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說對不起,我知道咱們之間沒有愛情。你這人身上的很多惡習我都不喜歡,但有一點,勝在很誠實。早點睡吧,晚安!」米小加說著,熄滅房裡的最後一盞燈,倒頭睡下。
安然怔在房門口,許久許久之後才去至客廳,倒坐在沙發上,頭腦中一片空白。
他很煩燥,卻不知自己在煩什麼,最後索性跑到窗台抽煙。
剛吸一口,他嗆了一回,他喜歡到處找女人,但不喜歡抽煙,似乎是很久沒有抽煙了。他認為只有心煩和裝帥的時候需要抽煙,其它任何時候煙這種東西對他沒有任何意義。
折騰了大半夜,他才回到隔壁睡下,一夜無夢。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安然和米小加相敬如賓地過日子。兩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友好,不再吵架,不再惡言相向,安然卻覺得還不如以往跟米小加吵架的時候來得更自在。
所謂的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大概就是這樣吧?
「米小加,你最近怎麼變得陰陽怪氣?」這天安然沒忍住,拽住米小加的手臂問道。
米小加回眸看向安然,眼中寫滿疑問,不明白安然這天外飛來一筆。
「我說你的脾氣怎麼變好了,不到處挑我的刺?」安然索性挑明話頭。
他只想找到問題的癥結在哪兒,這樣才能機會跟米小加攤牌,回復以往的相處方式。
米小加莞爾:「你不是總說我的脾氣不好,影響胎教嗎,我現在有進步了。」
「可是好得太離譜了,就像我今天吵著你睡覺,你怎麼也不說我一句?」安然冷眼瞅著米小加問道。
是啊,就是太好了才讓他不安。
米小加應該很恨他才對,畢竟他讓她失望了。
「說起這個,我覺得你沒必要住在我家,是不是該搬走了?」米小加話才出口,安然便疾步走了開去。
米小加看著安然走遠的背影,怔了一回,才回到臥室躺下。
次日是星期六,安然一大早起來,打算給米小加做點粥。他花了一個小時熬好了粥,遲遲不見米小加的蹤影,便去到臥室叫她。
誰知臥室沒有人,被子凌亂地放在床-上,這是那個女人的不良習慣,她不愛收拾。
其實,他也一樣懶散。從小到大都有傭人伺候,根本不需要他做這種瑣碎的事。
奇怪的是,米小加有跟他一樣的惡習。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卻總有一些不良習慣是相通的。
安然一邊給米小加疊被子,一邊想遇到米小加後發生的一些事,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不大真實。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來到這麼簡陋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還能漸漸習慣。
虧米小加,他體驗了另一種不一樣的生活。
又兩個小時過去,粥涼了,安然才覺得不妥,他給米小加打電話,米小加的手機關機。
他不放心地又給宮姒打電話,宮姒聲稱米小加沒有來找她。
最後她打給格薩薩,格薩薩一聽到他的聲音即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