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著涼可以挽留顧笙笙的腳步,唐奕辰一點都不介意著涼。
可是當天下午,顧笙笙就讓人來帶走了慕容梵。同時的,顧笙笙的私人飛機準備就緒,直接飛往了歐洲。
英國和三個月前沒有什麼兩樣,高樓林立,不時可以看見尖頂的教堂。大鐘轉動出悶悶的響聲,梧桐樹高大繁茂,廣場上是笑聲不斷的小孩子,飛舞的白鴿在陽光下。潔白的翅膀拍動,無端的多出聖潔的感覺來。
顧笙笙沒有直接去帝梵家族,仰著頭,獨自走在這樣的小道上。陽光斑駁的投射在她的眼睛裡,細碎的像是落了一地星光。
帝梵寒不過是無意間經過了這裡,在看見顧笙笙之後,眼睛一亮,把車交給司機。自己下了車,跟著顧笙笙的步伐。
一步一個腳印。
「誰?」
顧笙笙神經一向是緊湊的很。
很快的就發覺了有人跟在她的身後,立馬回頭。
帝梵寒瞭然的笑容,就映在了她的眼睛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
妖孽聳動了下肩膀,很是無辜的樣子:「你在這裡,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在這裡?」
顧笙笙被他弄得無言以對。
「ok.」
雖然表情出賣了她的心情,可還是笑著和帝梵寒比劃了個好的姿勢。
「那你繼續。」
兩人一前一後的繼續走著,顧笙笙還是沒有辦法習慣自己的身後有個人,時不時的轉過頭看上兩眼。
帝梵寒分明是懂得顧笙笙的心思的,可偏偏要和顧笙笙作對,就是不肯和她走成一條線。
「帝梵家的事情,你可以給我說說嗎?」
離開前的談話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近了一點,可是對手的關係還是沒有改變。帝梵家顧笙笙也想要,帝梵寒也想要。可是帝梵家畢竟只有一個,兩個人中肯定有一個人要失敗而歸。他們是朋友,當然也是敵人。
問自己的敵人,彼此窺視的東西最近有什麼變化。的確是很不應該。
帝梵寒卻不生氣,甚至沒有半點情緒變化:「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我不知道究竟帝梵家族的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否則我若是都說的是你知道的事情,那不是會讓自己很狼狽。」
顧笙笙挑眉。
被帝梵寒的怪語氣給逗笑了。
「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好不好?我不在的這三個月,還不知道你給我整出了什麼ど蛾子。想想都覺得頭疼,爹地肯定又少不得要說教我了。」
「帝梵天大人根本就不會說笙笙你的。誰不知道帝梵天大人對你是有多好,帝梵天大人就算是說誰,我也不會相信帝梵天大人會說你的。」
帝梵寒搖了搖頭,嘴角簇著譏諷的笑容。
帝梵天一輩子對誰都狠。可對顧笙笙,誰不知道是寵到了骨子裡,什麼好的東西只要是他能夠弄到的,都是想辦法為顧笙笙弄到了的。就連現在的帝梵家族,不照樣費盡心機的想要顧笙笙來繼承。
「帝梵憂呢?」
挑起眉頭。
顧笙笙不甘示弱。
帝梵寒被戳中了死穴,頗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