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絞痛得像被強硬塞進去了一塊玻璃,狠狠地揉碎,血汩汩地溢了出來……
思雅……思雅……
牧青陽見這樣的韓寒澈,越加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他嚴肅地問道:「寒澈,霓裳不是已經回來了麼?你怎麼看上去好像還是很悲傷?難道裴伯父不肯讓霓裳同你結婚?不會吧,你這樣的身世,都不肯?」
「不要再跟我提到裴家的人!」韓寒澈眼瞳幽黑深邃,卻流動著無聲無息的憂傷,「若不是因為那個老不死的,我韓寒澈不會失去我的兒子,也不會失去思雅!」
「你兒子」牧青陽震驚了,他什麼時候有兒子了,看來他出國的這一年裡,他倒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兒嘛,那個思雅,是他所愛的女人嗎?
應該是吧,要不,他的眸光怎會那樣悲傷?
「是啊,我兒子,已經八個月大了,可是卻夭折了!青陽,你知道麼?若是從來沒說過恨我,即使說過,也沒有那樣的堅定,她這次是真的恨我了!」
「你愛上她了?」
「也許吧!」
韓寒澈眼珠黑漆漆的,閃亮的墨眸眼珠染上了黯然的顏色。
「那女子現在人呢?」牧青陽問道。
「在醫院!」韓寒澈淡淡的笑著,卻帶著苦澀的味道,「我不敢見她,只是那樣短短的距離,我竟不敢去見她!」
「寒澈,沒想到這一年,你發生了這樣多的事!」牧青陽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哎……那……」
還未等他說完話,便看見一個人闖了進來,急忙地說道,「韓少,夫人……夫人不見了……她衝跑出去了……」
「該死的東西,你們倆個大男人,還看不住一個病人?!」韓寒澈一聽,狠戾地說道,隨後便起身向外走去,「曼亭呢?」
「二小姐和阿賓去追夫人了!」
韓寒澈抿嘴不說話,只是邁步向外走去,牧青陽笑了笑,也跟著上去了,他倒是要看看,能讓韓少驚慌失措的女子,究竟長什麼樣兒!
湛藍的大海,漫無邊際,成群的海鷗自由地在上面飛翔著……
發出陣陣歡快的叫聲……
海風吹拂著她烏黑如玉的頭髮,衣角也被吹得揚起一角……
舒思雅一出來便坐上了出租車來到了海邊,因為沒有錢,所以她將戴著的那對鑽石耳釘給了司機作為車錢,司機因為不好意思收這麼貴的,所以只收了她一隻鑽石耳釘。
她下車到了,到海邊,一臉迷茫地看著大海,幽藍的海水沖上岸,吐露出白色的泡沫。
過去的一切卻猶如在昨天一樣的清晰,她想會到韓寒澈,卻想到自從遇到他以來的一切,如此的令人絕望,如此的令人悲痛……
在那個韓家的快樂或悲傷都已不重要了。因為她毅然選擇了遺忘。
在遠處的海面上,她恍惚看到了一抹修長的身影,他有著沉靜的笑容……
她是真的累了……
一場交易,她不僅失了身心,還丟了孩子,從一開始,他就是將自己當成是替身,從醒來後,從前那些清晰的記憶,她都知道了,他與她根本就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