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加不時在室內來回踱步,偶爾看向嘻皮笑臉的安然。
安然每每都能把握到她看他的機會,對她獻媚。
「安然,我們來商量一下,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要知道,我有老公,我老公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要是讓他知道你打我的主意,我覺得他會直接把你大卸八塊完事!」米小加考量片刻,衝到安然跟前,決定跟他攤牌。
「那也不妨礙我喜歡你。我知道你有一個名義上的老公,如若不然,我早就綁你去註冊了!如果有一天我因為你而死,那也死得其所!」安然見米小加表情嚴肅,他也端正了顏色,告訴米小加,他不是在玩。
他玩了半輩子,已經玩夠了,這回是動真格的。
米小加聞言暗鬆一口氣,還好安然不知道她和龍蒼是假結婚。要是讓安然知道,那還不得直接冠上他的姓氏?
安然把米小加鬆一口氣的表情收入眼底,他有些失落:「知道有一天我可能死在龍蒼手上,你就這麼高興嗎?就算你很高興,你能不能別表現得這麼明顯?」
他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已經作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甚至想過也可能這一生一世他都跟在米小加屁-股後面跑。
他覺得這樣沒一點問題,問題在於米小加能不能在他追得累了的時候給他一點點的鼓勵。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看不到明天的日子。好像他做什麼都挽回不了任何東西,無論他怎麼追著米小加跑,米小加依然是龍蒼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沒辦法,只要能擺脫你,我覺得你死了倒是清靜。」米小加淡聲回道。
她清楚看到安然臉上親過的受傷顏色。
原來,安然也會有受傷的時候,這個男人真該想想他當初是怎麼傷害女人。
他自以為是情聖,在各式女人間遊走,想來的時候來,想走的時候走,甚至沒問過她們的意見。
很不幸的是,她也是其中一個。
若說她能灑脫地裝假不在意,那一定是她的演技還不錯。她受傷的時候,也不可能告訴安然,或者求安然留下來,或是對她負責。
她會以自己的方式斷絕跟安然的一切來往,哪怕是隨手抓一根像龍蒼這樣的救命稻草。
她相信沒有過不去的坎,更沒有放不下的東西。
她算到了開始,卻沒算到結局,更沒料到安然在她的生命消失一段時間後,這麼快去而復返。
偏偏這個時候龍蒼不在,安然竟這樣理所當然地再闖進她的生命。
把她當成他的人,把她腹中的寶寶當成自己的孩子,甚至是把龍蒼的別墅當成自己的家。
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他甚至沒問過他們這些相關當事者的意見。
「安然,我不想再跟你打啞謎了。我們把話攤開來說吧,我不希望你再干擾我的生活。你憑什麼以為你想走的時候走,想來的時候就能來?」米小加冷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