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時的吹過一兩陣寒風,吹得人,冰寒。
布加迪威龍還是靜靜的停在那裡,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笙笙就著吧檯上擺好的酒杯。兩種酒混合著倒上滿滿一杯。
仰頭喝下。
真的不好喝。
在這麼冷的天氣裡。
那冰涼的酒,穿過喉嚨,深深的進入了身體。
顧笙笙經不住打了個寒顫。
長達半年時間的虐待,顧笙笙的身體就算是後來吃了不少名貴補品,也沒有能夠完完全全的補回來。只是不想讓君傾城擔心,顧笙笙才刻意隱瞞住了身體上的不適。
畏寒。
許是那時常常整夜整夜的躺在地板上不願意睡覺的緣故。
顧笙笙現在極為畏寒。
有一點冷,都刻意清晰的感受到。
現在剛剛吃完了飯,就喝那麼烈又冰冷的酒,胃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胃病。
也是半年時間裡養出來的慢性病。
只需要好好調養,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附帶病。顧笙笙這幾個月,一直很注意對食物的要求。沒想到……
微微有些苦澀。
許是被烈酒嗆到了的緣故,眼睛澀澀的,有些想要流淚的衝動。好在,終是沒有流出眼淚來。又倒上了些許,顧笙笙這次沒有豪飲了。
淺淺的品嚐。
和往常每一次都一樣,優雅從容。
房間的燈光,已經被顧笙笙關了。
從下面看,會錯以為房間裡的人已經睡著了。
可是顧笙笙沒有睡。
一點睡意都沒有,就一直坐在那裡,像是在陪著什麼人一樣。
獨飲,有時候是寂寞,有時候是浪漫。
現在,顧笙笙覺得,還是寂寞多一點。
一杯又一杯。
饒是顧笙笙喝的慢,也經不住時間的流逝,一杯又一杯混合的烈酒下肚,十分清醒已經變成七分朦朧。唯有那三分清楚,還記得自嘲的笑著。誰說的,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越是想要醉,就越是清醒?
她也是心情不好,也沒有見得喝酒就喝不醉。
將身子依靠在吧檯上,顧笙笙整個人都趴在了上面,搖晃著昏昏沉沉的頭,喝下酒杯中最後一點剩下的酒。
兩個酒瓶中,都是一點酒都沒有剩下了。
伏特加和紅酒,都是後勁極為大的酒。
一個不甚會喝酒的人喝下兩瓶混合起來的酒,已經算是極限了。顧笙笙沒有再去拿酒了。也沒有辦法去拿酒了。
她整個人幾乎都癱在了吧檯上。
要不是有吧檯撐著,估計已經是坐不穩。
才沒有那麼多的力氣,還能去重新拿酒來喝。
沒有喝酒了。
顧笙笙才驚覺胃的不舒服。
讓她止不住想嘔吐。
理智告訴顧笙笙,要忍住。可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由不得那零星半點的理智操控。
趴在吧檯上,顧笙笙吐的一塌糊塗。
吐到最後,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吐無可吐,顧笙笙只能無力的靠在吧檯上乾嘔。
原本就不舒服的胃,此刻,整個抽搐了起來。
顧笙笙的臉,剎那間變得慘白。
痛苦,變成汗水,順著顧笙笙的眼瞼,一顆顆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