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澈輕輕搖晃著酒杯,美麗耀眼的水晶燈光折射在杯子上,杯中紅色液體的光紋,在他的指間潺潺流動。:
憑思雅的直覺,他一個人靜靜的獨處,似乎是有心思,借酒消愁?
他也需要有私人空間,也許此刻他正在思念某人,或許正是她的孿生妹妹霓裳。
一想到這裡,舒思雅心頭酸酸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在意起他來,她甚至會有一絲絲的醋意,吃自己孿生妹妹的醋,而且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妹妹。
舒思雅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悲催,她的人生竟然附加在一個從未見過的妹妹身上,她與他的相遇,到底是誰的錯,亦或許是老天爺與她開了一個玩笑?
她斂下眸子,清了清嗓子,再抬眸時,唇邊勾起淡淡笑靨
「我今天去看外婆,她的病似乎很有起色,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請到的卡瑞德醫生,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
確實如此,舒思雅並不關心他是如此請到了卡瑞德,因為據她所知,卡瑞德並不是等閒之輩,多少人跪在他的辦公室門口,他也從不動容,而他每次見到韓寒澈的時候,眼神裡都含藏著某種恐懼,似乎在害怕什麼。
舒思雅不是傻瓜,她能夠看出些端倪來,只不過,這些於她而言都不重要。
「你不用謝我,這是我們之間談好的,我一向都是信守承諾的人,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替你治好外婆的病,公平交易。」韓寒澈慵懶的漾著手中的杯,說話得語氣漫不經心,緊接著輕啜一口,就好像這一切的事情都變得那麼的無關緊要。
舒思雅只感覺心倏然的往下一沉,心情也受到了影響,公平交易?他把他們之間說成是交易,原來他們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那晚的爭吵,好似已經久遠得彷彿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還是太過於相信,亦或許是自己也想要一直這樣下去,自欺欺人,原來那個男人也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在乎和愛自己。
她現在明白了,其實他根本就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他尋求的只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因為霓裳不在他身邊,所以他需要找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陪伴在身旁。
舒思雅微微歎息一口氣,緩緩的走向吧檯,為自己酌了滿滿一杯紅酒,清澈的眸子望著杯中紅色的液體,有一刻,她幾乎分不清,這到底是酒還是血液。
韓寒澈半瞇著狹長的眸,盯著眼前的小女人,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吸引著他的眼球。
舒思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端著盛滿紅酒的高腳杯,款款的走到他的面前:「韓先生,原來你我之間又回到起點,既是交易,那可否麻煩您給我一個期限,畢竟任何東西都有保質期的,不是麼?」
說罷,她仰首一飲而盡,再度望向他的眼眸風情中透著幾分絕決,柔軟的紅唇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就像一簇盛開的罌粟花,雖然有毒,可是卻綻放著無比的嬌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