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如同一隻惡魔般,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哦對了,她住聖母瑪利亞醫院的特護病房是麼?很可惜,本來今天是想要去看望她的,可是中途有事,便沒有去,不過韓少請放心,我下次一定會去的!」
彷彿被狠狠戳中了痛處
韓寒澈死死瞪著柔舒思雅,握住她肩頭的手忽然握向她潔白的脖子,墨黑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舒思雅,你不會那樣做的,你不是那樣的人。只要你不離開我,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們離開這裡,帶著外婆,帶著咱們的孩子,我們回香港去定居,好麼?」
「……」
舒思雅很無語的看著他,眼眸中儘是倔強之色。
空氣越來越稀薄,韓寒澈掐住舒思雅的手在不斷的用力,她白皙的臉龐因為沒有呼吸的空氣而變得通紅,而她就是不肯開口說那句話。
「說你不會離開」
韓寒澈的手上的力道在不斷的加深,狠狠掐住她,他眉頭緊蹙,緊緊盯著舒思雅,俊美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痛惜的神色,深邃的眼眸瞬間黯然如寂寥的大海。
深夜帶來的涼氣靜靜地穿過他們之間……
他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舒思雅,她晶瑩剔透的淚珠啪啦啪啦地落在他的肌膚上,如同破碎的水晶般……
如果就這樣死了,那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解脫了呢?
這樣的時光似乎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般……
終於,他放開了她,卻哈哈大笑起來:「你說說的對,是我自作孽,是我自作孽!」
「世上是有因果循環的,雖然我還沒有恢復記憶,但是韓少,」舒思雅冷然的看著他,晶瑩的淚水不斷的從她的眼眶中滑落,「你以為我只想離開而已麼?呵,我想的是人生重回逆轉,我只願從未認識過你……」
她的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著,如同凋零的花瓣般,嘴唇被她咬得浸出了絲絲鮮紅的血珠,宛若盛開的花朵般在她的唇瓣上悄無聲息地綻放著……
看著舒思雅固執卻不肯表現出一絲脆弱的模樣,韓寒澈的心一陣刀絞般的疼痛,心彷彿墜進了冰冷黑暗中,沒有止境地往下落……
他轉身離去,卻在離開之前對她說道,更應該說是警告吧!
「舒思雅,從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就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而你也休想逃離我!如果你敢離開,不光是外婆,只要與你有關的人,我都會不惜一切讓他們全部都消失!」
他唇角的笑是那麼邪魅,卻帶著幾分冷然,「還有孩子,你若敢讓孩子有半分損傷,你試試!」
舒思雅直直地看著男子轉身離去的背影,直到門碰的一聲關上,她心裡的緊繃的那根弦也斷裂,直直地的癱軟在床邊,眸光空洞,漸漸地,她收攏自己的雙腿,將頭深深埋進去,肩聳動著,似乎在哭泣。
外面的月光淒涼,鋪了一地的白月光。
翌日,舒思雅醒來之後,韓寒澈已經不見了,聽下人說,他去上班了,於是舒思雅便去了醫院看外婆,舒思雅在醫院裡呆了一個下午,直到照韓外婆吃過粥,接著幫外婆擦洗乾淨身體,然後再看著她睡著了才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