的眼神似乎一轉,又在女孩臂上的蝴蝶停滯。
憶煙跟著他的動作漸漸停下哭泣,「你不是他,為什麼?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詩?」
「藍小姐,哥是雷總從國外接回來的,請問你所說的小獅是誰呢?」雷德自然地接過話頭,輕巧的話卻抑不住對雷歐的埋怨。
「他是我十歲的朋友,卻在12歲那年消失了!」憶煙的淚又下來了,跟過來的歐若嚇得撲到憶煙身上,「憶煙媽媽,為什麼哭啊?若若沒有惹你生氣啊!」
雷歐怔了怔,輕咳一聲,先示意身邊的僕人將紙巾遞給憶煙,隨後聲線顫抖地開口:「他,是你的……兒子?」
「不是,哥,他是藍小姐收養的孩子。」似乎有意地,雷德把歐若抱到雷歐面前,「若若,告訴這個哥哥你叫什麼?」
「……藍歐若……」怯生生地聲音卻幾乎把雷歐擊暈,他把歐若攬在懷裡,仔細端詳好久才嘶啞地說出一句話:「好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