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笙從來都是感情敏感的人,就算是閉著眼睛也感覺的到君傾城投注在她身上專注的目光,在怎麼說也會讓人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顧笙笙清楚的感覺到,君傾城用那種複雜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身上,不知是喜還是悲。
不過隱隱約約的不安還是有的,大概又是要自責了吧。這個男人習慣將她做的不好的事情的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明明大多數都是和他沒有關係的,等她犯下錯誤的時候。往往臉色卻比她還要蒼白上幾分,然後費盡心機,不眠不休的幫她想辦法解決。這樣一個男人啊,甚至不知道生氣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或者,對著她發火,應該是個什麼樣子。若不是上次她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傷害的也正好是自己。那一耳光,君傾城只怕是寧願打在自己的臉上,也不會甩在她的臉上吧。
顧笙笙就是這麼篤定的。
對君傾城如此篤定著。
「真的只是順便整理的?」君傾城收斂起有些外露的情緒。本來不想和顧笙笙爭辯,不想讓顧笙笙發現他其實非常的自責擔憂。
可事實上,沒有辦法忍住。
無論是感動,還是其他的感情,現在就像是快要決堤而出了一樣,已經沒有辦法阻擋住了。
微微的站起身,君傾城做了自己生平第一件大膽的事情。
但溫潤的吻虔誠的落在女子的額頭,被遮擋住的瞳孔裡流露出太多的不可置信,就連唇瓣,也微微的張開,小巧的貝齒就藏在那兩片花瓣之間。
皂角的香味在兩人之間蔓延,似乎是將兩人都包圍了起來。女子本來想要推開什麼的,可到了這一刻,竟然也是笑了。容忍了這近乎無禮且野蠻的擁抱。
「傾城,你這是在調戲我嗎?」顧笙笙的聲音剛落,男子就像觸電一般的彈開。
「不。」
頓了頓。又低下頭了。
「不是。」
嘴上否認著,心裡君傾城比誰都要明白,剛才他的行為,就是在調戲顧笙笙。還是逾越了他的位置,強迫式的調戲。也虧得顧笙笙到了這個份上還願意忍受他。
顧笙笙是有多不喜歡人靠近身邊,君傾城是比誰都要清楚。
那他今天做的又算是什麼?
顧笙笙的容忍又算是什麼?
「不是嗎?」
顧笙笙拔高了一點聲調,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書。
拍得桌上的其他東西都跳起來一厘米,可見顧笙笙究竟是有多用力。君傾城詫異與顧笙笙突然的激動情緒,抬起了頭,將女子還是萬年不變的清冷,只當是生了他剛才放肆舉動的氣。只將頭埋的更加低了。
「算了,我乏了。你自己好好的看吧,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就對比手中的資料。傾城,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顧笙笙就起身慵懶的走了。
本來女子說的不要讓我失望,是簡單的指在處理文件這件事情上,可現在落在君傾城的耳朵裡,就帶上了一些其他的色彩。譬如你不要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