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的時候。
烏漆漆的雲層將燦爛明亮的光線,湛藍的天空都遮住了,薄薄的的濕霧瀰漫在上空,迷離而朦朧。淅淅瀝瀝的小雨冰冷凌厲地從空中飄散,斜斜密密地落下,恍然整個世界都被沉靜包圍著。先前的快樂似乎只是上帝一不留神犯下的錯誤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靜得有些陰冷和恐怖。
舒思雅一直坐在窗邊,頭靜靜的靠著窗戶,看著外面的雨,她的心,竟顯得有些祥和了。
纖細的手指不知在窗戶上輕輕的劃著,不知在劃些什麼,忽而院中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她知道,那是韓寒澈回來了,她笑了笑,卻仍舊是沒有動,只是站立在原地。
靜靜的等待著,終於,還是聽到了那人開門的聲音,隨即,便聽到了那聲低低的聲音,「聽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急救室內。
舒思雅戴著氧氣罩,透明的罩子上出現了微薄的霧氣,心電圖的曲線也變得不規則的晃動起來,漸漸地,出現的在上面的霧氣似乎越來越少……
模糊間,舒思雅似乎看到了韓寒澈燦如陽光般的笑臉,還有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
只是為何他的笑靨會越來越遠,為何最後凝固在她腦海中的,只剩下那決絕的臉龐,在昏迷的那一刻,她清楚的聽到,他說剝,他要的是臍帶血,所以便能置她和寶寶的生死與不韓!
韓寒澈,這次我是真的死心了,是真的死心了。
「強心劑」
院長大喊一聲,他可不能讓她死,他的身家性命可全繫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而急救室外的韓寒澈全身冰冷,眼睛卻依舊固執得不肯離開那盞紅燈半步,整個人如同石化般,定定地站站在那裡。
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擔憂的的腳步聲。
裴彥一進入寂靜的走廊,便心急如焚地問道:「思雅不是還沒到生產期麼?為何會早產?」
「裴彥,這是我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了?」韓寒澈的木光凌厲,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把般,「不要以為我答應了思雅不動你,你便有恃無恐!」
「韓寒澈,我也從來都沒想過要你放過我,我只想告訴你,不管思雅是不是你的妻子,即使是也好,我關心她,只是出於朋友之宜,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骯髒齷齪!」
整個空曠的走廊上是令人緊張而又窒息的氣氛,壓抑得人快讓人喘不過氣來了……
「來人!」韓寒澈此刻掛心著舒思雅,所以很是心煩,也沒有空和裴彥計較什麼。
「韓少!」兩名保鏢走了上來。
「將他給我扔出去,我不想看到不想關的人!」韓寒澈揮了揮手,那兩人便將對裴彥做出了請的姿勢,裴彥深知,韓寒澈的性子,只是冷哼一聲,便轉頭離去了。
來來回回的人員,有些吵鬧韓寒澈像沒聽見般,他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動作,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過那盞猩紅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