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寒澈在下車的時候腿居然軟了一下,差點跌倒,一旁扶住她的女傭驚訝地看著她失神的樣子。!
「謝謝……」她淡淡地笑了笑。
一隻大手忽然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大步朝拱廊西側走去,那一邊是放著精緻雕像的走廊。
舒思雅的腳步有些踉蹌。
「少爺……」管家顯然對於殷琉韓寒澈的舉動有些不解,但是,韓寒澈深沉的目光讓他馬上住了嘴。
幽靜的長廊。
刻著精美浮雕的大理石柱,在走廊頂上華麗的水晶燈閃動著華貴優雅的光澤。
舒思雅被韓寒澈一路拉著,踉踉蹌蹌地在紅色的地毯上走過,她看不到他沉靜的面容,卻可以感受到從他手心裡傳來的熾熱的溫度。
韓寒澈忽然停住了腳步。
舒思雅感到一股力量突然按上自己的肩頭,一瞬間,她的背就靠在了刻著浮雕的牆壁上。她震驚地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突然靠近自己的韓寒澈,他深邃的眼眸中有著一絲壓抑的森冷。
「說」韓寒澈把她控制在自己與大理石柱之間,目光中有著令人窒息的幽黑,薄薄的唇角緩緩地說出從容和冷靜的話語。
「在後院的時候,你和秦少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她的下巴被猛地抬起,韓寒澈那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瞬間穿透了她所有的偽裝,他牢牢地盯住她的眼睛。
「舒思雅,你以為你說沒有,我就會相信你麼……」
「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舒思雅在他的手邊輕輕地搖頭,她不想看到他變成那個尖銳的韓寒澈,她只能搖頭,「他不小心掉進水裡了,我去救他,就這樣……」
「是麼?」
韓寒澈的手在瞬間加重了力道,深邃的黑眸微微地瞇了起來,眼底深處帶著幾分憤怒的神色。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那麼當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你那種不韓一切的悲傷,都是你裝出來的?因為太過擔心害怕,所以才會那樣的絕望痛苦,對嗎?」
「韓寒澈……」
「思雅,那麼我呢?如果把他換成是我?你還會這樣難過麼?!」握住她下頜的手不自覺地又加重了力道,韓寒澈的目光一片深沉,她的體溫順著他的指尖傳過來,看著她顫抖的嘴唇逐漸地失去血色,他卻不肯放開自己的手。
舒思雅默默地看著他,看著他因為逆光而有些暗沉的面孔,她的聲音很平靜。
「韓寒澈,我和少卿已經結束了,不是麼?」
韓寒澈的手,微微地一動。
他的眼眸中有著一點微怔,看著舒思雅雪白的面容,他心底有隱隱的一絲光亮射了出來。
「思雅……」
舒思雅安靜地看著他,沒有一絲慌亂,她微微地一笑,笑容淡淡得如同月光下沉靜的大海。
「既然已經結束了,那麼你還在在意什麼呢?」
「思雅……」
韓寒澈鬆開了指尖。
舒思雅的下頜,留下了紅紅的指痕,在明亮的光線下,分外得醒目。他的手指在那幾道紅色的淤痕上輕輕地撫過。
「所以今晚的事,不用怪到少卿身上,我們並沒有」
「夠了,舒思雅,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韓寒澈淡淡吼道,隨即看著她,指尖傳來的溫度,他忽而覺得很溫暖,想要徹底的感受那溫度,他微微俯身,想要親吻她的嘴唇。
然而,舒思雅卻瞪大了眼睛,眸中滿是恐懼之色。
韓寒澈自嘲一笑,「怎麼,和我親吻覺得很髒?還是覺得,他比我更能滿足你?」
「韓寒澈」
韓寒澈笑了笑,隨後便緊緊盯著絕色的容顏,嫵媚的風情,窈窕的身姿,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念她,這些日子他到底有多想要碰她,可是他忍住了,因為他怕,他怕她會更恨他。
可是如今,恨那麼深,既然是這樣,那便再多恨些吧,這樣她的心裡也會有他的存在了,不是麼?
「思雅,我們以前在一起是很快樂的,不是麼?」
舒思雅猛然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一輕便被他橫抱起,向屋內走去,「韓寒澈,你想做什麼?」
「思雅,你說呢?」
韓寒澈將她仍在床上,舒思雅吃痛,微微蹙眉而後想要坐起來,忽而一個高大的身子便向她壓了過來
「韓寒澈……」
舒思雅勉強的用手肘支撐著上身,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仰著,看著眼前的韓寒澈。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身子因俯下,那雙深邃的眸子幽深犀利,剛毅而稜角分明的俊臉,混著他的男性的氣息,整個人顯得狂亂不羈。他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心漏跳一拍。
「事到如今,你還想著他?」久久的對視後,韓寒澈終於緩緩開口。
「思雅,你該知道的,作為我的女人,你還想著別人?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空出一隻手,輕輕摸娑著她的櫻唇,靜靜等她的回答。
舒思雅沉下眼睛,他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這讓他沒來由的緊張起來。然後,他看見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的黑眸盯著自己,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那請問韓少……想我怎麼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