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別墅，永遠都是纖塵不染。"
除了那片月季花，其他地上，地上是容許有一點其他東西的。
顧笙笙很喜歡月季花花瓣飄落紛揚的樣子，盛大又唯美。
女僕很熟稔，地上很快的收拾乾淨如初。完全看不出，有兩個人才在這裡掙扎過。
顧笙笙這次沒有把槍收起來。
不斷把玩著。
「你們誰告訴我，是誰調換他們的？」
顧笙笙嘴角微微揚起。
她選擇直接問這些看起來不相干的小人物，而不是去調查。其實是有根據的。
往往這些個小人物，知道的事情不少。
眾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都沒有做聲。
「我再問一遍，誰告訴我，他們是誰換了的？」
顧笙笙修長指尖撫過手槍，白皙的手指和黑殼手槍交匯，格外迷離。
眾人跪下。
左右都不說話。
「我問最後一遍，誰告訴我，他們是誰換了的？」
手槍倏然直指。
掃過跪著的一圈人。
最後一遍。
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
方纔，說完最後一遍，兩人就慘烈的下場。
要是不回答，那就是同樣的情況。
想通這一點，所有人都臉色慘白。死真的不那麼可怕，可怕的是，將他們的逐出帝梵家。沒有了帝梵家的庇護，他們的生活遠遠沒有現在優渥，過慣了舒心的日子再去為生計奔波，那才是真的讓人絕望。
「我……我……我說。」
其中一位為廚師打下手的男僕爬著出了隊列。
「說。」
「是大公爵。」
男僕說的大公爵，就是顧笙笙的父親。
「你還知道些什麼？」
顧笙笙顰眉，似乎不完全相信。
「什麼……都不知道了。」
男僕似乎被嚇到了一樣。
哆哆嗦嗦的回答。
他只知道廚師和管理，是大公爵那邊下的命令換的，其他的，他都不知道。這個消息，還是新廚師來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才說出來的。
原本他答應了新廚師，什麼都不說出去。
可是，現在人都被投出去了了，承諾自然也隨著那個人的離開，消散。
「你們退下吧。從今往後，你們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整個別墅，是由我說了算。我才是現在的家主，要是以後誰再找你們，讓你們提前休息的話。你們最好是跟我說一聲。不然……」
不然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但是誰都知道，不然後面，是多血腥的威脅。
顧笙笙笑顏如花。
「是。」眾人異口同聲。慌亂退下。
偌大的房間，又只剩下顧笙笙一人。
清冷轟然來襲。
一番折騰，顧笙笙腹中的飢餓更加明顯。
飯菜已經在發火的時候被掃到地上，早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可是，老廚師沒有回來，顧笙笙也不放心吃其他人做的東西。
只能在冰箱中拿出一把麵條。
下了一份麵條。
這是顧笙笙時隔兩年之後，第一次下廚。自從那時候離開了唐奕辰，顧笙笙就再沒有碰過廚房了。好在，那時候，為了照顧常常被欺負的自己和艾恩，顧笙笙學了一手上不得檯面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