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察覺門口的動靜,他回頭看向米小加問道:「怎麼了?」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溫柔,柔得似能滴出水來。
他眸中的旖旎緋色,令米小加微感不自在,她以燦笑掩飾自己的情緒,脆生生道:「發現你穿了黑色,感覺有點奇怪。」
在她印象中,安然從來不穿黑,他穿過花紅柳綠,卻獨獨不喜黑。
是以這是她第一次看安然穿黑色西裝的樣子,比起平時的風流倜儻,竟也多了一點穩重。
思及自己把「穩重」這樣的詞彙用在安然身上,米小加感覺想笑。
她折回客廳,回想起剛才安然看她時的專注,總感覺有些微的不安。
待做好了晚飯,兩人安靜地坐在一起吃飯。安然只顧吃菜,不時給米小加挾菜。除了這些動作,他並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兩人吃完晚餐,安然自動自覺地洗碗,不多久,他再出來,拉著米小加坐下。
「幹嘛呢?」米小加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以為安然故態復萌,想佔她的便宜,音量不覺加大了一號,眼中氤氳了一抹怒意。
安然沒料到米小加的反應這麼大,他侷促地縮了手,露出一抹苦笑。
米小加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誇張,她輕咳一聲,杵在安然跟前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安然點頭,「我是想問你遲一點搬家可好?我沒有其它意思,就是覺得你在這個家的時候,這裡感覺很溫暖。如果你走了,我怕自己跟會跟著你跑。」
他侷促地搓手,擔心米小加接下來會有的反應。
這些決不是在做戲,他是真的想留下米小加。
他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畢竟沒有哪個女人結了婚不跟自己的老公住一起……
「你跟我跑做什麼?安少,我有一件事早想問你了,為什麼你自己家的別墅不住,卻跑我家這樣的小窩。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這兒是狗窩,不適合你這樣的貴公子……」
米小加說了一大堆,待她嘮叨了半天,發現跟前已不見安然的蹤影。
不知何時,安然站在門口,燈火半明半滅處,能看到他蕭瑟的背影。
她應該感到同情的,可是吧,她就是覺得安然在演戲,這人的演技很一般,所以她這種粗線條的人也能看得出來他的做作。
「我就是喜歡待在你身邊兒。」正在米小加腹誹安然演技差的當會兒,安然黯啞低沉的聲音傳入米小加耳中。
「我又不是你保姆,你待我身邊幹嘛呀?你也不想想,自己以前風光的生活多逍遙自在,換作是我,我就捨不下富豪生活,跟我這樣的窮光蛋一起過日子。是了,你最近老泡我這兒,幹嘛不出去找美人,好好做你的花花公子?」米小加的聲音漸隱。
這麼一說,她才恍覺安然最近都跟她待在一起,居然沒有出去泡夜店,找女人,奇怪了。
「沒意思。」安然回頭看向米小加,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歎息,埋頭走進自己的臥室——
千千重感冒,頭暈眼花,實在寫不了了,今天只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