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怕你認生,在這兒陪著你,你會好睡一點兒。」安然溫聲笑語,看著米小加的表情柔情四溢。
米小加索性坐起:「你別這樣,我真的不需要人陪,再說了,我一點也不認生……」
她話沒說完,便被安然壓回枕間躺著。
「乖乖的,聽話。是了,要不要我講故事摧眠什麼的?如果是唱歌,我唱的可能不好,講故事的話,還是可以的。」
安然接下來的話讓米小加再次錯愕。
她都幾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兒童,不需要人唱摧眠曲或是講故事。
再說了,她一向好眠,幾乎沾床就睡,根本不存在睡不著的事。
當然,現在安然在她跟前,她就有點害怕,這會讓她無法安睡。
「安少,你在這兒我睡不著。如果你想跟我講大灰狼的故事,我會覺得,你本身比較像狼,你在這兒我比較不安全。」米小加很爽快地道出自己的顧慮,明明白白地告訴安然,他才是那個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安然臉上閃過受傷的顏色,這令米小加內疚了一秒鐘,可是沒辦法,這就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安然不只是狼,還是一頭大色-狼,有點安全意識的成熟女性都該離安然遠一些。
「那好吧,我出去幫你守門,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如果你做噩夢了,我也能第一時間進來救你。」安然不好再賴下去,不甘不願地起身,出了臥室,再順便把門帶上。
米小加見安然終於走了,安下心來,在床-上滾了又滾。
她抱起一個枕頭,不小心聞到了某些味道,該不會是安然的男人味兒吧?
她不確定地深嗅一回,還是那種味道,竟還有點好聞。她突然覺得害噪,輕拍自己微褚的小臉,迅速把枕頭扔下了床……
安然聽到室內有聲音,第一時間衝進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米小加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道:「剛才看到一隻很色的蒼蠅,我把它打死了。沒事兒,您老請出去。」
安然聽到說什麼很色的蒼蠅,並不急於出臥室。
「你睡覺,我幫你趕蒼蠅。」
敢情他家的蒼蠅染上跟他一樣的病,居然想非禮米小加,這些畜牲也太無恥了,比他還下流。
米小加一時間無語,恨不能掌摑自己,找了一個這麼爛的借口。
她等了足足十五分鐘,安然還沒有離開臥室的跡象,她一時忍不住,摧促道:「安少,能不能麻煩您老人家移步?您在這兒,我真的沒辦法睡。」
「這……」安然有些為難,最後還是不甘不願地點頭:「好吧,待會兒有蒼蠅再敢非禮你,你叫我,我一定把色蒼蠅趕跑!」
他說完再出了臥室,米小加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回她正襟端躺,一動不動,目不斜視。許是昨晚沒睡好,心無旁騖的她很快有了睡意,閉上雙便睡得昏沉。
她卻不知,在她睡著後不久,安然便推開了門……