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思雅白皙透明的臉龐上帶著寧靜的表情,清澈的眼眸彷彿幽靜的湖水,靜謐美麗。!
舒思雅打開了窗戶,靜靜地站在窗邊,烏黑的長髮在一片令人迷醉的風中無聲地顫動。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如果一開始,就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那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突然
一雙溫暖的手臂從後面將她緊緊抱圍住,那種熟悉的氣息又一次籠罩著舒思雅。而這雙手的主人則因為極度緊張而說話斷斷續續的。
「你準備一下,我們後天會陪外婆去美國……」韓寒澈訝異的說道,墨眸的眼眸染上了亮晶晶的光芒,「不用怕,有我在,外婆會沒事的……」
舒思雅抬頭看他,眼眸中出現一抹黯然,烏黑的眼珠靜靜的瞅著他,「韓先生,外婆是我的外婆,與你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不勞煩你了,我會自己想辦法醫好外婆的病!」
韓寒澈看著她的眼睛,高大健碩的身體猛地一怔,而後加大的手臂的力道,緊緊地將她擁在自己懷裡,怎麼都不肯放手!
「你很想離開我?」
「是!」
舒思雅的眼眸依舊靜靜的凝視著他,清澈透亮:「我舒思雅是沒錢沒勢,但是我不會做別人的替身!」
韓寒澈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收回你剛剛說的話,我當做沒聽見!」
他拉住舒思雅的手想要離開向床邊走去,然而,就在那一刻,舒思雅的手從他的手心中無聲地掙開了。
一陣涼風從韓寒澈空了的手中吹過,他回過頭,黑沉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
「韓先生,我說的是真的,你我之間兩清吧!」
舒思雅說道,清澈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黯然。
韓寒澈轉頭,深深地凝視著她,彷彿她要說的話並不出乎他所想的那樣,彷彿他早已經知道她一定會離開自己,但他還是凝聲問道:
「為何一定要離開?」
「因為……」舒思雅垂下幽黑的眼睫毛,嘴唇輕輕顫動,「我累了,膩了……」
「……」
韓寒澈凝神看著她,倨傲的面孔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然而,令人窒息的冷空氣混合著即將失去的恐懼感一點一點的滲進了他的身體中去,冷得徹骨。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冷心,不對你動情,和你之間只有錢來維繫,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舒思雅的聲音說到最後竟微微的發顫起來,晶亮的眸子中似乎溢滿了水光,「我想要一直就這樣下去,直到我們都累了,膩了,那麼就算分開,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或是不捨……我在努力的去嘗試……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去嘗試……」
「可是還是不行,還是不行呢!」
風輕輕地吹過,帶著夜晚特有的涼氣……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韓寒澈暗啞的聲音靜靜的穿透夜霧,「你得出的結論就是,非得要離開,是嗎?」
「韓先生……我……」舒思雅抬頭看著他,聲音低低的,卻顯得異常清晰,「我已經決定了,要離開,誰都無法改變,你給我的錢,我會很努力的還你,外婆的事,也請你不要再插手了!」
「該死,你說什麼?!」韓寒澈黯然的眸子裡瞬間狂燃起怒氣,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而他也重新去握住了舒思雅的手,修長的骨節微微泛白。
「我說,我一定會離開你!」
「離開?!舒思雅,你以為你真的能夠離開麼?」
舒思雅驚怔地抬頭看他。
「不要以為你用這樣的借口就能夠從我的身邊逃開!」
韓寒澈的眼眸深邃如海,聲音中帶著不容回絕的冷硬,「那是決不可能的事,你別忘了,你外婆的病已經不能拖了!」
舒思雅看著眼前的韓寒澈,她烏黑的眼珠中有著淡淡的神色,從容得讓韓寒澈無法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
舒思雅抬起頭來,面孔上是從容淡定的冷淡:「韓寒澈,你真覺得除了你,我就再無依靠了麼?若是只是用金錢來維繫,那麼除去你,我一樣可以找別人,並非你不可!」
韓寒澈震驚
他深邃的眼眸中頓時浮現出一抹怔然的光芒,擁住舒思雅的雙手剎那間一片冰涼,甚至是麻木得用不上力氣。
「思雅……你……」
舒思雅淡淡的看著他,烏黑的眼眸變得幽暗而漆黑,但裡面似乎在極力地隱藏著那份痛楚。
「很意外嗎?很意外我會這麼說吧!」她輕輕的笑著,全身卻滿是冰冷的感覺,「既然我做你的是為了給外婆治病,那麼我做別的,又未嘗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