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自然不會自報家門,說自己是王宮情報的負責人,便對黑豹微微頷首道:「小女是張大人的朋友,今日有事來尋他,不知,您可知道張大人的去向。:」
往日,這個時間,若是張紹良在的話,一準兒的臥在靠近陽台的籐椅上,瞇著眼睛曬太陽,時不時同她拉扯兩三句的閒話。
可是自她進來,也不見張紹良的身影,左右尋看,卻是也沒瞧見,看來是不在了。
「我也是來找張紹良的,他叫我在這裡等他,可是我昨天等了一下午,今天眼看著也等了一上午了,還是不見他人。」
說到這裡,黑豹就焦灼的不行,一開始以為張紹良許是被什麼事情給牽絆住了,一時忙不開,沒回來,可是這等來等去,也不見人影,便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對呀,門主昨天天還沒黑的時候,就從我們那裡離開,說回來的。」允蘭忽然插話道。
「門主說他回來?」水月望著允蘭,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是呀,門主從姐姐房間出來的時候,我見他臉色有些疲憊,就問他是不是要回去了,他點頭,告訴我讓我好好照顧姐姐。」允蘭如實說道。
水月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追問道:「那門主大概是什麼時間走的?」
「門主是申時的時候離開的。」允蘭說。
聞言,黑豹皺了皺眉道:「我昨天是亥時才離開的,姑娘,從你那裡到這裡,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約莫不到半個時辰。」水月道,黑豹抬眸與她相視一眼,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我昨天回去的時候,問過行宮裡的侍衛,張紹良後來也沒去過宮裡,我那個時候又是剛從這邊回去,可是按著姑娘您說的時間,張紹良在我待在這裡等他的時候,應該早就到家了,如何會到今天都不見人影呢?」
越想越蹊蹺,越想越不安,兩人卻是同時起身,準備分派自己的人暗地裡尋找。
畢竟也顧慮張紹良去做什麼事情了,不好派人大肆去尋,怕是壞了他的事情,只得先讓自己的人暗地裡去盯著。
但是,黑豹是個粗線條,水月卻不是,她沒漏掉允蘭和黑豹的一句話,允蘭說,張紹良從她房間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張紹良為她運功療傷,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離開了,會不會在回去的路上……
想到這裡,水月的臉色更加難看,便對允蘭道:「允蘭,當時門主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你看他狀態如何,仔仔細細,一個細節都不要漏掉,全部告訴我。」
允蘭怔怔地看著水月,見她一臉的少見的嚴肅,也知道可能會出什麼事情,便趕緊老老實實,仔仔細細,將張紹良從房間裡走出時的樣子給水月描述了一番。
「門主出來的時候,手是扶著玄關處的門框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睛裡都是血絲,轉身走的時候,還抬手揉了揉眉心……」
允蘭說,聞言,水月眉頭皺的更深,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