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落中簇簇的花叢,開得正是繁盛,整個行宮都瀰漫著清香,倒是讓人神清氣爽了不少。:
張紹良去找煉兒的時候,煉兒已經離開了,張紹良有些懊惱,昨晚上沒有同他講一聲便離開了,怕是他誤會自己將他丟在這裡了,便準備出宮去尋他。
不過煉兒每次都是水月帶來的,他也不知道煉兒住在哪裡,話說,昨晚上水月為了帶煉兒來,還同慕楓動手了,這個時候也不見她,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越想越是忐忑,張紹良趕回了竹宅,不見水月,便又去了她素日常住的宅子中。
迎接他的,是昨晚帶煉兒進宮的那個女子,張紹良朝裡看了一眼,問道那女子:「水月呢?」
「參見門主,水月姐姐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請門主改日再來吧。」
張紹良微微一愣,道:「她受傷了?」
那女子吞吞吐吐地不肯說了,張紹良心中已有了數,便不顧女子的阻攔,尋去了水月的房間。
水月正臥床休憩,躺在月牙白的床幔後方,往日美艷神采的雙眸已然緊閉,似乎身體十分不適。
「門主……」
那女子眼見著攔不住張紹良,人家畢竟是門主,她又不能生生拽著不讓進,只好站在門口皺眉低聲哼哼。
「水月?水月?」張紹良站在床邊,見喚了兩聲,水月沒應,便回頭問那女子:「找大夫來看過了麼?」
「找了,可是大夫說是內傷,也開了藥方,說內傷若不是用內功醫治,得大半個月才能見好。」那女子嘟著嘴巴道,一邊不失時機地告狀:「都是那個慕楓,知道是自己人,下手還沒輕沒重的。」
張紹良自然知道慕楓也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他肯定是急了,怕煉兒真的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他倒是也不怪他,只是水月這傷,只靠著服藥,恐怕一時也好不了,病怏怏的看著怪難受的,說來說去,還是怪自己讓她去硬將煉兒帶來的。
「中午的藥喝過了嗎?」張紹良問。
「還沒呢,正煎著。」女子回答。
「嗯,你去看著點兒,別出什麼差錯才好,我給你水月姐姐運功療傷,你教人在外面守著,莫讓人進來打攪。」
張紹良說著,便將水月從床榻上扶了起來,那女子見了,略微驚訝,沒想到,門主竟是回親自給水月姐姐療傷,這下水月姐姐可是不用受大半月的罪了。
見那小女子開開心心地走了,還不忘給他們關好門,張紹良輕歎一聲,盤腿坐到了床上,開始為水月運功療傷……
而黑豹此時,卻是已經在竹宅等著了,雖然宇文浩宇叫他回去好好休息,但是遠在西倫的黑虎命懸一線,他如何能安穩睡下?在床榻上焦灼地翻來覆去了大半個時辰,終於還是起身準備去跟宇文浩宇請示一下,想出宮去找張紹良。
張紹良之前同宇文浩宇說過讓黑豹醒來了就去找他,宇文浩宇自然是答應的,只是看黑豹沒有要告訴他去找張紹良有什麼事的意思,便也沒問,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