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不要再重複四年前的悲劇了,有些事回不了頭,便放手吧!」牧青陽輕聲說道,看了看他便向外走去。
房間裡一片靜默。
正當牧青陽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他卻突然叫住了他。
「青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該放手了?!」
「呃……」
站在門口的牧青陽被韓寒澈忽然提出的問題止住了前進的腳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般無奈憂傷的話是從韓寒澈的口中說出來的。
他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韓寒澈,以為他是隨口說說的,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呢?
然而,韓寒澈卻那樣認真地看著他,晶瑩的眸底沒有了昔日的倨傲和霸氣,居然還有著一絲緊張的光芒。
「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手了,該放她自由,不該再去打擾她了?!沒有我,也許她會更加幸福吧!」
「寒澈……」
看到牧青陽驚訝的樣子,韓寒澈卻突然笑了,淡淡的笑容中帶著苦澀的味道:「青陽,這麼多年的兄弟,看來你最瞭解我,一旦是我認定的東西,是不可能會放手的,除非我死!」
「……」
「你知道嗎?我在馬德里遇見她了,她有了一個兒子,還有了未婚夫!」韓寒澈依舊淡笑著,聲音中有著一種苦澀孤單的味道,「我低聲下氣求她了,求她原諒……求她回到我身邊,甚至不惜在雨中等了她一夜,她卻不聞不問,照樣與別的男人飛往上海……他們要結婚了……」
牧青陽忽然心中一緊,隱隱約約猜到韓寒澈說的是什麼?
其實從他回來的那天起,他就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他不尋常的氣息,他一回來就病了,雖然病著,卻是帶著一股怒氣,還有一抹心痛的恨意。
越是濃厚的愛,他的恨也會很深,特別是像韓寒澈這樣的男人!
這讓牧青陽不禁擔心起來,想必又會鬧出一番亂子來,他擔心的說道:「寒澈,你遇見舒思雅了?她要跟別人結婚了?那個人是秦少卿……」
彷彿被狠狠戳中痛處
「出去」
韓寒澈蒼白的嘴唇微微地顫動,他抬起頭對著牧青陽怒吼道,晶瑩的眼底閃過黯然的顏色。
放手?!
他怎麼可以放手呢?
沒有她,他的人生便不是完整的;沒有她,那他又該怎麼活下去呢?
外面的陽光璀璨,流轉著如琉璃般的光芒。
深夜。
巨大的黑幕上繁星點點,散發著一縷縷微弱的光芒,夜涼如水。
秦秦氏大廈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但是,位於頂樓的總裁辦公室的燈卻還亮著。在漆黑的夜晚裡,從那裡面折射出來的燈光分外耀眼燦爛。
秦少卿站在落地窗邊,凝視著天空,透明的窗戶上倒映著他疲憊的面容。
他不曾想到秦氏有一天會在他的手裡結束,家裡留下的這份產業竟會被他敗掉!度假村一直都是由他們來做的,為何韓氏一插手,他們就要全部的毀約?
他早該知道,只要是韓少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而剛好他的經濟出現了一點危機,這才讓他有機可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