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見他,韓先生,又何必自作多情的去安排呢?」很久沒說話的舒思雅突然諾諾開口,韓寒澈聽到那久違的聲音,高興極了,可是她的話也讓他瞬間冰涼。
「你叫我什麼?」
「韓先生,難道我們之間還有別的稱呼麼?」
「舒思雅,好,好,你真好!」韓寒澈推開她,看著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儘是清冷的孤傲,他的心猛地下沉,眸子也在頃刻間變得幽暗幽暗。
「韓先生,我並不想見他,所以不必有勞您費心安排了!」
「是麼?」
「難道韓先生希望我去見他,和他在一起?」舒思雅反問道,臉上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笑靨。
韓寒澈看著那笑容也火了,大聲怒吼道:「舒思雅,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肯原諒我?!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可能再愛上我,無論我怎麼做,在你的心裡愛得人都只會是他了?!」
「是!不論你怎麼做都無法彌補你曾經帶給我的傷害,不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再愛上你,不論你怎麼做,我愛的人都是少卿!」
驟然,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韓寒澈的體內啪的一聲斷掉了
他的表情忽然凝滯,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舒思雅,那雙閃亮的墨黑眸似乎帶著陰鷙嗜血的光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舒思雅看著他生氣的面容,毫不在意地一笑,「若是韓先生還想聽一遍,我願意再說一遍給韓先生聽!」
「韓先生這次可要聽好了,我說,我這輩子就算是死,都不可能再愛上你,無論你怎麼做,我愛的人都是少卿,都是他,永遠不可能是你韓寒澈!」
「夠了」
韓寒澈狂怒地喊出聲,頎長的身體在剎那間散發出冷冽的氣息,他放開了舒思雅,他定定地看著她,眼眸深邃凝重,複雜的愛恨在他的胸腔之中絞纏翻湧:「舒思雅,不用再說了!」
「為什麼不說?難道韓先生在害怕麼?」舒思雅湊近他,聲音中含著絕望的味道,「還是你根本不敢再聽下去呢?」
「當初在你那麼對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今時今日的局面吧!那時候的你用那麼『好』的手段來寵愛我,甚至不惜以犧牲我們的孩子為代價,那麼今天的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造成的!」
韓寒澈倨傲的眸子中出現一抹黯淡:「思雅當年的事,是我錯估了,可是我沒有不要我們孩子!」
「錯估?如果一句錯估就能抹殺所有的一切,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恨你!」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韓寒澈,眼中充滿了迷茫的空洞:「你知道嗎?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開你,離你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跟你有任何交集,永遠都不要!你我之間,碧落黃泉,最好就是永不相見!」
韓寒澈靜靜的看著她,握緊的拳頭的指縫間,鮮紅的血液無聲地落了下來,他的眉宇間充滿了深深的疲憊和悲傷,那種無可奈何的懊悔和哀傷,化成一種劇痛,無情地襲向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