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維護他,為了他不惜說自己是?你就這樣在乎他?」
「……」
「說話啊,方才不是說得那樣決然麼?」韓寒澈將舒思雅緊緊地置於自己的雙臂之間,用力地抱住她,目光中出現了猩紅的血絲,聲音卻完全哽咽下來。:
「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讓我出去……」舒思雅的聲音淡淡的,卻有著決意的味道。
「你真的對我這麼絕情!」韓寒澈的眼前是一片無望的漆黑,沒有半點光亮,「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啊!」
「絕情?呵,韓寒澈,到底是誰絕情?」舒思雅烏黑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濡濕,眼淚一滴滴地落下,清澈的眸中是一片深沉的無奈。
「四年前,我躺在手術室裡,孩子因你而夭折的時候,你會不會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你今日所有的痛,又怎敵得過我當年的十分之一?!」
「那要我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韓寒澈咆哮著。
「我說過,我不想恨你,也不會原諒你,無論你怎樣做,我都不會原諒你!我只要你從此離開我的世界!」
「離開?」韓寒澈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卻是冰冷的,「思雅,你覺得有可能麼?」
舒思雅的背脊挺得筆直,心痛得彷彿就要裂開了般,緩緩地,她閉上了眼睛,淚水在她閉眼的那一刻無聲地滑落,幻化成一片痛楚的光芒。
「可是我只想離開你,只想過沒有韓寒澈的人生,那該怎麼辦呢?」
「不可能,舒思雅,你休想,你休想」
韓寒澈如同負傷的野獸般低吼著,是一聲聲哀傷的低吼。
「韓寒澈,你放開我!」
舒思雅突然掙扎起來,她的心痛得已經麻木了,嘴唇乾裂得浸出絲絲血漬。
「思雅,我錯了,當年的事是我太過自負,才會害死了孩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可不可以不要離開,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孩子我們還會有的!」韓寒澈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下來,落寞的聲音中帶著絕望的乞求,脆弱如同琉璃般。
舒思雅睜開眼睛,看著他,身體微微的顫抖:「韓寒澈四年前就已經注定了,我們不會有以後了,再也不會有!」
「即使我這樣求你,也不可以?」
「……」
「我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的……這是決不可能的事……」
一滴細細的淚珠從韓寒澈的眼中滾落,濕濕熱熱的淚水滑落在舒思雅的手背上,一片灼熱。
「可是我只想跟他在一起……」舒思雅漠然地看著他,眼眸漸漸迷濛起來,「放開我,少卿在外面等我!」她用力地扳開他的手,而他不相信她竟然真的那樣用力的去做了。
刺眼的陽光靜靜地錯落灑在寂靜的房間內,一片寂寞的光芒。
舒思雅掙開韓寒澈的鉗制後,向門外走去。
突然上前,發狂一般地抱住她,把她緊緊地箍在懷裡,冰涼的淚水順著他的面孔上流下來,落在了舒思雅的心口,痛楚氣息漸漸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