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那個傲裡傲氣的傢伙,到底哪裡好了,我可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再說了,我看那傢伙喜歡的人不是你唉,你幫他照顧人,他還給你臉色看,你值不值當的啊?」
「要你管!」
晴兒猛地抬頭,一雙紅腫的兔子眼憤憤地瞪著他。
「我沒管,我這是開導,作為你的長輩,我有這個義務!」
張紹良煞有其事地說道,他可沒瞎扯,他可是晴兒她外公的忘年交,按輩分來說,晴兒怎麼也得尊稱他一聲叔伯什麼的。
「誰需要你開導了,我好的很,你離我遠一點的話,我就更開心了。」晴兒白了他一眼,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瞧瞧你這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我是為你好,你看那傢伙到底哪裡好了,你要相信叔伯,別惦記著那小子了,他一準會辜負你的,你聽話,叔伯往後一定給你找個好的歸宿,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你走開!」
晴兒猛地站起來,狠狠推了他一把,然後轉身朝走廊的另一頭跑開了。
「嘖嘖……脾氣真是不小。」張紹良一臉無奈在半靠在欄台上直搖頭。
此時長廊另一頭的房間裡,宇文浩宇正在一臉焦灼地侯在洛靈的床頭,望著從大夫手中換下來的一些沾滿鮮血的碎布,他的心底驀然一滯,呼吸瞬時停掉了半拍,他只是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就看到遭受傷害的她,他無奈地想到,以後看來不管去哪裡都要將她拴在身邊才行。
在大夫幫洛靈包紮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對黑豹吩咐道:「你去弄些溫熱的水來,快一些,我要給靈兒稀釋藥劑。」
「是。」
黑豹領命,立刻往外走去,此時大夫也將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
「只是些皮外傷,莫要見水,休息幾日便好了,不必擔憂。」大夫起身,望著宇文浩宇緊緊凝眉的模樣,忍不住提點了一句,誰知宇文浩宇理也不理他,只是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那大夫只得收拾了東西,也離開了房間。
他知道那是皮外傷,但他還是心疼,不過,他更心疼的毒發的洛靈,究竟是有多疼,他不敢相信剛才的場面是多麼的令人心痛,她竟然都想要自殺,光是想想就後怕。
宇文浩宇坐在床邊,輕輕拾起她放在被褥外面剛剛包紮好的手腕,放進了被褥中,又幫她掖了掖被角,這才低歎一聲,待黑豹端來了裝有熱水的水壺,便起身走到木桌邊,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個月牙白的小瓷瓶。
他掂在手中估量了一下,他記得拿異域的男人說過,要一天三次,連服七日方可解毒,藥劑一共只有這麼多,所以每次的服用量,都必須極其小心,不可多,不可少。
宇文浩宇將水壺中的溫水倒到藥碗中,略微三分之二的樣子,然後將小瓷瓶置於上方,微微傾斜,往盛著溫水的碗中滴了兩滴,便收回了手,又將小瓶子似珍寶一般,放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