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軟聲軟氣地說,張紹良甚至覺得,從剛才開始,藍兒望著他們的神色都是同情的,他真是要抓狂了,這個破「神藥」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罷了罷了,既然是我帶你來了,便也由我帶你出去罷,然後你自生自滅,都與我無半點關係。」
張紹良說著,將桌上的小盒子收了起來,放入懷中,一邊對洛靈道:「先走一步了,有空再來,對了,那小子要是回來了,你就將今天的事情跟你說下。」
說吧,張紹良便夾著藍兒從窗戶熟門熟路地閃了出去,卻是留下了洛靈一人在房中思索良久。
藍兒定是知道那藥丸是做什麼用的,可是他卻在知道的時候,臉色變得那麼難看,緊接著還服用了其他的藥丸,難道那「神藥」是有毒的?他隨後服下的是解藥?
洛靈百思不得其解,這頓飯吃的,便甚是沒有了滋味。
入了夜的時候,天又開始下雪,最近幾天越來越冷,彷彿沒有下限一般,原本的雪還沒有化盡,便又添了新的雪,房屋的樹上的積雪,便是越壘越高了。
譚逸風落到淑貴妃窗前的時候,窗戶裡的燈還是亮著的,他想了一想,卻還是進去了。
淑貴妃坐在燭台前,正低著頭繡著什麼,模樣十分的專注,譚逸風沒有打擾她,只是站在窗邊,遠遠地看著,淑貴妃很少有這麼安靜乖巧的時候,每次他來,她不是哭哭泣泣,就是盡說些氣他的話來,如今這麼遠遠地望著,卻是瞧見了她那不為人知的一面,時不時,手輕撫著隆起的小腹,卻是輕笑了一聲,復而又開始手中的繡活兒。
「淑兒,怎麼還不休息,燭光這麼暗,會傷到眼睛的……」
譚逸風走過去,將燭台外面的燈罩拿下來,挑了挑燈捻,好讓它亮堂些。
「你來了。」淑貴婦將手中的活兒放下,抬眸望著他,聲音不緊不慢道:「不是說過讓你不要來了麼?怎的又過來了。」
聞言,譚逸風心底極不是滋味,宇文浩宇那傢伙日日不來,她倒是惦念著,他來一次,她卻是煩一次了。
「淑兒在做什麼?」譚逸風問道,一邊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手中方才放下的活計拿了起來,湊到燭光下觀望,看清楚了的時候,臉上卻是微微浮起椅子遮掩不是的高興:「原來淑兒,竟是在幫我們的寶寶做衣服,真是好看,這龍鳳戲珠,繡的甚好,淑兒真是厲害呢。」
「好了,還給我吧,還差一點就做好了。」
淑貴妃說著,便伸手來,想要要回那件小小的衣服,譚逸風便交還給了她,卻是輕聲道:「淑兒看上去,愈發像似賢妻良母了。」
聞言,淑貴妃的臉上卻是覆上了一層淺淺的陰霾,只聽得她酸裡酸氣地說:「賢妻良母有何用,不是照樣招人嫌棄麼?」
譚逸風眸色一暗,看來,她還是甚為在乎宇文浩宇那個傢伙,他真是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