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香港。」男人幾乎是無視她的怒意,一副慵懶模樣的他,就像一隻獵豹,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無比的優雅與高貴。
「放我回家。」舒思雅憤怒的望著他的背影,嗓音不由的提高了八度。
「你現在回不去了。」
一如既往的慵懶模樣,男人臉上似有似無的壞壞笑意,令思雅感覺很不安。
再回過頭來,舒思雅突然注意到,她所躺的床實際上是一把座椅,而一旁還有窗,透過玻璃,雲層裡的陽光顯得格外刺目,她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他竟然就這樣把她帶上了飛機,就這樣離開了,他是什麼人?憑什麼這樣做?
「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主宰我的生活,我有答應過你要跟你去香港嗎?那一百萬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昨天有給你來著,你自己不要的。再說了……那一百萬我就算是不還給你,也不欠你什麼,那本來就是我應得的……」舒思雅幾乎氣得快要崩潰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
韓寒澈坐在躺椅上,面無表情,就這要樣靜靜的望著她,她確實不是霓裳,她和霓裳是不同的,霓裳就像一株嬌嫩的白玫瑰,而她卻更像是帶刺的野薔薇。
她那如櫻花瓣一樣美麗的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譏諷,一如那一夜他見她時的冷漠孤傲,那雙清澈的眸子如寒潭般幽深,任誰也看不透裡面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靈魂,從窗口處折射下來的陽光不停的在她臉上跳躍著,落在她臉上那些細碎的光芒,如碎鑽般璀璨耀眼。
「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韓寒澈嘴角微揚,像是有幾分笑意,可是表情看上去還是漠然淡定,漫不經心的側轉過頭,深邃的眸子就這樣凝視著她,彷彿想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在他的注視下,舒思雅變得安靜下來,不知怎的那眸光竟然令她有些心慌慌的感覺,她負氣的別開臉去望著窗外,不再理睬他。
看她如此漠視自己的存在,韓寒澈的眉頭輕蹙了蹙,顯得有些不悅,他不喜歡別人用後腦勺對著自己的感覺,更何況還是她!
下一刻,修長健碩的臂膀伸向鄰座的她,粗糲的大掌覆上她的後腦,幾乎覆住了整個面,不知是她的頭太小了,還是他的手掌太大了。
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迫使舒思雅的頭轉了過來,一直到面對著他的方向,韓寒澈緩緩的伸出另一隻手,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可是卻暗暗帶著力道,鉗制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眸子。
如此近的距離,韓寒澈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女人眼底隱藏著的熾烈而又脆弱的感情,彷彿是透明的琉璃般,一觸即碎!
心弦再一次被觸動,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像是被針扎的感覺,有點痛。
瞬間,他竟然產生真的想要保護她的念頭!!是她,不是霓裳!
舒思雅靜靜的望著他,烏黑的眼珠靜靜的,連轉都不轉動一下,表情仍舊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