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笙的在最中間,也是方便左右兩邊的人保護和伺候的。
這是在別墅設計的時候,就專門注意的地方。現在顧笙笙讓人去查少了誰,就可以確定,這個殺手的身份了。
顧笙笙越是不責怪,貪狼就越是放不下心來。顧笙笙要是直接就怒罵了,他還要覺得安穩點。可是顧笙笙就是不罵,也不說,才讓貪狼覺得更加不安。
不安歸不安,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
別墅裡的人不多。
除了保護顧笙笙的人,其他的下人並不多。
貪狼很快就清查出了誰沒有在。
黑衣人被兩個護衛按在地上,很狼狽。顧笙笙又坐回了原來的沙發,靜靜的喝了口咖啡。外面的陽光正好,可惜,這樣好的時光,卻被不識趣的人給打碎了。
顧笙笙皺了皺眉。
嚇得原本就沒有能保護好顧笙笙的護衛們眼皮一跳一跳的。
好在,顧笙笙皺眉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皺著眉看著窗外的陽光,隔著玻璃重重疊疊的照射進來,沒有一點溫度。
別墅的玻璃是特質的。在防彈和耐高溫上比起一般的玻璃更加好一些。主要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顧笙笙的安全。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將陽光的溫度也阻隔在了外面。突然之間讓顧笙笙有種坐牢的感覺,透明的牢籠,是她自己把自己關在了裡面。
陽光,天空,草地,她都可以看見,卻又都和她沒有關係。
這和沒有看見有什麼不同。
還不如沒看見。
省的心裡不痛快。
貪狼來的時候,顧笙笙的不痛快正好累計到了臨界點。當即臉色也不那麼好看。貪狼見得顧笙笙臉色不好,還生出幾分喜悅。
就怕看不出顧笙笙不高興。
犯了錯誤,顧笙笙還沒有一點表示,那才可怕。哪怕是被罵,哪怕是受到懲罰,好歹這件事情也過去了。顧笙笙要是一點都不表示。貪狼也不知道顧笙笙究竟在想些什麼。
有人說過。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過程。
同樣的,被懲罰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懲罰的過程。在不斷的猜測顧笙笙會怎麼懲罰。患得患失,反倒做不好事情了。
「除了管家請來的西洋醫生,其餘人都在。」
貪狼掃了眼地上的男人。
驚覺長相和西洋醫生很不相同。
顧笙笙卻森森然笑了。
「想要我死,不惜連自己的命都賠上來。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呢?讓我想想,我是殺了你媽,還是滅了你全家呢?」
歪著頭。
顧笙笙又想起一個人來。
「還是說,我說了什麼話,讓你一下子就覺得我污蔑你了。讓你的人生都黑暗了?」
常常想起顧楓,顧笙笙都覺得譏諷。顧楓恨了她那麼久,恨了那麼多。不過就是為了一句話。原因更加可笑,因為她的一句話,毀了顧楓所謂的人生。
她從來只知道,權勢財富可以毀了一個人,還不知道一句話可以毀了一個人。
除非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能把握住命運的手,所以才會簡簡單單的被命運戲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