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宇文浩宇高聲喊道,很快的,便有一群宮中護衛聚攏過來,將薛岳圍在當中。
薛岳站在那裡,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平靜的看著宇文浩宇,好半天,他才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讓他們亂動。」
「什麼意思?」宇文浩宇看著他。
「難道你不想救活那個女人?」薛岳微微笑道。
「你是來救她的?」
「還不是因為我那個不孝的兒子!」薛岳搖搖頭,「如果不是他苦苦求我,我又何必跑這一趟,那女人是死是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粗瓷小瓶,扔給宇文浩宇:「這是傷藥,給她服下去!」
宇文浩宇看了看手中的藥瓶,緩緩搖頭:「不,我不相信你。」
「你必須相信,除非你不想那個女人活過來。」
宇文浩宇眉頭皺了一下,沉默不語。
薛岳不耐煩地揮了揮袖子:「藥已經給你了,我的事情也辦完了,對了,這裡還有我那不孝子給你寫的一封信,你看看,至於給不給那個女人吃藥,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說著,薛岳將一封信扔給了宇文浩宇,然後一縱身飄然離去。
看著薛岳離開,宮中護衛面面相覷,沒有宇文浩宇的命令,他們也不知道要不要追過去。
宇文浩宇拆開這封信,看了一遍,默然無語,半晌才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信裡的第一句話,就充斥著一種無奈與哀婉,「我去了雪峰,卻在神醫弟子的口中聽到了神醫的死訊,我不相信,以為他們是在騙我,直到我親眼看見了神醫的墳,我才知道,神醫真的死了。
宇文浩宇,我真的不喜歡你,因為在靈兒這場戰役中,我失敗了,而你是最後的勝利者,我知道,只要有你的存在,我就應該默默的離開,或者重新去尋找一種新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我依然愛著靈兒,我對她的愛並不因為你的存在而減少,所以我必須堅持下去,為了靈兒,也為了我自己心中的感情。
或許和你說這番話有些奇怪,因為我們是敵人,是感情上的生死仇家,可是我知道,我輸得不冤,因為你的賭注要比我大得多,我曾經想過,如果我們對換一下位置,我會為了靈兒犧牲一國之君的命嗎?我不確定,可是,你已經在做了。
話說的有點遠,說點重要的事吧,我相信在你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拿到我爹給你的那瓶藥了,不要懷疑,放心給靈兒服下去吧,雖然我是你的敵人,可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害靈兒的,不是嗎?」
……
「我已經把藥送到了!」薛岳看著被軟禁在院子裡的兒子,依然是那種淡淡的語氣。
「那我也會信守我的承諾,和若檀完婚。」
薛冰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依然是一身紅衣,只是不知多久沒有打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